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水和顏紫蓮一回到王府,宮裏等在那裏的人就把顏紫蓮傳走了。也巧了,席若水剛剛回寢房,霜瑜就來通知她,說是席府派人來接她歸寧。
霜瑜陪席若水回了席府。
席府明顯有準備,看見燕王府的馬車到了一行人立刻迎上來行禮。卻隻看見席若水一個人,燕王並未相伴。盡管燕王是堂堂王爺完全可以不來這市井民家,但大家心裏同時都證實了外麵的傳言。席若水不受寵,而且是非常不受寵,新婚之夜被燕王丟下,而去青樓尋樂子是千真萬確的。
那些心裏不平衡席若水攀上高枝的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終於舒坦了些。行禮也就極具敷衍。隻有蕙蘭,看見席若水回來了,很是高興。蒼白的臉都紅潤了許多。不過看見並沒有姑爺相伴,想到席若水定是很委屈,心裏不免又替她難過。
陪蕙蘭下去後,席若水問道,“娘,身子可好些了?”
“好很多了,倒是你……”蕙蘭歎息了一聲,“水兒,女子當出嫁從夫。定要好好服侍夫君。唉,水兒,娘親相信,那燕王總會識得你的好的。”
席若水安慰她笑道,“娘,女兒知道。何況,王爺對女兒很好啊。”
蕙蘭身邊沒什麼人八卦,也不知道顏紫蓮新婚之夜就去青樓的事,隻當今天沒有陪席若水回來。想來人家一個王爺不來也是人之常情。在一看席若水麵露嬌羞,也就放心了些。
直到用完了午膳,同樣應該歸寧的席四小姐還沒有回來。席天澤雖然是一介商人,可不免臉色有些難看。
晚些時候,席四小姐終於回來了。陪著她回來的年輕男子麵如冠玉,一身世家公子打扮,的確一表人才,關鍵是,貌似對席四還不錯。看得席家那些小姐夫人們羨慕嫉妒恨。
這戶部尚書的兒子就是不一樣,一來就送了席天澤以及各房夫人小姐絕對貴重的禮物,反觀席若水,隻是按照規矩讓霜瑜送了些東西,自然比不上人家了。
席天澤很高興,親自招呼四姑爺談天說地去了。
席四小姐想起席若水,問了丫鬟趾高氣揚的來到蕙蘭的院子。
看見席若水在孤島藥草,笑道,“喲,九妹,你現在可是王妃了。怎麼還自己動手做這些粗活。”又故意左右看了看,“妹夫呢?沒陪你回來?”
席若水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王爺有事。”
席四小姐誇張得很,“啊,什麼事比陪你歸寧更重要啊。”那張意氣風發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我聽說燕王在新婚之夜拋了妹妹去找樂子了。”
席若水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沒說話。
看她這樣,席四更是不饒人。“九妹,你也別難過,要是哪天被休了,就來我這裏做個丫鬟。下輩子也不愁吃穿。”
霜瑜扶著蕙蘭正散步回來,蕙蘭顫抖著不可思議的說道,“四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哦,蘭姨啊。我可沒說錯哦。你不知道嗎,成親三天,燕王都是在青樓千金買笑渡過的。”
蕙蘭一聽這話,舊疾複發,居然昏了過去。
“娘!”席若水趕緊跑過去,把脈發現隻是一時急怒攻心並沒有大礙才放心了些。也不理席四,扶著蕙蘭進屋。
倒是霜瑜,一向好脾氣的她滿麵冷冽。本就被嚇到的席四更是下意識全身發寒。
“你聽著,我家主子在怎麼也是堂堂燕王妃。燕王府的事還輪不到你這樣的東西來議論。就憑你剛才的胡言亂語,我們王妃就可以先砍了你的腦袋!!”
席四雖然嬌蠻跋扈,但畢竟也是深閨小姐,見蕙蘭暈倒,本就被嚇著了。聽霜瑜如此說,更是害怕得發抖,卻故作姿態,“你這個奴才,敢對我這樣大呼小叫,我——啊~!”
打出去的巴掌被霜瑜扣住手腕,席四覺得要斷掉一般。“你這個大膽的……啊!”
“滾!”
席四不甘心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