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一喝的不是別人,正是快馬加鞭而來的蕭清遠。
原來自打郝雲諾失蹤後,他便一直朝邊關尋來。誰知剛入惠陽境內就聽聞太子遇襲,於是馬不停蹄的趕到惠陽城。還沒入主帥屋,便聽得室內一陣喧嘩。細細一聽,才知那郝雲諾竟用自身的鮮血為太子醫治。隻是,用量過大,適得其反。
來不及多想,他便推門而入,第一眼瞧見的便是一直尋找之人的那張長顰減翠、瘦綠消紅的容顏。
心一下子蹦出胸腔,真想對她燦爛一笑,可一想到她的心中所急,他隻得健步如飛的奔向她所關心的那個人。
急急把脈,竟然是天下奇毒紅顏淚,沒有天山派的琉璃草絕不可能解此毒。
即使……解了此毒,每每痛思愛侶時,那的顆心也會淩遲般疼痛。
眉頭立即合攏,來不及思考就聽得身旁的那個女子急急說道,“蕭將軍,他會沒事嗎?他會沒事嗎……”
濃濃的鼻音夾雜著深切的期盼,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間的錦囊,救還是不救,他猶豫了。
且不說琉璃草是如何……難得,單說姑母、父候和他景朝陽的水火不容,他就沒有理由救助。
隻是……
“你也……沒有辦法嗎——”正在為難,忽見身旁人邊喃喃自語邊緊緊握住了昏迷的太子。一雙擔憂的眼睛更是噙滿了淚水。
真的不……救嗎?
心頭一皺,觸摸錦囊的那隻手更是猛然一顫。他呀,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傷心………絕望!
大手一揮,腰間的錦囊立即扯落,“不用琉璃草也可以醫治。離殤,速去煎藥!”
是的,他要救醒他!
“你聽到了嗎,朝陽!蕭將軍能救你呢——”果然不出他所料,自己的話音剛落,他就立即聽見了那個女子的低泣聲。
做對了麼?他當真做對了麼?
看著那張蒼白的笑顏,他的心頭忽緊。
然而,百般滋味還未繞上心頭,他便見那個藕色身影衣袖一閃,竟在他的眼前猝然倒下。
她這是怎麼啦!
“丫——頭——”大腦忽熱,他頓時條件反射地大聲呼喊起來,沒等眾人緩過神,便身影陡轉地抱住了那個因失血過多而體力不支的人兒。
莫非蕭將軍也和眼前的這位小姐相識?
如此這般,可驚壞了室內的其他人。如果……少年將軍也關心著太子的紅顏知己,那麼本就是政敵的他和太子……
不敢往下深想,眾人隻覺得屋內的氣氛異常的詭異。不禁一一低下了那雙觀望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