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雖不是旁人,但把楚窈放在心尖上,更受不得楚窈這樣作態,隻是她知道輕重緩急,這會兒也沒得時間溫存,便隻上前去擁了楚窈,輕吻了吻眼皮,便伸手去解了楚窈身上衣衫,直至一絲不掛,方在楚窈耳畔道,“如此,娘娘可滿意?”
“滿意,滿意極了,”楚窈耳朵有些發癢,又是赤著身子,眼看趙怡已手快的把自己身上衣裳也褪去,便到了趙怡身邊,踮腳抬頭,在趙怡下巴上輕咬一口,輕輕廝磨,而後朱舌輕舔兩下,雖並沒留下什麼痕跡,卻叫趙怡呼吸亂了。楚窈這才滿意笑笑,往池邊走去。
趙怡眸色變深,見楚窈已快走到池邊,便扯了身上衣裳,三兩步跑到了楚窈身邊,就在楚窈回頭之時,抱住了楚窈,吻上了楚窈的唇,借著衝勁兒,一同直直倒進了水裏,發出巨大的響聲。好在水池夠深,不然不能緩衝。也好在守在外頭的是紫煙帶領的一眾心腹,不然,也不敢如此恣意妄為。
楚窈猝不及防之下被趙怡擁住,還當是情、趣,等摔進了水裏,便被狠狠地嚇了一跳了,連心跳都停了片刻,呼吸都不大會了,好在趙怡發現及時,放在楚窈背後的手及時安撫了她,楚窈才漸漸放鬆下來。隻是那手撫著撫著,就有些變了味道,楚窈手腳發軟,此時又已覺呼吸力竭,沒了力氣,便不能推開趙怡,大抵也是不想推開。趙怡又渡了些氣給楚窈,而後方才一道出了水麵。
楚窈趴在池邊,大口喘氣,半點力氣也無,若不是被身後趙怡撐著,隻怕要滑到池底去了。
趙怡擁著楚窈,又見邊上放著兩籃子新鮮花瓣,那粉嫩的顏色,倒和楚窈身上幾處,有那一二相似,便伸手拿了一籃過來,隨手抓了一把,往天上一拋,而後任其落下,待到楚窈半是羞惱,半是嗔怪的看過來時,又笑著親了親她,“便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呢。”
楚窈聞言一愣,又笑開了,“你若不帶我,我自去尋你便是。”
楚窈說完,又覺得現在這姿勢實在不大合適,隻怕再過一會兒,要出問題的,便忙撿了方才的事情,隨口與趙怡說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方才他聽見文淵說起我身上的藥味兒,便惱了。”
趙怡睨了楚窈一眼,知道她的心思,又兼這會兒時間確實不夠,便也沒拆穿她,隻拿了香脂抹在楚窈身上,道,“方才你大抵一時不曾想到,這會兒……再想想?”
楚窈吐了吐舌頭,“可是因著這會兒,他已經開始下手了?說不得現在太後的病情,就有他的一份呢。”
“你看太後身邊,一個萬忠,一個萬姑姑,還能不知道嗎,”趙怡道,“大抵是那藥本沾不得,你我身上略有些氣味,他怕過給了文淵不好吧。”
“他對文淵倒是不錯,”楚窈想了想,方才道,“若是以後……”楚窈遲疑片刻,“我總舍不得叫文淵對上他的。”
“那便不叫文淵知道也就是了,”趙怡臉上神色淡淡的,俄而又道,“隻是現在後宮人少,看著像是幸福之家罷了,等過上兩年,宮裏頭人多了,筠妃進宮有了孩子,再經曆些什麼,你且看他與文淵還像不像如今這樣。”大抵是默契,趙怡與楚窈話裏頭,多以他來代指夏雲景。
楚窈聽了趙怡的話,還略微有些猶豫,但想著原先夏雲景與文淵的父子關係,也就信了,“便是如此,還是有些心疼文淵的,畢竟曾得到過,要再失去……”
“有你呢,”趙怡親了親楚窈鬢角,“他是我兒子,我自然也是清楚的。那孩子從骨子裏透著冷,但有你在,他便是暖的,都說是嚴父慈母,他到底是從心裏頭把你當母親的。”
“那也是我照顧得好的緣故,”楚窈又道,“文淵聰慧,我卻擔心他慧極必傷,如今你在,他有了人引導,我卻不必擔心了。”
“這才是父母之責不是?”趙怡打趣道。
楚窈瞪了趙怡一眼,又道,“方才太後說要指個人來給我當副手,你猜她指的這個人是不是琴寧小姐?”
“太後娘家,也隻得那麼幾個女孩子,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琴寧了,不然,還能叫別房的庶女來出這個頭?”趙怡想了想,又道,“到也不無可能,原先這琴寧小姐是嫁給了一國公世子的,其後生活雖不美滿,到底不曾有什麼大事。若那二人此時已經相識,那琴寧小姐設計了庶妹來替自己,倒也不無可能。”
“既你這麼說,想來那琴寧小姐入宮的幾率是不足兩成的了,”楚窈說著,又道,“方才我說起這個主意,你怎麼也不提醒我。”
趙怡揉了揉楚窈的腦袋,楚窈忙拍了趙怡的手,苦著一張臉,“這回,連頭發也得要洗過了。”
“我給你洗也就是了,”趙怡道,“這時間諸事變化多端,哪裏有個定數,況且你方才也不曾指名道姓,或是刻意引導,端看太後心裏頭想些什麼罷了,你也不需苦惱。隨性而為,也就是了,若有旁的亂子,我替你收拾。”
楚窈聞言,倒是笑了,“你這麼一說,我便去天天惹了亂子來,你也要在後頭替我收拾麼?”
趙怡反問道,“你會嗎?”
楚窈一笑,並沒再答,隻接著方才的話頭道,“想來這副手,當是琴寧小姐,畢竟也隻她身份夠的,至於最後進宮的到底是她,還是她別房庶妹,一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是了,左右逃不脫那個圈子裏去,略忍上一忍,等到選秀之時,進了新人,太後再一沒,她也就沒得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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