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大清早這麼熱火,沒想到這柴房裏頭,竟然還別有洞天啊。”貴蓉輕扯著嘴角,似笑非笑得意洋洋地看著地上狼狽的兩個人。她身後的曼玉以及另一丫頭春紅,也被看到的場景嚇到了。今兒早小姐神秘兮兮的,居然抓到這麼大的事兒!
“你……”丘氏氣的麵紅耳赤,說不出話。
“二小姐!冤枉!”孫豐連滾帶爬的撲到袁貴蓉腳下,痛哭流涕,“奴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昨兒個奴才在北院裏和大家夥一起歇下了,您問問,陳魚、李連他們都可以做證,奴才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醒來就在柴房,奴才向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老爺的事情!”
貴蓉望著孫豐有一會兒的無奈,昨兒個,她不知道富貴公子擄的是孫豐,老實說,孫豐對侯府很忠心,對父親忠心,所以麵對孫豐,她心裏有點點愧疚,但是如今也是別無他法,總要虛張聲勢一番,她也隻有順水推舟了。
“事實擺在麵前,孫豐,你讓我可不得不信。”貴蓉冷下臉,慢條斯裏地說:“我爹那麼提拔你,從一個低等奴才到現在的一等管事,你居然與丘氏苟且,我爹回來定要將你杖斃!”
一聽杖斃,孫豐嚇的腿都癱了,跪在地上拚命叩頭,“二小姐饒命啊!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動老爺的妾室呀,這事一定有蹊蹺,奴才真的是冤枉啊!”孫豐這邊鬼哭狼嚎,丘氏相比之下卻顯得冷靜,實則仔細看,她袖子裏的手都在抖,隻不過是強撐著。“敢問二小姐,為何一早就出現在柴房?這太巧了吧!”
“哦,丘姨娘對本小姐出現在這裏不滿意,你是想我娘或者我爹一起來看熱鬧嗎?”貴蓉一句話,又將丘氏和孫豐嚇了個半死。氏丘咬了咬牙,有種破釜沉舟的悲愴感,她怒指向袁貴蓉,厲聲道:“就是你想害我!這是你的陰謀!”
貴蓉沒想到事到這般境地,丘氏還這麼有種,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她沒種,前世就不敢害死她娘。冷笑一聲,她步步向丘氏逼近,丘氏雖不理虧,但卻從她眼中看到一抹殺氣,頓時冷氣爬向脊梁,由心裏打了個寒戰,不由的向後撤了一步。
“我的陰謀?你反咬一口的本事還真不小,試問,你和孫豐都是壯壯實實的大人,我一個弱女子,難不成是抗著你們過來的?”貴蓉冷笑著立在她麵前,微彎腰,湊近她的臉,望著她驚恐的眼睛,陰森森地壓聲說:“丘姨娘好不識時局,事到如今,就算是我要算計你,你又當如何?”
“我要告訴老爺……”
“好!”貴蓉爽快地接道:“最好讓我爹知道,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的私通,但你與他關在一個屋子裏一夜卻是鐵打的事實。所以就算你告贏了又如何?我是我爹的親生女兒,最多挨罰多抄幾本書,而你……嗬嗬……不過一個妾奴,我爹的臉麵豈能容你?”
這話一說,丘氏的臉真的變了,是那種萬念俱灰的絕望。因為她知道,袁貴蓉說的沒錯,袁老爺縱使在她麵前再千般柔情,但她終究隻是一個妾,是個奴,男人豈會為了個妾奴損失臉麵,她就是知道男人不可靠,才要費盡心機往上爬,但現在看來,一切都將成為泡影,她隻是沒想到,她最大的敵人不是袁夫人,而是這個乳臭未幹的袁二小姐。
“曼玉,你去正院喊我母親,讓她看看這樣的糟事可該如何處理。”貴蓉揚著聲,趾高氣揚地吩咐。
“二小姐!二小姐求你了……”孫豐跪趴在地,不停的磕頭,“奴才真的沒有……”
這邊,丘氏也終於弱下氣勢,突然撲通一聲跪著向袁貴蓉挪去,“二小姐!求你看在衝兒的麵上,饒了妾奴,妾再不敢對二小姐不敬,為二小姐做什麼都可以。”如今,已由不得她不服軟,今天此事不管是如何,她隻看清了袁二小姐的狡黠乖張、心狠手辣,她怕了,若是被老爺或夫人知道,她一定會被賣出去,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她不要!縱有一線生機,她也不能放過。
袁貴蓉回頭,從眼角鄙夷地盯著丘氏。這個女人,終於低頭了?不給她來招狠的,她還敢在侯府興風作浪!
孫豐見袁貴蓉的神態,發覺了什麼,連忙跟著求饒:“二小姐!隻要二小姐饒了奴才,日後二小姐的吩咐,奴才一定做牛做馬,為二小姐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