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又遺忘(2)(1 / 3)

1998年,我意識到周康的工作很受限。他幹的都是技術活,而生活是現實的,單憑一項技術是難以長久的,很容易在競爭中被淘汰。我將擔憂告訴了周康:“你再學一門什麼手藝吧,萬一下崗後也有出路,沒下崗的時候可以做兼職,也多掙些錢。”“我學什麼學?有什麼好學的,我不去!”周康的倔強讓我很失望,我們之間的差距看來是很難彌補了,我和周康之間的語言衝突也越來越多。

雖然我出生在農村家庭,可憑借自己的好學,在城市裏不斷發展,盡量融入到這裏的文化,工作待遇也越來越高。周康雖然出生在城市,可他的文化程度並不高,加上沾染城市生活的惰性,他安於並不理想的現狀不求上進,工作待遇直線下滑。在爭吵中,他一旦說服不了我,便隻會強詞奪理:“這些都是從那個農村山溝溝裏帶來的壞習慣!”這樣的話聽得我很不是滋味。兩地分居的我們聯絡也越來越少,每次打電話都會說一肚子的不快。差距拉大後,漸漸地我開始為自己想得更多了一些。

1999年,通過一段時間的充電,我考上了本科,學校在成都。我將喜訊告訴了周康,可他並沒有表現出讚同。2001年,我終於下定決心結束這段並不合適的婚姻。

走上再婚路充滿欺騙和傷心

離婚後,我將所有心思放在學習和工作中,靠著自己在校期間四處兼做家教,存下幾萬元的積蓄。從學校出來重新在成都找到正式的教師工作後,我便打算實現自己的夢想——擁有自己的安樂窩。雖然屋子不算大,可也是我這幾年辛苦掙來的,何況為了這個目標我放棄了一段婚姻,在享受的同時我不禁心酸。

不久,我便聽到前夫周康下崗的消息,下崗後的他每月隻有190元的工資收入。我想到現在自己有了穩定的居所,我回了趟重慶,將女兒接到了成都,這樣也可以減輕他的負擔。

一晃三年過去,單身的我也常常因為寂寞而獨自黯然神傷。難道生活給了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剝去情感犧牲婚姻嗎?我打算重新開始一段情感,尋找一個可以互相照顧的男人。我走進了婚介所,可這征婚的路並非我想象中的簡單和順利,充斥著太多的欺騙。

我結識的第一個征婚對象自稱是一個建築工程的承包商,他在老家還有五個鋪麵。我們吃了一兩次飯,我察覺他的話變化太多,一會兒是這樣,一會是那樣。於是,我多了一個心眼,問到他老家地址後親自去調查了一番,才發現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哪裏有五個鋪麵,別說租出去了,連房子都是別人的,我趕緊結束了和他的交往。

第二個應征的男子更是打腫臉充胖子,每次開著車來接我,說自己是老板,手下有幾個員工。可每次相見時,他都稱自己沒帶錢包,連加油的錢都向我開口要,我在質疑中疏遠了他。

我再不敢相信婚介圈裏的男子了,便主動打出征婚啟事。那時,我每天都會接到幾十個電話。半個月下來,我在眾多的應征者裏選中餘剛,他是外資公司的企業策劃代表,收入穩定,離異,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而他真正打動我的是對愛的執著,我幾乎每天都會接到他的電話,一聊就是很長時間,覺得很投緣。

終於,我們在茶樓裏見了麵。他不抽煙、不喝酒,隻要了杯白開水,吃飯點菜時也點得相當合理,一點不浪費。這一切讓我覺得他肯定是一個勤儉持家的男人。起初我也有過懷疑,畢竟之前遇見的男人都是騙子。我曾提出過要到他們公司去看看,他說:“外企管得很緊,總公司在外地,這裏隻是個辦事處,而且很少對外宣傳……”我想想也就算了,何必這麼處處提防呢?人一旦動了情,便不願清醒,哪知已身陷泥澤。

第二段婚姻我受不了他的花心

雖然剛開始我們還一周見一兩次麵,可餘剛對我的確不錯。他以前是做服裝生意的,於是訂做了許多衣服送給我,而且設計和裁剪都特別細心。去年2月份,我準備將家裏粉刷一下,我們都要上班,他的父親正好有空,就過來幫忙照看。其間,他將他家裏的空調和家具都搬到我家,等房子弄好之後,我們也就同居了。

一天,我主動說起結婚的事。“我們都三十幾歲的人了,我又是一個傳統的人,不希望就這樣一直過同居生活。如果你真心想和我一起就拿出誠意來,也讓我好安心過日子。”我說。“有什麼安不安心的嘛,我和你結婚不就是誠意了嗎?”餘剛實現了他的承諾,我們很快就結了婚。可幸福的時光太短暫了,結婚不到十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一個女人突然給我打來電話:“你不要搶我的男人,我要和你見麵……”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女人和餘剛有著不一般的關係,這也是她為什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的原因。當我質問餘剛時,他說是那女人對他糾纏不清。“那我和她見麵說清楚!”我說。“你最好不要去,她萬一對你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就不好說了。”我思量一下也就算了,或許就是見了麵我也跟這樣的女人說不清楚。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一天,我給餘剛打電話,接通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不在,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嘛,我是他老婆!”我掛斷電話氣憤地找餘剛對質,他卻說:“那是我們辦公室的女同事,她們經常這樣過分地開玩笑……”後來,見我不依不饒,他才將手機和小靈通的號碼都換了,這件事才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