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1)(1 / 2)

曾經耀眼的綠油油,如今變成了一片黃燦燦!——題記

這次的回家,也是為了終身大事,但不是我的。

兩周前,下午,我正埋頭改稿子,忽然手機振動起來,順手拿過一看,是李剛打來的。

對於他這次破天荒的來電,不用接我也知道是為何事。

李剛是我原來在酒店工作時的同事,他說過,他結婚時會告知我,要我務必參加;我也答應下,到時一定去。

我放下筆,拿著手機起身走出工作區。

在樓道裏接通電話,李剛先是詢問我來JN後咋樣,幾句後便告訴我他從酒店辭職了,要結婚了,日子定在下周二。

“我先提前請好假,等請好假後給你信兒。”沒有把握的事我一向不答應下來。

我是個習慣計劃的人,我早已打算好了,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到端午,到時算上放假休班,再請一天假,利用這整整三天時間回趟家。眼下看來,李剛的婚期沒有推遲到端午附近的可能,所以我的回家日程勢必要提上來,這再次驗證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句俗語!

算算日期,周日休班,這樣的話我至少需要請兩天假:周一和周二。

不巧的是總編這兩天出差,周六回不來的話,假條就簽不了字,看樣子這事有點懸。誰知周六我一早來到班上就看到總編的辦公室開著門,過去一看,總編真就來了。

拿著假條找總編簽好字,我才算靜下心來。

周日,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挎著包不慌不忙的前往車站。

學生時代,每次放假回家都特別的激動、那麼的心切,如今卻心靜如水,回家似乎有了稀鬆平常的味道,這大概與年紀有關吧。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的查看母親有沒有又吃什麼藥,學生時代每次回家也都這麼幹,習慣了。

我發現了幾盒拇指大小的奇怪藥膏,於是拿出來一看究竟。看了說明書,我上網搜索了一下,發現這種藥膏並沒有國藥準字號,也就是說隻是保健品公司生產的保健品類似的東西。

我問母親藥膏是幹什麼用的,她說:“那是買來給你哥治腳氣的。”(注:我哥遠在東北的部隊)

無論何時何地,父母始終都忘不了愛我們!這讓我不由得的再次想起了央視的那條《打包篇》的公益廣告。

沒等我問,母親便告訴了我實情,說在某個地方賣藥膏的跟開會似的的講了好幾天。這是我早就料想到的。

如今一些搞保健品的公司會走縣下鄉進行推銷售賣,集會似的大肆鼓吹宣講。到場的大都是老頭老太,對,這就是這類公司針對的群體。當今,年輕人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哪有閑功夫去聽這些,再者,就算推銷人員說得天花亂墜,年輕人也會全然不信,在年輕人看來,這些保健品推銷人員都是騙子。當然,我這樣說並非指老人們有些愚,下麵才是我要表達的。

我也偶然聽過幾次這類的推銷宣講會,他們並不是直接進行產品推銷,而是先花上很大部分時間講一些與人生有關的話題,看似與推銷無關,實則不然。他們演說中都會提到兒女,說一些兒女生活的辛苦和不易,什麼上有老下有小諸如此類,說著說著就引出了他們的產品,說用了他們的產品怎麼怎麼樣,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這樣一來就不會因身體疾病讓兒女擔心牽掛,增添孩子的負擔。

癡心父母古來多,沒有不愛兒女的父母,父母個個都不想拖累兒女,更不忍心成為孩子的累贅和負擔。出於對子女的愛,老人們對推銷人的言語信以為真,毫不吝嗇的掏腰包。正可謂可憐天下父母心。(在這裏,向那些利用這一點誘騙老人而獲利的小人送上深不可測的鄙視)

對於母親買這些藥膏,本來我是想埋怨她一番,不過很快改了主意。我嘮家常似的把這類推銷唬人的手段說了,聽後,母親笑道:“還好錢不多。”

雖然我請的兩天假外加一天休班有三天的時間,但我待在家的日子滿打滿算也超不過兩天。不得不說,我們把很多時間不得不都花在了路上。

時間緊,任務重,有限的時間裏隻能做有限的事,論輕重緩急,有取有舍。

那天回到家時已是下午兩三點鍾,走親訪友,時間不寬裕,索性去理個短平頭,也好精神抖擻的去參加婚禮。

第二天上午去銀行辦業務,取號排隊。坐在等候區百無聊賴的等待,發現一群人說著什麼,從衣著打扮以及談論話題可知是村裏人來辦貸款業務,其中大都四五十歲的年紀,隻有一個年輕小夥——是帶頭的(像我父輩那代村裏人,文化程度不高,對於城裏的規矩不怎麼了解,像這種來銀行辦業務通常都會搭夥,另外選一個相對懂得多的人挑事)。

年輕小夥給每人都取了一個號,然後就坐下來等叫號。他們顯得都很緊張,時不時的會拿起號碼條看一下,有的還會問一下年輕人,生怕會錯過似的,與那些著裝光鮮亮麗的人的那種淡定從容形成鮮明對比。他們乖乖的等號,沒有人插號越位,同為農村人,他們此時的狀態讓我感覺好像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