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公會的台階上,一頭矛齒鯨迎上他們,雙手遞上一張紅色請柬。“我是海底城海魚族的矛齒鯨大將,我家王子今夜大婚,邀請幾位前去!”
藍鯊結婚!海獵人團想起種種在海魚港的糗事沒一件缺藍鯊身影的。也算是朋友了,另類的朋友。
草餅獸有購物免金權,海獵人團大肆購物一番,男帥女靚前去參加婚禮。
藍鯊在河岸親自迎接,將他們引進海底城。這海底城好生繁華,鎏金的城牆石柱,嵌滿百寶珠,以火精照明,萬年老蚌殼作屋。
城主府更是鋪張,修剪整齊的珊瑚樹為階,殿柱用寶珠砌成,鏤以玉線刻成遊龍戲鳳,竟是臨時打造。
藍鯊引領海獵人團高居賓客首位,關照入微,海幾人受寵若驚。
婚禮辦的相當豪奢,珊瑚當椅桌,夜明珠鋪地,蚌珠做宴餐,海魚族美女歌舞。
婚禮進行到拜天地的環節,新郎新娘入場,藍鯊經過海獵人團的宴桌,突然跑到海麵前,抱著海的腿哭喊,“帶我走,求求你們帶我走。我願意當牛做馬挑擔子。”
這一鬧,婚禮頓時亂了起來。新婚港主一手掀開頭蓋,硬生生將藍鯊提到錦被前,強迫的按住藍鯊的頭,婚禮照常進行。夫妻對拜完畢,正是送入洞房時,港主用溫和柔亮的聲音對藍鯊說:“夫君想參加國賽,奴家為你組建一隻全是伯級獵人的隊伍就是。何必求外人!”
賓客立時聽的明白,齊齊誇藍鯊有誌向,港主嫁了好人家。藍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港主就勢抱住,送入洞房。
好吃好喝一頓,能拿能敲的一個不留。海獵人團酒飽飯足,滿意離去,乘龍消失在東方的天際。
海降落的草原,紫火牛一如往日調戲族中美牛,異族嬌羊。天霎時暗了下來,一時狂風大作,病樹拔根,牛羊隨風。
在天的中心,雲卷動如漩渦,一道光明的通道被打開,降臨一潔白如玉通透如水的靈童。
靈童玉體發光,照亮四野,真乃聖跡,光芒普照之地,萬物祈禱膜拜。
靈童降落草原之上,塵埃遮掩他發光的軀體,不時變成正常小孩模樣,白光在體表形成一件白裙。
而一白色事物從他懷裏跳出,抖甩耳朵,白白胖胖一小人。背後交叉兩杆冰槍,鼻子類似樹袋熊,不時飛出一個氣泡。
他轉身抱拳,“告辭,攜程之恩,日後必報!”
“你也找那個人,我也找那個人何不一起!”靈童開口說話,起初艱難,三個字之後如正常頑童,眼珠靈蒙既而沾有人性。他忽然笑了,好似在說這是個不錯的世界。
飛白搖頭,“你找他,為了擁有他;我找他,實乃求他,道不同自然無法同行!”
飛白肩後展開小泡泡拚湊的翅膀,慢悠悠的飛起,搖晃兩下,方才穩住。
靈童探手入懷摸出一個手掌大的小背包,背包側係著小籃子,扔給飛白。
“謝了!”飛白背上和他差不離大的背包,展翅不見。
靈童一人漫步草原,所到之處牛羊狼虎跪伏,他閉上眼感應那人留下的氣息。他抬腳到老人的村鎮,抬腳離開,抬腳到牛羊鎮,也是失望的離開,他所到一地都是抬腳落腳的事。
站在海魚港的沿岸,他望向東方的天空,抬腳下一刻出現半空,憑空而立,邁步下一刻到一獵人小鎮,無聲無息的出現,沒有任何人察覺他突然的降臨。
海獵人團圍坐在一池子沿,池子中草木燒烤野味,熱火聊天。靈童伸出潔白如玉的手,下一刻什麼也沒有發生。而這潔白通透的手臂瞬間肉化,隻是皮膚白皙些而已。
靈童暗道可惜,邁步離開,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閉目內視,純粹的細胞,可變化萬千。
河邊,靈童雙腿打水,審視指尖的小生命。那是他用自己細胞製造的,可以理解為分身。他將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家夥放入水中。
正午烈陽,海獵人團顧不得炎熱,走在無人的官道上,追查一個通緝等級為紅十的獵人團,那是他們進階地階獵人團的考驗。
海停在路邊,望著河邊的小男孩,怔怔出神。
“海走了!”青木喊道。海嗯了一聲,跟上了夥伴的步伐。
當海獵人團走遠,靈童轉頭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直至不見。
這時,從河心走出一頭怪物,身體似人非人,泥鰍一般滑溜,長著一條粗滑的尾巴,沒有腦袋脖子上是一對黑鐵鉗子和蝸牛的眼。這怪物奔跑起來如發狂的野牛,直追海獵人團消失的方向。
靈童從河邊站起,一分為二,一模一樣的自己,朝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分身朝向海獵人團消失的方向。
銀狼鋼爪抓地,一下一道牛犁地的痕,八位夥伴坐在它的身上。海和老人分析追尋的紅十獵人團的信息和蹤跡。草餅獸指著野地大喊:“有暗黑獵人追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