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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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城市裏彌漫著冰冷的空氣,在一條空曠的街道上,一位少女冒著雨靜靜的卷縮在角落。
良久,鈴聲響起,少女從懷裏拿出手機,聲音有些沙啞,像哭過一般:“喂,哥哥”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小月!你現在在哪裏?爺爺要下葬了!你怎麼還不過來!”“哥,我現在有點事,你不用等我了”說完,不等那頭回答,沈詩月便掛掉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懷裏,沈詩月有些艱難的站起來,晃了晃蹲得發麻的腿,開始往前走。
‘我真不孝’沈詩月靜靜的想。今天是爺爺的葬禮,她沒有去見爺爺最後一麵,她不敢,她怕她會哭,她怕爺爺放心不下她,所以她沒敢去。
所以當她得知爺爺去世的時候,她不哭不鬧,隻是安安靜靜的來到這條空曠的大街上淋雨,直到渾身濕透,直到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不知又過了多久,沈詩月正想著東西,突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撞開,等她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她的哥哥沈斯夜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沒有一絲生氣。
沈詩月感到渾身冰冷。她跌跌撞撞跑過去,像瘋了一般的哭喊著:“哥哥!哥哥!你醒醒啊!都是小月的錯,你醒過來好不好?小月什麼都聽你的,你醒過來好不好?哥哥……”
然而,沈斯夜並沒有聽到沈詩月的哀求,在當晚的淩晨四點,離開了人世。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醫生的話仿佛還在耳邊盤旋著,沈詩月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跌坐在地上。通紅的眼睛再流不出淚水,隻是一遍遍麻木的想著‘哥哥死了,全都怪我,要不是我,哥哥就不會死了,都怪我,都怪我…’
身體猛然被拉起,緊接著臉上就是火辣辣的疼,她抬頭。一名女子不斷的在咒罵著:“都是你,要不是你,夜他怎麼會死,你怎麼不去死呢!你為什麼還要活著!為什麼躺在裏麵的人會是夜!本來應該死的人是你啊!”說完又是一巴掌。
沈詩月不說話,掙開她的手,緩緩地向外走去。這個女子,叫程尤佳,是她哥哥的愛慕者。如今這般氣憤,也是理所應當。
不理會身後女子的咒罵,麻木的走出醫院。‘那個男人不在這個城市裏,大概連哥哥死了都不知道吧!真是諷刺!不是說哥哥是他唯一的血脈嗎?如今卻隻顧著他的錢,他的生意。出事的時候打電話也不接,大概是不想去爺爺的葬禮吧,連接電話都覺得煩厭了’沈詩月暗暗的想。
現在是淩晨,公路上隻有稀少的車輛。沈詩月還沉浸在悲傷裏,心不在焉的走在空曠的馬路上,絲毫沒有發現身後跟著幾個不懷好意的小混混。
當沈詩月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那幾個混混已經把她堵在小巷裏了。“你們想幹嘛。”沈詩月一邊問著,一邊觀察他們的人數。
四個人。前麵兩個,後麵兩個,應該能對付過來。沈詩月心裏默念著。
聽到沈詩月說的話,那幾個小流氓猥瑣的笑了起來:“想幹嘛?當然是想和小妹妹你玩玩。現在到處都烏漆麻黑的,看小妹妹你一個人走,怪危險的,我們哥幾個,來送你回家。”
“小妹妹,你可別怪我們,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呢。別怕,隻要你把哥幾個伺候好了,我們…會放你走的。”說完笑的更猥瑣了,幾人一步步逼近沈詩月,慢慢地把沈詩月圍在了牆邊。其中一個把手伸向了她。
半小時後。
沈詩月毫發無損的從巷子裏走出來,然而倒在她身後的,便是剛才把她圍在裏麵的小混混。
雖然沈詩月看起來很柔弱,但因為小時候經常被別人欺負,所以她就打工湊錢去學了跆拳道,如今是黑帶四段。一陣風吹過,沈詩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