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也快到了吧。”
某處,三道隱秘的身影俯在一個山洞中。
若是讓他人看到,絕對會驚訝不已。因為他們赫然便是在山穀相互爭執看不順眼的牧田三人。
此時他們三個如一塊頑石,靜靜躲藏在山洞中,沒有發出絲毫聲息。在三人前方不遠處。一汪不過數尺大小的清池逸散著濃鬱得靈氣。在清池中央,一株翠綠欲滴,一尺高低的詭異小樹深深紮根在其中。枝葉泛著枯黃。仿佛小樹的生機全部被那搖搖欲墜的果實所吸收。枝幹雪白,如白玉羊脂。小巧玲瓏精致無比。
上麵並蒂四五顆龍眼大小,鮮紅如血的果實。詭異的是,這果子表麵不時有隱隱的金光閃過。在環繞果實片刻又一頭紮進清池。周而複反。令人歎然、
“還有十幾日。”燕無痕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株詭異的小樹。他們可是費盡心機才打聽到這秘境有這玩意存在。
所謂的隔閡,爭執敲詐不過是他們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杭楚龍眼神炙熱,咬著牙狠狠道:“若非你們非要貪墨那幾塊中品靈石。咱們哪能如此被動的在這守著。”
原來在啟動陣法時,是看似無關的燕無痕和牧田執意想要用下品靈石試上一試。看能否扣克幾塊。哪知道出現意外。不但受了傷,甚至還把一直所顧忌的那些個散修吸引過來了。
原本三個勢力不過五十多個人,即便大打出手相互殘殺大家也起碼有個底線。秘境太大,沒必要死磕。他們所打算的,這些新晉弟子的曆練方式便是采取天材地寶。和這秘境中天生的一些個凶獸廝殺,爭奪。
現在倒好,有了那些散修的加入,按照他們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的尿性,七煞宗這些雛鳥該倒大黴了。別說曆練。估計保住命就算好的了。
若是他們抱團的話,又心底不甘。好不容易進入個秘境什麼都撈不到卻是讓這些心高氣傲的宗門弟子不忿。所以指望他們四五人抱團尋寶又會有分利不均的威脅。若是起了爭執。更是雪上加霜。
不過,在牧田等人眼中,這些個雛鳥死完了都不管他們事,大不了回去接受處罰。反正他們內門弟子的身份注定莫雨落他們不能像指使下人一樣隨意。口頭教訓幾句無所謂。但是若涉及到自身利益問題,牧田等人大不了脫離這些個勢力。哪怕莫雨落被劫再強勢。此時也不過區區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人類自私自利的本質在這個危險的,人情寡淡的修真界被詮釋的淋漓盡致。
“若是他們死完了,咱們可不好交差啊。”牧田有些擔憂,眉宇間有些陰鬱。
“哼,你還怕回去被他們訓斥不成?不過區區幾個外門的弟子,死了便死了。原本咱們不就打算將他們當做擋箭牌嗎。”杭楚龍麵無表情的挪了挪身子,調整個舒服的姿勢。
燕無痕撇了牧田一眼,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我看你是舍不得他們所搜集的靈藥吧。”
“哈!”牧田淡笑,眉宇間的陰鬱也消失不見:“還是燕兄了解我。”
“也是,換誰都放不下那些東西。”杭楚龍笑著:“咱們將這羊脂血菩提吃了固然能將境界推至築基中期。但是加上那些靈藥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可惜啊,,,,”
三人輕歎,他們自然是可惜,若非被那些散修得逞。他們這個計劃可是完美無缺了、
“也不一定全是禍事。”牧田將在山洞門口布置的陣法換了次靈石。淡淡道:“要知道按咱們原本計劃,估計事後會被莫雨落他們所仇視。他們背景可不簡單,咱們這些內門弟子和真傳弟子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地。要是把他們逼急了,真傳弟子出手將咱們在外麵弄死,也如同捏死螞蟻一樣。”
“但是有了這些散修就不一樣了,這些外麵弟子的死,咱們大可推到他們頭上。反正這些散修一個個條件資質不咋地,但是跑路保命的手段卻多不勝數。咱們大可出了秘境後直接弄死那些外門弟子。反正在宗門外誰也不知道。”
燕無痕濃眉一動,笑道:“果然如此,牧兄可真是好計謀。如此一來,過錯不在咱們,而在那些散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