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我保管?”吳嶽並沒有回答她問的問題,臉上有些驚疑不定的道。
狐姬冷哼一聲:“你認為是為何?若是說修為,不過是一個除塵中期的小子罷了。至於資質,你自我覺得如何?”
吳嶽一時語塞。狐姬所說的,的確是事實,自己還真沒有特別特殊的地方,除塵中期的修為,在這黑木崖中已經看到不少。資質,二十多歲達到除塵中期修為也隻能說是頗為優秀,遠不是出眾的那種。這樣看來,自己還真沒有能讓人刮目相看的地方呢。吳嶽自嘲的一笑,沒有說話。
“自上古大戰後,我的傷一直未好。後來又遭黑無涯暗算,被困於四象古陣之中。這些年來,由於四象古陣的原因,我的法力已經跌至低穀。今日為了對付黑無涯,我不得不使出了碎丹這一招。”
頓了頓,狐姬又接著道:“這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法子。在修為較高的妖獸內內都會存在內丹,這是妖獸之根本,就如人類結嬰期修為的體內有元嬰一樣。雖然靠這一招讓我恢複一些力量,但過不多久,便再無存活的可能。”
狐姬說著話地時候十分平靜,仿佛將要死的人不是她,她隻是個旁人而已。她有些憐愛的看著狐媚,口中接著道:“媚兒是知道這兒的,可是這孩子……唉,我隻有將她弄暈,若是讓她親眼見著我消失在她麵前,我害怕她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
狐姬輕抱著自己的女兒,口中輕歎一聲,然後道:“這令牌我不敢交給她,並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而是想要保護她。因為,黑無涯隻是暫時被我困住了,那四象古陣在我碎丹的時候已經被我損壞掉了,現在是靠我用畢身的維持著,方才能將黑無涯困住。但以他化虛後期的修為,現在的四象古陣,恐怕最多隻能困住他三年。”
吳嶽心中一驚,頓時就有些不安了起來。今日的事,若他出來後肯定會查出自己的底細,到時候要找自己的麻煩那就糟了。
狐姬盯著吳嶽,口中又輕聲問道:“現在,你可敢接下這令牌?”
吳嶽怔在那兒,臉上不停閃過猶豫的神色,手隻是微伸了伸,但還是沒伸出去。狐姬原本平淡的臉上,開始變得失望了起來,她緩緩地將手中的令牌向著握到胸前,並沒有強要將令牌給吳嶽的意思。
就在這時,吳嶽卻是出聲了:“把令牌交給我吧!”
狐姬並沒有馬上將令牌遞給吳嶽,而是問道:“為什麼你又要保管這令牌?”
吳嶽一笑,口中道:“就算我不保管這令牌,恐怕那黑無涯都要將我定為這令牌的保管人吧!既然這樣,我又何必畏懼呢,反正保不保管這黑無涯定是要找我的麻煩的,還不如真的將這令牌保管下來。”
在吳嶽說話的時候,狐姬的眼睛一直盯著吳嶽,直到吳嶽將話說完都還盯著。這樣過了稍久,狐姬輕呼一口氣,將那令牌遞向吳嶽,口中道:“希望這次,我沒有看錯人。”
吳嶽麵色慎重的將這令牌接了過來。這令牌拿在手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吳嶽拿著左看右看,都沒能瞧出特殊的地方。
“記住,在無異界人入侵的情況下,萬不可將令牌交出去。這股力量,隻能用來對付異界之人。”狐姬又是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