相遇 第四章 失憶的猴子(1 / 2)

少女見羊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氣不打一處來,羊對著少女揮蹄子。女子攔住生氣的少女,遞給她一杯水,指著海那一桌說:“今天又有四個人沒付錢!”

女子伸手,少女從腰間葉片間取出一枚圓幣,薄膜收束內有水質流動的時間幣交給女子。少女也不去理睬綿羊,轉而走到海的桌前,問海、老人、銀狼和領航鳥,“你們誰是天國之子?”

老人、銀狼、領航鳥齊齊的指著海,海在他們目光的逼視下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少女鬆了一口氣,歡喜的說道:“總讓我等到你們了!從今之後我就是你們中的一員了,你們是什麼獵人團?”

海、老人、銀狼、領航鳥看來看去,最後他們的目光又聚到海的身上,海莫名的緊張,不敢抬眼看少女,甕聲甕氣的說:“海獵人團”。

“什麼獵人團?”少女大聲嚷道,貼近海,一股青木的氣息撲麵而來。海小動作吸了一口,不太習慣太近距離的接觸,海坐直身子,朗朗回道:“海獵人團,我就是海!”

少女立起身子,將手伸到海的麵前,“那你就是團長了,那好,你欠我一百零八枚時間幣!”

海愣了臉,老人是潑口大罵,“你個黑心的丫頭,一枚金幣怎麼漲利這一刻鍾的時間也不能跳到一百零八去!”

少女抹去臉上的口水,惡心看了一眼,一把揪住老人的耳朵,“我為一百零八桌客人付錢,就是為了等你們!現在你們來了,難道不應該付錢。”

這是什麼道理,你付錢關我們什麼事。海和老人躺回身子,舒服的喝水,銀狼趴在地上淺眠,領航鳥窩在它的脖頸。

少女就這麼惡狠狠的看著他們。

日稀風涼,海、銀狼、老人、領航鳥出發了,少女騎著綿羊緊跟著他們的腳步。

海看向她欲言又止,少女則大方的拍拍海的肩,眯眼笑道:“我不逼你,你們慢慢還。我叫青木,你叫什麼名字?”

“海”“對,你講過一遍。”

“我叫老人!”“不帶這麼敷衍的,年紀大的都叫老人。”

“我叫銀狼”“嗬嗬”

“你不叫白鳥吧?”“它叫領航鳥”老人代答。“好名字,正經名字”領航鳥在天空翱翔,地上海騎著銀狼,青木騎著穿少女靴子的綿羊,老人隻有自憐的分。天黑老人、青木和海靠在一株孤樹下,銀狼窩在樹根,領航鳥睡在它脖頸,咩咩頭枕在銀狼背上。

同時的海和青木睜開眼睛,“你也睡不著?”青木笑問。海答非所問,“你是牧羊女?”青木點頭說:“就養了咩咩一隻小綿羊,成精了也管不住!”

海想起白日騎在銀狼頭上路過一株細樹,樹根處靠著一個少女在酣然午睡。一頭小羊撒腿歡跳。

“確實成精了!”海十分讚同的說道。

青木偏頭凝視海的雙眼,她的眼比夜空下最美的星還要璀璨明亮。“你記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出生的?”

海仰視夜空,伸手觸摸星辰,“不記得,心裏也不想知道。”

“年輕人談情說愛走遠些,還讓不讓老人家睡覺。”老人直起腰,雙眼睜得渾圓,看不出絲毫睡意。

海和青木分開凝視的眼,羞紅了臉,閉上眼裝作睡去。潮急的呼吸卻暴露他們不平靜的心。老人趴到地上臉貼銀狼暖熱的腹,抵禦夜晚的寒涼。

晨曦微露,露重草濕。海,老人,青木,銀狼,領航鳥、咩咩早起出發了,他們的目的就是盡快抵達附近的城鎮,了解獵人之國最新最熱的消息。

領航鳥在半空飛舞歌鳴,老人解說道:“前方是一泊大湖,繞不過去的。”

繞不過去那就淌過去,臨到河邊,幾人駐足了。河水深且沉,漂浮厚厚的腐質芭蕉葉。走難走,浮不起人;遊難遊阻力太大。

就在幾人猶豫不決,一葉小舟從湖心劃來,湖心深處一片濃密繁茂的芭蕉林。

那舟子高唱一廂水歌:芭蕉不結蕉,餓死紅毛猴,百年難一現,不知歲月芭蕉樹。歌聲甚是悲,海幾人聽得歌聲心下惻然。既而悲聲更甚,如天死地裂,海幾人不知不覺落下淚來。它唱道:千年生,千年長,千年一葉芭蕉樹,一葉芭蕉可喚雨,一葉芭蕉可聽風,而今卻要枯死了。

小舟近岸,眾人赫然發現舟子是一隻紅毛猴子,它如久通此行的老船家,一行一舉頗有風範,向眾人問道:“獵人們可要過湖?”

上的舟,老人問紅毛猴子,“你唱的可是現在事?真有不知歲月芭蕉樹?”

紅毛猴子操一口濃濃的蹩腳外語味人話說道:“可不是,我有三天沒吃到香蕉了。也談不上是芭蕉樹,一根從天上掉下來的芭蕉棍插入湖泥中忽大忽小,忽漲忽縮,我爺爺輩時就有了。族人信奉為神物,誇大了說些。誰知道一隻黃毛猴子闖進芭蕉林,硬說芭蕉棍是他的。這不是胡話,芭蕉棍謫塵的時候它指不定還沒出生呢!”

臨近芭蕉林,紅毛猴子非要海幾人付賬才送他們走下半程。海幾人盯著青木,青木嚷道:“哪有半路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