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麻木呆滯的奴隸排隊領取黑乎乎的食物,偶爾撇向台上的古歲寒,也毫無情緒波動。
“嗬嗬。可悲。這算是自我的道德約束嗎。”古歲寒慢條斯理的品著茶,嘴裏輕聲喃喃。
自從古歲寒弄了那檔子事以後,這些以前還群情激奮,仇恨怨毒的準備報複古歲寒的人,現在心如死灰,每天如行屍走肉般麻木的活著。
雖然對於這些,古歲寒毫無感覺,但是孫淼之等人卻心底發毛。看著古歲寒的目光像是看魔頭一般。恭敬的眼神下隱藏著深深的恐懼。
沒過多時,孫淼之便急匆匆的走來,輕聲道:“公子,外麵有個人要見你。說是有要緊事。”
“恩?”古歲寒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心下疑惑不已,想了想沒找到頭緒,不禁讓孫淼之將那人帶來。進步見上一見。
片刻功夫,孫淼之便帶來一麵容清朗,略顯秀氣的青年。躬身告退後,整個高台就剩下他們二人。
古歲寒淡漠的看著眼前有些拘謹的青年,嘴角不禁勾勒起一抹笑意。眼中閃過意味深長的神色。
來者不是別人,便是三載前他半夜潛入韓星熊的家,碰見的那個鬼修習冉。
韓星熊的姑母,到底還是死了,這破地方就那麼幾個築基以上的修士。韓星熊找不到人幫忙,古歲寒又懶得做好人。他隻能黯然看著自己的姑母如活死人一樣,生生在床榻上死去。至於那所謂的東西,韓星熊八成是沒有交給他習冉。不然結果可能就不會如此。
古歲寒在觀察習冉的同時,後者亦在打量著他。自從三年前,古歲寒以七煞宗礦脈坐鎮的名義,空降到這荒涼的慶國。自然被某些有心人關注著。
無論是先前殺人滅族的雷霆手段,以及後來慶國君主悍然發動戰爭,射出了破壞這數十年來相對融洽環境的一箭。種種作態,無不和這神秘莫測的青年有著至關重要的關係。
因為那慶國君主突然間修為大進可不是能作假的。據說在此之前,古歲寒曾入宮與君主相談良久。具體內容不得而知。
“在下習冉。見過古公子。”習冉自顧自的拱手後便尋覓一個座位坐下。絲毫沒把自己當做外人。
古歲寒見此作態,心裏不禁略帶不屑,這習冉看似底氣十足。在古歲寒麵前沒有絲毫膽怯。但略帶閃爍的眼神和坐如針氈的動作卻明顯出賣了他。習冉此時心裏遠比臉上所展現的平淡要緊張的多。
“閣下無故前來,所謂何事啊。”古歲寒瞧著她的樣子,感受著一絲陰寒的氣息,心下少了幾分耐性。不欲和他扯太多。
習冉聽著古歲寒不冷不熱的語氣,眉目中不由掠過幾縷怒色,但是想到來意,這怒氣卻被他強自按捺下來。暗罵古歲寒沒規矩。
按理說,不管來意如何,起碼茶水是要奉上的吧。說事情前照規矩還要寒暄幾句,相互恭維一番。拉一拉彼此關係。這樣開口才不算突兀。可古歲寒倒好,不說寒暄了,就連茶水也沒端上的意思,擺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裏。這讓他如何不怒。
習冉臉上一僵,皮笑肉不笑的道:“古公子果然快人快語。開門見山。在下這次來,卻有要事與公子商議。”
“何事?”古歲寒眼中升起幾許略感興趣的神色。
習冉見狀,心下一喜,臉上依舊不動聲色的道:“在下前些日子僥幸落入一陣法中。費盡心思才破去陣法。沒想到裏麵別有洞天。在裏麵竟然得到一些法器、看年月,應該是上古時期所遺留下的。但後麵還有數道關卡,我陣道修為僅是一般。古公子師承七煞宗,見過世麵。應該比我們這些鄉野散修知道的多些。所以在下思前想後,決定邀請公子與我們一道前去。所得傳承,公子可隨意挑一樣。若是法術功法。大家相互傳閱,刻錄一份。”
“你們?”古歲寒聽罷,敏銳的把握住他話中略有含糊的字眼。
習冉心裏一凜,暗道這家夥果然看似無比散漫,但心細如發的敏銳感卻做不得假。此人不簡單啊,不愧是大門派出來的弟子。
“實不相瞞,加上古公子,我們就有四人了想必應付問題也是夠的。他們都是築基期,雖然比不上古公子天賦異稟,但好歹築基數十年。在慶國這片地方也有些聲望,還是可以靠得住的。”
“好,法器什麼我不感興趣。裏麵若是有可以恢複神魂的丹藥靈草。我全要。”古歲寒將茶杯輕輕放下,指尖緩緩撫過杯沿。指甲刮過,發出輕輕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