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了cd,因為腿上的傷口開始發炎,頭上也縫了好幾針,我隻將文刀山的情況通過電話向公司裏簡單地做了個口頭彙報。
住了一周多的院,傷勢才逐漸好轉,被僵屍抓傷的地方,我還是堅持用譚師傅給的藥粉敷換,現在也開始結痂脫落。
一抵達cd,我就給小心打了個電話,但語音提示說,我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怎麼回事呢?
難道她像我一樣,為了避免傷心和難堪,換了手機號碼,打算將我徹底忘掉,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在心中,我給了自己千百個假設,但都又一一否定了。
住院的這段時間,有點辛苦浩兵了,全靠他跑上跑下辦理手續,每天晚上還要送來可口的飯菜。
但如果一提起小心,他態度馬上就變得十分冷淡,對我橫眉冷對,我若追問,他總是冷冷地說:“小心到哪兒去了,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有一次逼問急了,他忿忿罵道:“開始小心每天找你,你瞧你小子那副嘴臉,什麼樣子——故作清高?裝偉大?現在好了……咋想通了?想破鏡重圓了?——我告訴你吧!晚了!”說完後就摔門而去。
浩兵罵得我一頭霧水——晚了?他什麼意思?
難道小心又有新的男朋友了?
一念及此,心仿佛都要碎裂了一般。
出院後,我立即到小心的公司裏去了一趟。
小心以前的一個女同事告訴我說:“小心姐已經辭職,離開了公司。”
“辭職了?”我怔在了當場,倍感意外,震驚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是啊,已經離開十幾天了。”那小姑娘以為我沒有聽明白,瞪大了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那你知道她到哪兒去了嗎?”我問,愧疚塞滿了心頭。
“不知道——她走的那天很突然,什麼都沒有說,當時經理還極力挽留她呢!但她態度很堅決,上午辦了手續,下午收拾好東西就走了——小心姐,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我還有點想她呢!”她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我沒聽完,就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滿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我一直猜測著小心的去向——
回家了?
換了份工作?
還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打電話問遍了所有認識小心的人,還是沒有得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看來,她是真的打算徹底離開我了!但不管怎樣,我都決定要找到小心,把事情弄個明白。
向公司彙報了文刀山的詳細情況,胖經理一聽文刀山是死於謀殺,臉上神色異常難看,反複問我是否肯定,直問得我心頭火起,沒有好氣地對他說道:“公安局有資料,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說完便忿忿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也不管胖經理是否難堪。
同部門幾個年輕好事的同事見到我氣衝衝地模樣,紛紛前來打探——
“怎麼了?”
“跟胖總吵架了?”
“是不是他又食言,不給你加工資?——你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啊……”
……
他們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幸災樂禍地說道。
“沒事!”我心煩意亂,沒有好氣的回答。
“不要生氣了,不值得!何況你大病初愈——小心龍體啊!”蘇喬也在幾個人中,笑嘻嘻地調笑。
我前幾天住院的時候,蘇喬和幾個同事曾來醫院探望過我,所以知道我受傷的事情。這丫頭進公司也有兩年的時間了,平時就喜歡聽我天南海北的胡吹亂侃,跟我說話也是口沒遮攔,經常開些玩笑。
“你們知道什麼啊!”我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其實這幾天心情不好,可能完全是因為小心不辭而別,突然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