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傳弟子？”邪心真人慘然一笑：“老夫曾經便是真傳弟子之一，九十九個真傳弟子，在宗主帶領下如秘境修煉，隨後三宗四門等等勢力一同廝殺，有死無生，決定出前往上界的名額，每次名額或多或少。傷亡也隨之起伏。”
“這次為何數千人在這秘境角逐？是不是上界發生了什麼事情？”古歲寒眼中光彩愈加閃亮。
“沒錯。”邪心真人詫異的看了古歲寒一眼，隨後便接著道：“據說上界勢力受到重創，急需修士補充。”
“這秘境有什麼淵源？”古歲寒眯了眯眼睛，再次問道。
邪心真人眼中閃過一絲敬畏，那是對強者的畏懼：“這秘境？便是以往真傳弟子爭奪晉升名額的戰場。據說此地為一處大能的域界，裏麵留著大能的傳承。可惜九個秘鑰數百年沒有一次全部顯世。這傳承也隻能口口相傳。”
“很好！最後一個問題。”古歲寒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似對於邪心真人的回答相當滿意：“為何大家對於妖族如此忌諱？不擇手段也要滅絕他們，據說此界本有妖族，但是上界修士不惜付出巨大代價也要前來將其連根拔起。”
“人族，妖族，仙族，神族，世間有萬族，可惜隨著上古數次動蕩，大多數都消失匿跡，隻留下這幾個各有特點的種族繁衍生息。各有生死仇怨。仇深似海，這一點並不奇怪。”邪心真人眼中一抹憧憬之色一閃而過。繼而頹然出聲。
“仙族？”古歲寒隻感到眉心跳動，豁然起身，渾不複方才淡漠的模樣：“仙，是一個族群？”
“沒錯，雖然咱們修士便是要修煉成仙，但也隻是仙人，而並非仙。具體如何老夫也不知。隻是據說，上界修士敬仙不畏仙。”
“仙族，仙族。敬仙不畏仙。”古歲寒喃喃有聲，想起自己在那浩瀚的曆史長河中看到的畫麵，星辰般的眸子愈加明亮。
“好了！你可以死了！”
古歲寒回過神，看著帶著一抹喜色的邪心真人，一掌拍在其天靈，將他那猙獰怨毒的魂魄抽出，吞入口中。
“仙，仙，上界，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古歲寒仰望著一成不變的天空，臉色不加掩飾的洋溢著猙獰的笑容。
元丹恢複小半，上麵明顯的裂痕已經彌補，剩下的僅有那絲絲縷縷細小的裂紋。
感受著恢複些活力的元丹，古歲寒長歎一聲：任重而道遠啊！！
莫雨落，雲漣漪，邪心真人，李榮。
這些人都死了，七大首座去其二，外界的七煞宗估計處境不妙，不過幽寒天作為嬰變修士，應該不會有什麼生死之憂。趕緊結束這一切，古歲寒有更多的疑問要解開。
“嗡！！”
腰間一陣炙熱，古歲寒臉上帶著一抹無奈，掏出那再次蛻變的月牙秘鑰。
又一次爆出衝天光柱，算上這一次，應該是第三次了。邪心真人說有九塊秘鑰，難道說，九塊秘鑰每出現一個，便會引發一次異象？
古歲寒不明所以，靈識如水，肆意散開籠罩數百丈方圓。
他知道，每次異象都意味著一次殺戮。
“嗯？”
古歲寒突然臉色一變，將秘鑰舉起，細細看著裏麵纏繞婉轉的金絲，眼中閃過一抹莫名。
這金絲，似乎比先前多了一線。他清楚的記得，上次僅僅隻有五道，現在已經是六道了。
“真是，奇特！”
古歲寒颯然一笑，將秘鑰塞入腰間，持劍前行。
他方才感應到了靈識反饋，這個方向有修士的動靜。
片刻後，古歲寒靈力運轉，震掉粘在衣襟上幾點血跡，將劍器掛在腰間。漠然掃過地上幾具殘缺不全似枯骨般的屍體。收過幾人的儲物戒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