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我打電話就是給你通知一聲,黃家那姑娘對你感覺不錯,你們選個日子盡快訂婚!”孟清焯接通手機,隻說了一句話,孟媽媽這句話兜頭砸來,震得他三魂去了六魄,尼瑪,這對他絕壁是驚天的噩耗!
孟媽媽在孟家的地位,對孟清焯而言,那是絕對崇高的,正常狀況下,他是鮮少會反駁母親說話的。
雖然,陽奉陰違也是孟清焯對孟媽媽慣用的招數,可單從牌麵上來看,孟大少算是一個體貼懂事的兒子。
隻是,這一次的現實狀況,果斷那是不正常的,所以作為孟大少,他即便是想要當個乖寶寶聽媽媽話,恐怕也不行了!
說什麼訂婚?還盡快?
他是從哪一個時間段起,行情跌停板了還是怎麼的?難道,隻要是個女人就能給他送到床上,結婚也沒所謂?
玩笑開大了吧!
“媽,您這是在夢遊呢?”不然呢,喝多了,一時頭腦發暈在說醉話?
孟媽媽呲牙咧嘴,話語似乎貼著唇瓣而出,使得電話這端的孟清焯也一清二楚,老媽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外太空去。
“臭小子,你這是拐彎抹角說你老媽胡說八道呢是不?”孟媽媽潔白如玉的手指繞著電話線自己好玩兒,聲音聽起來忒滴凶狠,可如果孟清焯能看見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就會明白,老媽這絕壁是在坑他。
因為,孟媽媽臉上分明帶著笑意,可是一點兒生氣惱怒的跡象都不曾有。
孟清焯跟孟媽媽過招二十多年,也已經有了他一套自成應對母親的套路,分析權衡,這時候的狀況,除了裝傻充愣,嬉皮笑臉的轉化話題,別無他法。
“對了老媽,一直忘了問您,小舅媽娘家那事兒,可太平了?”
按說,孟清焯小舅媽的娘家,跟他大少八竿子能夠得著,但管不了,可那段時間寧家那場家暴的糾紛,在b市鬧的沸沸揚揚,甚至驚動了孟媽媽,所以孟清焯多少對那事兒知道一些,此時當下信手拈來,沒有別的意思,就當成擋箭牌拿過來隨口這麼一提。
可是孟媽媽呢,果然就被雞賊的孟清焯給忽悠了,一聽這話,俏臉一轉喜色,變的有些愁眉苦臉,說:“天諾那孩子也真是不讓人省心,在外麵胡鬧也就罷了,居然粗心的連自個兒老婆懷孕他都不知道,小三小四的鬧的不可開交,媳婦兒一時氣不過把孩子流了,他又跟人家不是個事兒,還把人打成了重傷,你舅媽為這孩子,可真是操碎了心呐!”
孟清焯有時候去外公家溜達,見過寧天諾幾次,一個紈絝花花公子的典範,吃喝玩樂樣樣不落人後,偶爾也見過他那媳婦兒一兩次,叫什麼王悅歡的,a市人,隻道是個溫溫柔柔的女子,似乎因為錢嫁到寧家,幾年沒有小孩,被寧家人無比的嫌棄,據說這些年一直進出醫院,是婦產科的常客。
孟清焯散漫慣了,他是最不願意搭理別人家事情的,可聽母親這麼一嘮叨,他就有些聽不懂了,既然一直想要個孩子,一個母親,怎麼會狠心把孩子流掉?而寧天諾,對一個嬌弱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女人,他是怎麼下去的手,還把人給打成了重傷?
“也怪王悅歡,兩口子吵架鬧事兒,她拿孩子出什麼氣兒,這下好了,你舅媽那一家子人可算是抓住把柄可以不講理了,特別是那個當婆婆,打了人還囂張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天諾清醒了護著媳婦兒,旁邊有個你舅媽攔著,估摸著王悅歡也落不下什麼好!話說回來,不就是欺負人王家沒人了麼,要我說,寧家人除了你舅媽還像個樣,別的就不剩下什麼人了,都是畜生!”
孟清焯失笑,對老媽的憤憤不平也不發表多餘的意見,一個從小被家人,結了婚之後被老公和兒子保護的很好的女人,她見過的世俗太少,她不知道,像寧家這麼仗勢欺人的家庭,這個世上比比皆是,如果當真每一次都要表示憤慨,生活哪兒還有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