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問小雅,最近還好吧?小雅說,挺好。我說,哦,那我離開你了。小雅說,為什麼,你答應過不離開我的,做我一輩子的奴的。我說,我答應的是不在你失意的時候離開你。
昨天
昨天,米蘭拚命打電話給我。我一直在忙。我的工作很忙,米蘭也一直很懂事,想我也隻是發信息給我,雖然,我不回信息給她,但我喜歡看她的短信。她在信息裏會撒嬌會搞笑會有表達不完的相思,我不知道,人怎麼可以活得這樣感性。米蘭一般不打電話給我。有時候,我會忘記她,一個月隻打一次電話給她,她也不急著催我。我不知道這是她的驚人的忍耐力還是她的心中其實沒有我。
一直忙到中午吃飯才算告一段落。抽空給她回了個電話。喜歡給米蘭打電話,她有時候會在電話裏說些笑話給我,或是出一些幼稚的腦筋急轉彎,偶爾還會講一些小故事,是一個很好的伴侶。她能帶給我很多的快樂,活得也比較簡單,對生活對我都沒有太多的要求,所以,與她在一起不累。我沒有想過,與一個女人在一起會這麼久,我是不計算日子的,米蘭會細細地告訴我,我們認識半年了,我們認識一年了,我們認識三年了,米蘭會細細地說,前年的今天我們在哪兒做什麼了,去年的今天我說過什麼話,關於我的一切,米蘭似乎都能記得住。有時候,我會被米蘭感動。
米蘭不是很漂亮,也不太性感,從外表上看去,並不適合做情人,但是,米蘭多情而專心,又那麼懂事,任何時候任何事情能夠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我不快樂她會安慰我並為我心疼,很多次,我跟她說,有她,我非常知足。
我沒想到,米蘭這麼急著打電話給我卻是為了說要分手。她不止一次答應過我,永遠不離開我的。難道女人的誓言這麼脆弱?三年來,米蘭不止一次地說過要與我分手,甚至把我送的訂情之物都拋進了滾滾的長江,米蘭常在電話裏慢慢細數我的不是,我慢慢地會失去了耐心,我都這樣回答她,我不喜歡別人指責我,錯也好對也好,我不需要別人說,如果有誰覺得我不好,大可以不理我,無論你是男還是女。每一次分手之後不久,米蘭就會忍不住來找我。女人偶爾鬧一鬧,倒可以增加感情與情趣,隻要不那麼過份。這一次,米蘭,卻安靜地沒有多說一句話,安靜得讓人窒息。我來不及多問一句話,匆匆的敲門聲已經響起,工作來了,我不得不放下電話,連再見都來不及說。
等我有空再次撥打的時候,米蘭已經關機了。三年來,我習慣了任何時候拿起電話她都在那一端,真的習慣了,似乎她在等我就是應該的。我想,這一次,米蘭應該是真的決定了。我想,如果米蘭真的決定了,我就放她走吧。我不能自私地挽留她,讓她活在無盡的等待中,我也不可能挽留她,這是男人的自尊。就算以後我不會遇到比她更愛我的人,就算以後我會想念她,我都一樣笑著讓她走,我都笑著祝福她。這個陪了我三年的女人,像她名字的花兒一樣,那麼不引人注目卻又獨自散發花香。
今天
昨天,我向小雅提出分手,他連一句話都不願多說,連再見都沒說,就擱了電話。我發了最後一條短信,我說,明天中午,在公寓裏見。
我不知道小雅是否會來。或許他會忙於工作,工作家庭朋友什麼都是比我重要的。或許,他根本就不願意再來,他是一個幹脆的男人,幹脆到絕情。
但是,小雅還是來了。還是那樣笑意盈盈。似乎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其實,我們已經相隔萬水千山。
我開始默默地脫衣服,小雅已經鑽進了被窩。粉粉的被子,暖暖的床,小雅的頭露在外麵,我開始看他。我說,小雅,閉上眼睛吧,讓我好好地看你。於是,小雅閉上了眼睛,眼睛鼻子嘴巴我慢慢地看下去,用手輕輕地摸了摸,我想,小雅,你應該睜開眼睛的,小雅卻始終沒有睜開,所以,我看不見他的悲喜。我慢慢地親吻他胖乎乎的臉蛋,還有身體,小雅很白,皮膚比我還好,小雅很高,略有些胖,以前,我常說你不能瘦點嗎,這樣,我親起來會省力點。我把我最終沒有能夠忍住的一滴淚滴落在小雅的腳上。我抱了抱他的腳。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愛。
每次都是我在上邊,像一隻忙碌的小猴子一樣上上下下,小雅總說他太辛苦,小雅總說他隻要享受,我像對待我未來的孩子一樣寵愛他,什麼都不讓他做,我隻要他快樂。這一次,小雅卻突然翻了個身,把我狠狠地壓在了身下,我不知道小雅是生氣還是怕以後再也欺負不了我了,他如此地凶狠。我說,小雅,虐待我吧,在我身上留下所有能留下的痕跡吧,青的紫的都行,隻要是你給的。我想告訴小雅,我要的東西有很多,我要他,要他的心要他的人,要他的快樂要他的悲傷要他的委屈要他的得意要他所有的所有,其實我是一個貪心的女人,我什麼都不會得到,所以,我要走了。我要走了,所以,把撕碎我吧,把我撕碎然後融進你的身體,永遠不要忘記。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