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隻黃皮子(1 / 3)

時光在悄悄得流逝,歲月在偷偷的奔跑。太陽也要回家了,夜幕拉近了海天的距離,時光總是在往後無數個歲月年輪的縫隙裏穿插交織,極惹人懷念,宛如許久以前心中那隻遠飛的紙鳶!

看著夕陽西下,青年人有種莫名的傷感,看著眼前的這片在白天下溫暖了一天陽光的草地,在夜色慢慢來臨之際也開始擁有著秋天的涼意。轉眼間已過5年了,自己女兒今年已經5毛歲了,這5年之內孩子還算很好,沒有得過什麼病或者有什麼災難,青年輕人一直沒忘記老者5年前對他說過的話,孩子5年一劫難,如今今年滿5歲了,所以有些擔心和傷感。那老者從那次消失之後在也沒有出現過。如果閨女真的像老者所說的,發生了劫難,自己又不知道怎樣應對。想著想,連連歎氣:“哎”!

“你發什麼楞啊!讓你去喂個豬,你幹啥那!”青年人的老婆小花有些氣氛的說道。“好的,我這就去喂!”青年人回答道。說完青年人就提著小花剛做好的豬食桶,向豬圈走去。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約摸4-5歲左右樣子的小姑娘,她臉圓圓的,紅紅的,像隻大蘋果,頭發黑黑的,有好多頭發都是自來卷兒,圓圓的笑臉上長著一雙又黑又亮的小眼睛,還有一張櫻桃小嘴,雖然眼睛小了點,但是很是招人喜歡。她有個很奇怪的名字,叫“小歐”(小名)。當然了,這個小女孩就是我,而這位青年輕人就是我的爸爸,小花當然就是我的媽媽了!看道爸爸正要去豬圈喂豬就拉著爸爸身後的衣服很高興的笑著說道:“爸爸,我可以幫你喂豬嗎?”“你是想去豬圈玩吧?你哪裏會喂?再說也提不動,你就在旁邊看看吧,看看豬是怎麼吃食的!”青年人用很耐心的語氣說道。“好啊!好啊!”我高興的說道。說著就來到豬圈旁,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家裏很窮吃不起好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大人吃什麼我就跟著吃什麼,印象最深吃的最多的就是土豆子,我們家那邊叫地豆子。結果最後真就像土豆那樣,營養不良,長的特別小,5歲的年齡好像3歲的樣子,雖然我長的小,但是我懂事早,而且記憶力非常好。來到了豬圈旁我發現我根本就看不到裏麵,因為豬圈前麵是用很粗很高的木頭圍成一圈,我就算是蹦起來也看不到。這時爸爸看出來我焦急的蹦著,笑了笑說:“別急啊,等爸爸把豬食倒裏麵,然後抱著你看,看豬吃食。”就看到爸爸左手拿個木棍子,右手提著桶就往豬班子裏倒。時不時還用木棍打豬一下,把豬打的嗷嗷直叫。爸爸倒完了之後,放下桶和棍子就把我抱了起來。這下我可看到了!兩頭大豬正在槽子裏“吧唧、吧唧”的吃著,還不時哼哼幾聲,實在是太好玩了!我高興的說到:“爸爸,他們哼哼啥啊?”爸爸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哼哼啥那。豬就這玩意,幹啥都哼哼。就像我們平時說話一樣吧。”這個解釋不是罵人,而且爸爸沒上過學,甚至連字都不認識一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回答我提的問題。“哼!哼!哼!”我學著豬吃食的聲音哼起來。爸爸也跟著我學哼起來。“爸爸,這兩豬有名字嗎?”我問到。爸爸撓撓頭說到:“豬怎麼會有名字啊!沒有。”“爸爸,它們也是我們家的一口人,應該有名字的。我給他們起個名字吧!”我說道。“嗯…它們一天就知道吃,吃完了就睡好像傻子似的,那個又大又肥的那個就叫大傻,那個瘦一點的就叫二傻。行嗎?爸爸…”我說到。爸爸一聽就笑了,連忙點頭。說:“以後你兩有名字了!”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就在這時,忽然有個聲音在喊:“吃飯了!”喊的人是我媽,聽到我媽的聲音爸爸抱著我說道:“豬吃飯了,我們也該吃飯了!要不然小歐就餓瘦了,長的更小了。”說著就抱著我進屋去吃飯去了。其實這兩頭豬不是我家養的,我家那麼窮那裏能養起它們。這兩頭豬一頭是我大舅家的,另一頭是我二舅家的。他們兩家沒有地方養豬,而我家又住在大地裏,地方大,他們上地還方便。所以就放我家這裏養了,豬吃的飼料,那時候就是用苞米磨成了粉麵子和粉皮子,粉麵子也就是苞米麵自己留著吃,粉皮就是糠留給豬吃的。都是我大舅出的,我家就負責喂而已,為了就是過年的時候可以分到5斤豬肉給我吃。

我家那時候所住的房子是姥爺和舅舅們用黃泥還有從山上采的大石頭蓋成的,為了方便晚上看地用的。就是一個土房子,建在大地中央。四周全是地,能有幾十畝一眼還望不到頭的。而且就隻有這一間小土房,連個院套都沒有,更別提大門了。就連房門也都是用破木板子糊弄的,裏麵釘了個破門簾子。一進屋就可以看到漆黑的廚房,廚房有口大鍋,大鍋左邊有個小屋就是睡覺的的地方了,房子左邊就是大山,山根底下有條小河,我們用水很方便,洗衣服直接去小河溝裏洗就行。喝的水就在門口不遠處打了一口小井就我們都喝那裏的水。爸爸是從吉林老家那邊過來的,而媽媽是本地人。經過拐了好幾個彎的親戚給介紹的。爸爸什麼都沒有,沒辦法結婚之後就隻能先借住在這裏。

晴天的夜晚,滿天星鬥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月亮周圍緊緊地繞著一個藍色暈圈。它們象熠熠放光的鑽石,有的放射著耀眼的金輝,有的發出微微的白光。它們有的疏散在各方,有的密集做一簇,天空被它們裝飾得多麼美麗、壯觀啊!月光為大地鋪上了一層銀色,同時也為這座孤獨的老土房鋪上了一層銀色,屋外有這月色照耀顯的格外明亮。就在這時,一隻黃黃的毛絨絨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正在井邊跳躍著,聽到什麼聲音後一溜煙就串到了柴火垛子裏,看著很是熟門熟路,看來肯定經常過來光顧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可能吃的太多了,半夜肚子疼很想去廁所,在我們那裏的廁所都是建立在屋外邊的,隨便挖個坑,上麵用木板釘的四方塊,後麵會有個大糞坑,四周用苞米杆子圍著廁所前麵用破門簾子擋著的,要是多了的話,會從後麵掏出去直接往地裏澆灌,也就是我們說的上肥,這是一種不錯的肥料。因為是半夜,我那時候很小,自己又不敢出去,所以就會喊我爸爸陪我一起去。我推開門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就往廁所方向跑去,爸爸則是在後麵跟著。當時的月亮很圓很亮,我家住的位置又屬於大地中央,所以月光直接照射過來,外邊特別光亮,隨說是黑夜但還是可以看清一切事物。我跑到廁所前手剛觸碰到門簾子,就聽到爸爸在後麵對我說:“姑娘,別去裏麵了,裏麵黑掉下去怎麼辦?你就蹲在廁所門口拉,完事了我收拾。”聽到到爸爸的話,我把手收了回來,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就脫了褲子。過了一會,爸爸說:“你等著啊,爸去屋裏給你取紙去,乖乖的等我回來啊!”“哦”我說道。說著爸爸就往屋裏走去,我正蹲著在旁邊撿了一個破木棍子正在地下瞎畫著。忽然聽到不遠處的柴火垛子有聲音,心裏咯噔的嚇了一跳,心想著可能是老鼠,像我們這樣的地方有老鼠沒什麼可稀奇的,所以就沒害怕。我正畫著什麼,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黃色的毛絨絨的“大耗子”出現在我麵前,那是金黃金黃的顏色,隻看看保持了一個站立式的姿態,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正在看著我,在月光的襯托下那雙眼睛更加黑亮,到現在還是記憶憂心。它手裏還拿著一個咬了幾口還帶泥的土豆子,嘴上還有胡須上還有土豆的殘渣,好像一邊吃一邊在看著我。我也沒害怕它會咬我,就拿著手裏的木棍朝它比劃著,以為它會跑,可是它隻是躲在了棍子的範圍以外,還是看著我。隻是剛才我的舉動似乎把它嚇到了,手裏的土豆都掉了。我把棍子放下,它又要湊過來,我又舉起,它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可以看出來它是想要撿我麵前那個土豆子。哈哈,太好玩了!這小東西實在是太可愛了。腿蹲的有點麻木,就稍微往前湊了湊,這時才看清麵前的土豆,原來是早上我媽扔過打算喂豬的土豆,不知道扔哪裏了讓它撿到了。當時太小了,就感覺它一定是餓了,雖然他它是個“大耗子”但是好像又和別的耗子有所不同,我從小就喜歡新鮮事物,所以就用木棍子把土豆子給它吧啦過去,那個小東西看到了土豆,立刻就撿了起來剛要放在嘴裏,這時我爸爸出來了,它又馬上躲回柴火垛子裏。“完了嗎?”爸爸問到。“嗯”!我說道。提上褲子就跟隨著爸爸進屋去了。進了被窩,我還在想著剛才那隻“大耗子”我想它可能是餓了吧,那土豆是給豬吃的而且上麵還沾滿了泥巴,媽媽以前告訴過我埋汰的東西不能吃,吃了肚子裏就會長蟲蟲。萬一那個“大耗子”吃完了肚子裏長蟲子怎麼辦啊?想到這裏,我伸出頭在屋裏探了探,聽到老爸已經睡著了正在打著鼾。我老爸一向睡眠質量很好,頭隻要碰到枕頭就會睡著。又看了看媽媽,睡的也很沉,應該是白天幹活累的。我就偷偷的爬出了被窩,學著大人的樣子隨意那個破衣服,披在了身上。記得晚上吃完飯的時候,不是還有幾個土豆子嗎?給“大耗子”送去吧,憑著幼小的記憶,我摸索到了鍋台,悄悄打開鍋蓋看到裏麵有小盆,盆裏裝著幾個土豆子。當然手很小,就隻能拿兩個。我一手拿一個土豆,就悄悄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外麵還是很亮可以看清一切事物,我走到柴火垛子旁邊發現剛才那個“大耗子”不見了。我又跑到柴火垛子後麵,還是沒看到。就在這時,我聽到豬圈那邊有點聲音,就往豬圈那邊走去。農村的夜晚不像城市,是很安靜的,尤其在這地方。這地方很窮,連個路燈都沒有,更別提是車了。而且方圓幾裏就我家一家人家,四周都是地,所到了夜晚特別安靜,靜的針落地都可以聽到。我走到豬圈旁,在柵欄底下看到一隻金黃色毛絨絨的東西正在蠕動著,好像正在鉤著豬槽子裏的土豆子。聽到我走過來立馬縮了回來,跳到旁邊的一塊石板上正看著我。我看它看我我就對它說:“你餓了吧?這個給你吃!”說著把手裏的土豆子放在石板上。從小我就喜歡小動物,隻要是動物我都喜歡,因為這裏就我家一家,沒有小朋友可以陪我玩,爸爸媽媽平時都幹活,不怎麼陪我玩。有時候自己就和我家裏的雞還有大鵝都能玩一會。那個“大耗子”看到這兩個土豆子沒動彈,還是一直看著我。“吃吧,這土豆不能吃,吃完肚子會長蟲蟲!”我指著豬槽子說道。就見那個“大耗子”好像聽懂我說的話了,在土豆子上麵聞了聞,然後就很高興的吃起來。看著它吃著,我心裏特別高興,蹦蹦噠噠的回屋去了。悄悄的爬回被窩,還看了一眼爸爸媽媽睡的還是很沉,沒發現我出去過。心裏暗暗歡喜!不隻不覺中,我睡著了,做了一個很快樂很快樂的一個夢…夢裏有個黃頭發的小男孩正在我家門口陪我玩耍,我們很快樂,快樂的不想醒過來,那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