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韶雲撇著嘴,一臉鬼笑地說道。
冬候羽還在生著悶氣,一邊拾掇著自己那張被韶雲糟蹋的一塌糊塗了的臉,把臉上的食物碎屑,一邊疑惑地看著韶雲,不知道這女人想出了什麼鬼點子。
“冬候,你等著,我去去就來。”還沒等冬候羽來得及問個頭緒,韶雲便把她那把頂級弓箭撂在桌子上,獨自走出了旅店的門。
冬候羽的座位離窗戶並不遠,他能很清楚地看到窗外韶雲的動向。隻見韶雲站在大街上,平靜如常地左看右瞄,她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很快,她的目光鎖定在了經過的幾個男人身上,他們看上去個個都膀大腰圓,穿著也算奢華。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腰上都佩戴著海洋之輝(一種浮沱國打造的刀器,刀麵上呈現淡藍的海洋色,所以稱作海洋之輝。)
弓箭手若無其事地從對方身邊擦肩而過,其中的一個彪形大漢被她撞到了肩膀後,回頭色眯眯地看著遠去的那個漂亮妞。如果不是他的同伴叫上他,他都快粘在原地不動了。
韶雲不知道又在哪兒轉悠了一圈,然後很快便回到了旅店大廳。冬候羽目瞪口呆地觀賞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沒錯,他那如癡如醉,佩服至極的表情很難說不是在觀賞。韶雲得意地朝著桌子上扔來了兩個錢袋子,冬候羽打開一看,裏麵全部都是金光燦燦的雲幣。
“這太瘋狂了……你看著就像是個老手。”冬候羽望錢興歎道。他很好奇韶雲是如何在擦肩而過中將別人的錢袋收入自己囊中的。
“世上本無大盜,盜的多了,就有了。我也隻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這麼做。況且他們看著也不像是好人。”韶雲坐下來,繼續吃著美食,不足為奇地說道。
冬候羽搖著頭,淡淡地笑了起來,顯然韶雲又一次讓他“看來,我可以再續上一杯香麥酒了,這酒喝著真心不錯。”冬候羽滿心歡喜地說道。
“你好像很喜歡喝酒,記得你在養傷期間就提到過一種酒,叫什麼……”韶雲有點記不起來那酒的名字。
“烏蘭酒。”冬候羽飲下一口香麥酒,說道。
“對,沒錯,烏蘭酒。看來你對酒頗有好感呢。”韶雲說道。
“世上本無酒鬼,喝得多了,就有了。”冬候羽有模有樣地學著韶雲說話的樣子,她顯然被遊俠的幽默逗樂了,不禁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以前並不知道,世上竟然有酒這麼個好東西。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了酒,然後我喝的伶仃大醉。”冬候羽回味無窮地說著往事,“說實話,再沒有比那次喝得更醉的時候了。從那之後,我開始喜歡上了喝酒,但是每次都沒醉過,更多的是去品嚐它們。”
“你是在借酒消愁嗎?”韶雲笑著問道。
“大部分時間裏,是那樣的。但現在不是了,我多了一些像你這樣的朋友,所以,酒給我帶來的作用也不一樣了。”冬候羽看著杯中的酒,笑著說道。
韶雲的臉蛋兒上短暫地浮現了一絲緋紅,或許是她猜到了冬候羽的心思,當然,也有可能她會錯了遊俠的意思。
有了充足雲幣的冬候羽,又任性地續了兩杯可口香醇的香麥酒。他和韶雲一邊享受著這難得的閑適,一邊秘密商量著去往望海城的行程安排。
啪的一聲!旅店的門突然被人野蠻地踹開了,巨大的響聲打斷了旅店大廳裏所有人的注意。
“就是這個臭娘們,我記得很清楚!”一個彪形大漢指著韶雲,對他身邊的同伴說道。聽他們的口音並不是浮沱人,倒像是德魯人的口音。
韶雲並未打理身後發生了什麼,她一動不動地坐在原處,衝著對麵的冬候羽做了個鬼臉,無奈地說道:“哎……這可能是我第一次被抓到。”
那些漢子紛紛走了過來,丟了錢的那位猛地抬起右腳,二話不說就朝著冬候羽的酒桌踢了過來。冬候羽也未來得及多想,一把就按在了桌子上麵。冬候羽隻是個十七歲的年輕人,按他這樣的噸位來說,那個多餘的動作是怎麼也阻擋住那漢子的猛力一腳的,因為人們的慣識是噸位越大力量越大。但是,當那漢子猛力踢中桌子後,自己反而大聲慘叫了起來,痛苦之情溢於言表。桌子儼然像石頭一般,動也未動,定在原地。
起先,冬候羽也未曾料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蠻力,坐在他對麵的韶雲同樣被他的力量所驚呆了。而那群追贓的大漢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個個驚得就像第一次見到野狼的羚羊一樣。後來,遊俠才明白,自己剛才是動用了第一道馭氣,才能有那神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