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一種,都足以讓他心裏泛冷。無他,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不知手段有多詭異。想對付這種人,必須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那丫頭?以你們的手段,無法解決?”
古歲寒好似恍然一般,似笑非笑的出聲。有意無意的道:“你心中其實對於霜兒並無多少感情。況且這丫頭還是女子之身。就算作為奪舍的容器。與你修煉的功法也大相徑庭,差距頗大。但你為了她,竟然能狠心舍下自己的前途,顯然對方背後,有你忌憚,或者說懼怕的人存在。”
蘇羽清一臉駭然,遮掩不住的訝異浮於表麵,頓了半晌才緩緩收斂,沉聲道:“你……,尊真是洞徹人心。不錯,在下雖然元神之境,但缺少用著取巧的辦法突破的,而且本人作為入贅之人。本來在那地方也底氣不足。若霜兒出現什麼差池,我下場會相當不好。”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古歲寒眼中微微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聲若蚊喃的出聲:“你要是徹底穩固元神,甚至到達元神巔峰,那麼,對方自然不會拿你怎麼樣。”
“突破……巔峰!!”
蘇羽清心神俱顫,忍不住怦然心動。但隨即便臉色一變,黯然出聲:“以尊的境界應該可以看到,在下另尋僻徑之法,乃是尋一品質上乘的靈器,將自身精氣神,乃至三魂七魄封入其中。強行凝聚元神。然下界一戰,迫不得已破開封禁,化為劍域,雖然現在也算元神真君,但比之同境界的修士,弱了不止一籌。況且,這劍上……還有那家族上的烙印。換句話說,在下生死都歸於對方掌控。”
“借物凝神之法,不錯,可惜你的心還是凡心。駕馭不了劍器的鋒芒。你……不適合劍!”古歲寒這才端起酒樽,看著裏麵隱隱泛著漣漪的藏青色酒水。緩緩說道。
“不適合……嗎?”蘇羽清目露惘然,總歸,還是放不下家族啊。
“我可以幫你,也可以幫你……的女兒。代價……相同!”
古歲寒語含深意,意味深長的盯著對方,將酒水一飲而盡。含笑拍了拍對方肩膀,清風吹過,人……已了無蹤跡。
自始至終,古歲寒一直把握著談話的節奏,說罷,也沒有給蘇羽清回答的餘地,轉瞬離去。
小小酒家,涼棚之下,斑駁桌椅,兩碟小菜。蘇羽清靜靜的坐在桌前,盯著那被酒樽壓著,古歲寒不知何時放下的一個玉簡上。目中似有痛楚之色浮現。
顯然,他對於古歲寒給他的選擇,陷入了掙紮之中。幫自己,幫霜兒。他絲毫不懷疑對方的虛假。因為,古歲寒沒必要欺騙他。
“代價?你到底,看上了什麼?”
夕陽下,蘇羽清長長的背影顯得無比蕭瑟,孤寂。充滿蒼涼。
古歲寒是個很簡單的人,他沒有大多數人那種野心,更沒有追名逐利的欲念。所謂七情六欲,貪嗔癡很。在他眼中不過是過眼雲煙。
成敗如何,對錯如何。與他何幹?
可以說,隻要對方不擋著他。他就是個人畜無害的修士罷了。
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那便是……對方手中千萬別擁有古歲寒想要的東西。或者說,不知死活的擋在他前進的路上。
否則他不介意行殺戮之舉,不管……對方是誰。
他不懂,為何要在乎一些無知的,愚昧的,愚蠢的,卑微的螻蟻的看法?
他可以容忍螻蟻的存在,但不能容忍螻蟻肆意妄為的做出與他有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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