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路過的各位神仙發發慈悲,保我下輩子投生在好人家。男女不限,但是不能缺”弟弟“,少”妹妹“!”我默默的碎碎念。我醒了,但我死活不願意睜開眼!任憑有人搖晃著我的身子成篩糠狀,我就是不睜眼!直到有人怒了,清冽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既然已經死透了!炎上就把她丟進極火深淵好了!”
“我靠!這麼狠毒!”我騰的一下坐起來,怒瞪著發聲那人。還沒看清是誰的臉,就開罵了。當然還沒忘記順便摸遍了自己的全身,甚至連“小妹妹”那裏也沒放過。
“你是不是人啊!這麼沒人性的話都說的出來。”罵完了才看清,對麵那一臉悠然,不就是昆侖麼?
除了一臉欠扁的表情,微微有些發白以外,其他一如既往的,讓人看不出男女的“偽娘”模樣。
接著一張和他神似的臉龐突然就出現在我麵前,我揪緊了麵前的被子順勢就往床裏麵縮去。“坎離!你醒來正好!我以為回天乏術了。好在昆侖上神,伸出援手,終於還是救你回來了!”溫柔的手適時撫上我的額角,輕緩的拭去了我頭上的虛汗。
我揉揉眼睛,努力的分辨,才看出自己近前的人,是炎上上神四側妃—茱萸!
“怎麼不認識我了?”他焦急的詢問。我下意識的低頭思考,不願去回答這個問題。除了他二人,相苦和幾個神宮侍女,也肅立在旁。昆侖坐在火紅的石椅子上白衣蹁阡,神情沉靜。我拿定了主意,一問三不知。於是,裝作茫然的,抬起頭,輕聲的問:“這是哪裏?我死了麼?”
“你命大的很!神上路過妖界,在妖皇口中救下了你!”火神相苦抖動著紅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
“妖皇是什麼?這是哪裏?你們又是誰?”我繼續裝瘋賣傻。
茱萸和相苦詫異的對視一眼,“你忘記了麼?這是長生天的炎上宮。我是茱萸!”
我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頰,茱萸輕呼出聲,“你幹嘛?”
“我們那裏茱萸是用來插在頭上的一種草,登高祭祖用的。你怎麼叫這個名字?”
茱萸一手揉著被我扯痛的麵頰,一麵泄氣的對著相苦說:“怎麼辦?這丫頭失憶了!”
炎上皺皺眉,一臉不信。一手迅速搭上我的手掌脈門,火靈真氣如火如荼迅速湧進我的四經八脈。我大病初愈,怎麼經得起他爆烈的火靈試探。
丹田裏如萬針齊發,刺痛難耐,禁不住在床榻上瑟瑟發抖。昆侖臉色微變,長腿一邁,伸手截住火神的掌風。“如今人已找到,接下來就好找了。你又何必如此心急?”茱萸也看不過去,推開了他,“你這是幹嘛,要試探她是不是說謊,也不能這樣。她剛從妖界被救回,體內毒素還未清呢!”
茱萸連忙攬住我的肩膀,支撐著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我強撐著身體,幾乎半倚在她的身上,笑笑:“你們急著找什麼?我全都不知道!如果你看我這樣子不耐煩,大可一掌打死我。”
轉頭望向昆侖,凝視他風華絕代的鳳眸:“你們是高高在上的上神,可以掌控別人的生老病死。為了所謂的正義,薄情寡義。如此看來你救我,我卻不必謝你。”許是給我療傷的緣故,昆侖麵色發白,唇色暗淡,腳步穩穩當當的行至我麵前。“既然你失憶了,前塵往事盡散。那麼從今天起你跟我回雲宮好了。就當我第五百零一個小婢女吧!” 我呲牙裂嘴的聽完這人的一襲話,卻恨不得破口大罵。“那是什麼鬼地方,我才不去!”心裏沒由來的泛起一股酸楚,好像等了他許久這句話。沒有心情細辨這種情緒,隻好不耐煩的回嘴。相苦似乎也覺得十分不妥,上前相勸,“上神何必再帶她回去,岩神尋她許久了,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