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帶著蘇木經過院兒,來到堂屋,堂屋裏掛著一盞昏黃的電燈炮,正麵牆壁上貼著毛主席的畫像。蘇木內心由衷的感激老伯的收留,並且好奇觀察周圍的環境。
在昏黃的燈光中,老伯麵目慈祥,有一些時間擦過的皺紋,穿著一套深藍中山裝。
“謝謝你老伯!”
“你在我家安心住下吧!”
蘇木坐下的時候,老伯轉身出去了,然後老伯熱了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麵給蘇木,蘇木眼睛略微濕潤嘻哈吃完香濃的雞蛋麵。
蘇木站起來,從牛仔褲包掏出幾百塊錢給老伯,並雙手遞給老伯說到:“不能麻煩您!”
老伯回應說:“不,小夥子我們不收外人的錢!”
蘇木執意要給老伯,老伯隻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蘇木問老伯:“這個小村叫什麼?”“這裏叫土苓,就我們四戶人家,四戶人家都姓豨。”
“老伯,你叫我蘇木就可以了,我是元芩人。”
“你想去什麼地方?”
“我想去沙棘,因為朋友的畫展,但是錯站的原因,可能耽誤了!”
“要到沙棘,三天後早上有一趟火車。”
“有汽車嗎?”
“汽車隻有一星期一次,汽車前一天才走的!”
豨伯伯帶著蘇木來到偏房,有一張木架床,木架床床頭側邊有一張木桌和木椅,木架床上有一床陳舊軍綠色厚厚的被褥卻折疊整齊幹淨。蘇木把背包放在木桌上,然後摸黑到廚房汲了一些水,把那支玫瑰插入水杯中,放到木桌的右上角。蘇木把瑣事弄完之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注視著玫瑰。
他失眠了,蟲鳴伴隨著夜晚,也顯得格外寂靜,使他留意耳畔的清風,看著天空遙遠的星辰,蘇木依稀分辨出山與天空模糊的界限。他從背包拿出司馬遷的史記,詳細看了起來。
大概什麼時候,公雞就叫了,鄰家的公雞也附和著,在渺渺的山澗中回蕩,穿透著古老與悠遠。
蘇木醒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他來到院子裏,天邊泛起微微的魚肚白。他知道豨伯伯很早就起來了,然後挑著兩隻桶出門了。蘇木聽見豨伯伯嘹亮的歌聲。
“山間的草兒綠嘞
山間的花兒香喲
誰家桃花~出牆美哎”
山林間有參差不齊的鳥鳴,嚶嚶、嘰嘰喳喳、唧啾、悅耳動聽,清新的空氣,蘇木在門外感受這一切,雲霧繚繞在山間,陌上青青的草還覆蓋著昨夜的霜露。
豨伯伯頂著草帽,挑著水回來了,進了廚房,忙活了一陣,又出去了。院裏的雞,頭一伸一縮邁著步子,身後跟著幾隻小雞。
一切都那麼祥和美好,蘇木回到屋裏,多少些許都掛念自己的朋友。桌上的紅玫瑰似乎開放了一些,蘇木順手拿起花枝,嗅了嗅花香。如果生活中,很多事情無法逆轉,還不如輕鬆愉悅的活好現在。
蘇木拿著玫瑰花來到院兒裏,天也亮了,他開始想生活中提出和要解決的問題。
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把他嚇了一跳,樓上有個女孩把窗子打開,女孩也注意到蘇木,他們相互對望了一下。
蘇木措手不及:“送給你!”伸出手把花遞給女孩。
女孩走開了。在蘇木的眼中這個女孩十分的美麗,她眉目清秀,恬靜,與美好。
女孩不一會兒就從樓上下來了,語氣平緩溫柔問蘇木:“這是什麼花?”
“這叫玫瑰,屬於薔薇科類植物!”
女孩微笑到:“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花。”
蘇木把玫瑰遞給女孩,女孩從手中接過玫瑰後上了樓。把撕了紙標簽的飲料玻璃瓶洗幹淨,然後把這隻還未完全綻放的紅玫瑰插入瓶中。玫瑰綠色的枝幹,在透明的玻璃瓶中,顯示出淋漓優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