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了一下,直線距離大概不到一公裏,可真要走過去,恐怕得花上兩個小時,走山路就有“一眼看見,走一半天”的說法。
此時,我已饑腸軲轆,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決定先下山,明天帶一些幹糧和水等物品再來仔細搜索。
下山的時候,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強烈了起來。
山下沒有摩托車載客,看樣子隻有走路回去了。
過了礦區,身後居然傳來了一陣摩托車聲,我急忙招手示意停車。
車子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下子從我身邊竄了過去。我失望地繼續前行,那摩托車卻在七八米外意外地停了下來。
我急忙跑了上去。
“到鎮上嗎?”駕駛員拉下頭盔上的玻璃問。
我看清楚他是昨天在村公所門口買煙的,那個說普通話的小夥子,他的摩托車後還掛著那個工具箱。
“啊,是你,你怎麼在這兒?”他也認出了我。
“是啊,我來隨便轉轉,你能把我帶回去嗎?”我請求說。
“沒問題,上車吧。”
“你在這裏幹什麼?”我問。
“還能幹什麼。”他說,“我在礦區這邊鋪架電話線路,這不,剛測量完。”
“辛苦嗎?”
“怎麼不,一天風餐露宿,哎!誰叫我大學時學的是無線電通訊專業呢?”他說,“我來了幾周了,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呢?”
“我前天才來。”我回答說。
“哦,原來跟我一樣,都是外地人。我叫林子川。”
“我叫薛冰水。”
午飯我是和林子川一起吃的,還喝了點酒。
林子川就像唐大軍一樣,也是一個善談的年輕人。
他是北方人,大學是在cd信工念的。畢業後找了一個專業對口的工作,就留在了四川。
他說他喜歡四川的氣候,喜歡四川的食物,還表示,將來有機會就在四川安個家。
他問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幹什麼?
我回答說尋寶。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他原來剛來的時候,也頗為心動,不過是“狗咬刺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我說我也不知道,隻是來碰碰運氣。
“你覺不覺得這裏的人有點奇怪?”喝了幾口酒,他臉就變得緋紅,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對我說。
“什麼奇怪?”
“這裏的人都不願意跟人交往,每個人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嗎?”我一愣,這一點我倒沒有注意到,但仔細一想,似乎又確實如此。
剛回到住處,何老頭就告訴我說,村委會的叫我馬上到村公所去一趟。
“什麼事呢?”我問。
“不知道,他們沒說。”
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從來沒有和村委會有過接觸,為什麼叫我去?是村子時出了什麼大事?還是我無意中惹了什麼麻煩?
思來想去,卻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