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離婚吧。”
謝宛沒想到自己終於能夠這麼冷靜的和康明說出這句話了。十年的感情,七年的婚姻,抵不過一個初戀情人的突然闖入。
康明沒想到這個曾經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妻子竟然真的和自己離婚了,他心裏雖然早已有了這個打算,但是真的由謝宛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有些不甘。
謝宛自然看出了康明眼中的不甘,她心裏冷笑,有些人便是這樣奇怪的心裏,明明自己不喜歡對方了,卻還是想讓對方死心塌地的愛著自己。康明便是這種人。此時,她早已對眼前這個負心人寒了心了。
“那,那我要公司。”康明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公司?康明,你真的以為你做了這幾年的總經理,這公司就是你的了?笑話,這公司是當年婚前我開起來的,就算離婚,你也別想得到一毛錢。況且你做那些事情
,你以為你還能得到財產嗎?”想到之前在房間裏看到的那一幕,謝宛隻覺得惡心。
康明一聽財產沒自己的份,立馬跳了起來。指著沙發上的謝宛,“你這個黑心的女人,當年我怎麼瞎了眼,被你那外表給騙了,你要是不給錢,這婚就別想離。反正到時候上了法院,丟的也是你那做大學教授的父母的臉!”
謝宛冷笑著看著麵前滿臉怒氣的男人,譏笑道:“是嗎?你倒是得寸進尺了。你以為公司賬戶上的那些錢我不知道?你私自挪用公款,我可是能將你送到牢房裏去的,現在能夠這麼平靜的和你談離婚,那也是看在這幾年的夫妻情分上,你要是再貪心不足,連你那小情人一起送進去!”
康明聽了這話,果然顯示出心虛的表情。他收回了手,使勁搓了搓,想再爭取,但是看了謝宛那張陌生而冰冷的臉,頓時失去了勇氣,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完了,自己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謝宛站了起來,冷眼看眼前這個麵目猙獰的男人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隻是心裏卻仍然覺得一陣陣的寒,當年自己怎麼就是偏偏選了這樣一個男人!
當年康明和謝宛都是農業大學的高材生,謝宛的爸爸是裏麵的資深教授,謝宛的母親是一所知名大學的文學教授。從小謝宛就是在這種文化的熏陶中長大。她繼承了母親溫婉的氣質和那一身古典的才情,又熱衷於父親口中樂道的那最淳樸的農學。這樣一個家世好,模樣氣質佳,還有才情的女子進了農學院,自然得到了很多男生的追捧。康明就是其中一位。那時候康明是學校的高材生,長的好,性子好。最讓謝宛動心的是康明身上有一股農村人的淳樸和吃苦耐勞的精神,所以她選擇了鍾情於他。
隻是沒想到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康明再也不是曾經的康明,而自己也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自嘲的笑了笑,推開了大廈的玻璃門走下了樓梯。外麵豔陽高照,將心理的陰霾也出去了些許。她掏出手機,準備給今天回家的弟弟打電話。
嘟了兩聲後,電話接通了。那頭傳來很清朗的男聲,“喂,姐。”
“阿誠,今天晚上我……”
“砰——”
“啊——”伴隨著一聲巨響,謝宛整個身子突然騰空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謝宛靜靜的躺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著。身上的血溢了出來染紅了水泥地麵。
手上的手機那頭一直傳來弟弟的聲音“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姐姐……”
肇事的小車已經開走了,旁邊的群眾早已撥打了急救車。
天上下起了雷雨,這時候的天氣本就變的快,救護車還沒有來,雨已經以席卷之勢襲擊了整個城市。雨水將那附近的血跡染紅了,慢慢的蔓延開來,看著觸目驚心。
與此同時,大豐王朝位於東邊的青城縣王家村亦是一片烏雲慘淡。
傾盆般的暴雨從天而降,讓這個安靜的村莊沸沸騰騰的。位於東邊村頭的老王家此時正關著門,主屋那邊一直傳來歡聲笑語。
西屋的房門關著,王如意站在床邊雙手舉著一個小木盆子,接著從梁上落下來的雨水,瘦弱的雙手已經有些顫抖了。她看著躺在床上滿臉菜色的二嫂,心裏更加擔憂了。
二嫂自那日落了水,已經高燒幾日了,二哥出去采藥幾日未回,今天這個天氣,也不知道怎麼辦。
“如意,你個死丫頭跑哪裏去了,還不趕緊出來給我接水去,我那房裏都快淹了。”一道涼薄的女聲傳來,接著搖搖欲墜的門便被粗魯的推開,進來一個長的圓滾滾的女人,那女人臉盤大,長著一雙杏眼。隻見她瞪著眼睛走了進來,氣鼓鼓的一手叉著腰,一手揪住了如意的耳朵,不顧如意吃疼的樣子,嘴裏罵罵咧咧,“懶東西,吃了飯就不見了,就知道在這裏來躲懶了,快去我房裏給我接水去,我待會還要睡午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