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往過的女朋友麼?”孟大少提問。
“這倒是沒聽說,上了四年大學,據說沒有一個關係要好的女性朋友,除了正常上課,其餘的時間要麼在樂隊,要不就是圖書館…對了,組樂隊之前在酒吧打過零工,晚十點到淩晨四點的班,堅持了三個多月,這可能也是其他幾個隊友給他經濟支持的原因吧!”
孟清焯繼續摸下巴,瞳孔收縮,心情談不上好壞,心裏被填的滿滿的,似乎有種上學的時候,青青校園中才會有的青澀在流動。
“高申冉似乎是單親,他的簡曆和檔案上隻有母親,可據我調查的資料顯示,她的母親林婷菲並沒有離婚,a市人,父親生意似乎小有成就,按說家裏應該不差錢讓他上大學,卻不知道為何,大學連學費和生活費都是靠自己一場一場趕演出掙出來!”
孟清焯沒有說調查高申冉大學之外的狀況,所以何少銘雖然好奇,也隻到此為止,這是職業操守的問題,一個可以將好奇心掌控手心的理智大於一切的男人。
“至於半年前那一百萬,因為他母親生病,從做手術到後期治療以及陪護人員的工資,大概一百來萬!”
孟清焯修長的大手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打,半年前,母親生病,怪不得他當時看起來心情很差,急的快要哭了。
不過話說,也算一個能沉得住氣的主兒,都急成那樣兒了,工作上卻不會有差錯,在公司的表現也跟正常人無疑。
倒是沒看出來,小小的身板,抗壓能力倒是不錯。
“好了,正經事兒告一段落,容我八卦一句,這個高申冉對孟大少,”何少銘非常感興趣的挑挑眉梢,風流放蕩的模樣,“是不是有些特別?”
孟清焯聳肩,對高申冉的事跡沒置可否,吊兒郎當的打趣何少銘以此轉移話題,“知道你還好好的活著,能吃能蹦躂,我很開心,接下來,散了吧!”
何少銘,“…。”要不要這麼藏著掖著,瞞得那麼緊啊?
可也正因為孟清焯不緊不慢的態度,反而加深了何少銘的某種揣測,這個高申冉,對孟大少絕壁是個特別的存在啊!
聽完何少銘關於高申冉有聲有色的描述,孟清焯心裏對高申冉的映象,一點一點豐滿了起來。
不再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土得掉渣,不男不女,脾氣古怪的小動物,而是,經過何少銘這麼一說,高申冉在孟清焯腦海中的模樣漸漸立體,變的有血有肉,會唱歌,玩音樂,堅韌,很愛他的母親。
孟清焯說不上此刻蔓延心間的是一種怎樣的感受,至少在他的身邊,在他所有的認知裏,他不太懂自己掙學費,母親生病,求助無援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對高申冉的好奇,直線破表,超過了二十八年來,對所有事情的興趣,心底的某個決定,分秒鍾加深。
孟清焯回到辦公室,打內線找來於特助,上位者的威嚴讓他即便是坐著,發號施令的氣場,絕不輸與任何人。
“跟鄭副理打聲招呼讓她放人,高申冉明天起到總經理秘書處工作,人事部新進的總經理秘書人選,要不去行政部頂缺,要不多付三個月的薪水另謀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