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又完美(1)(2 / 3)

我以閃電的速度愛上了手機裏的短信息。幾乎每天田可都要給我發上十幾條短信,內容五花八門。有時侯是一則笑話,有時侯是他的工作彙報,更多的則是一些“糖衣炮彈。”

早上,他會發短信叫我起床;中午,他會提醒我睡午覺;晚上,他會逼我喝牛奶……短信息奇跡般地拉近了我和田可的距離。

12月,田可去湖南出差忙得焦頭爛額,每天給我的短信息銳減。有一天中午他忽然給發過來一則信息:“我正待在長沙賓館的洗手間裏,客戶拚命逼我喝酒,我真不想出去了。”怕我為他擔心,這天晚上他趕忙安慰我:“今天晚上的客戶比較文雅,他們隻抽煙不喝酒。我真笨,給他們遞煙的時候忘了點,或點火的時候又忘了遞煙,出了好幾次醜。”

我和田可就用這樣的方式分享著生活裏的苦和樂。唯一的不足就是手機的收件箱隻能容納30條短信息,如果滿了就收不到新的信息。我經常得為該不該刪除一條信息做出痛苦的選擇。

2001年1月因為房東在內地的父母要來深圳過冬,我便隻好搬出來。在一個叫五號路的地方重新租了一間民房,大約是搬過去的第五天,我下班回來經過村口時,發現有人在路旁擺賣舊家具。那些家具怎麼看怎麼眼熟,我三步並做兩步跑回出租屋,果然隻見門被撬了,除了幾件衣服屋子裏被搬得空空蕩蕩。原來路邊的那些家具就是我的。我撒腿就出去追那夥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神情恍惚地回到洗劫一空的房子裏,絕望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正在這時,田可的短信息來了。他問我:“吃了晚飯沒有”我沒有回答。過了三分鍾,他又問“寶寶怎麼了?”我還是沒有回答。然後手機響了,田可焦急的聲音遙遙地傳來:“出了什麼事?”我一下子泣不成聲。這天晚上,我蜷縮在幾張廢報紙鋪成的“床”上熬了一夜。幾乎每隔幾分鍾,田可就給我發來一個短信息,他說存折的賬號和密碼存在銀行的電腦裏,隻要明天一早去掛失,就不會被人領走。他說總有一天我們會有自己的房子的,到時我們要裝一道最好的防盜門,活活氣死那些小偷,他說沒有被子不要緊,可以把所有的衣服蓋在身上……整整一夜,田可用這樣的方式安慰我,鼓勵我,陪著我度過了生命裏最寒冷的那個晚上。天亮的時候,我振作起來,去銀行掛了失,從同事那裏借了錢,重新添置了家具和被子。

第三天晚上,我疲憊不堪的田可突然地出現在我的門外,他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我一下紮進他的懷裏,原來,被到盜的事件使他意識到,他應該和我在一起,生生死死在一起,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於是,他辭掉了北京的工作,擠上了開往深圳的列車,這個時候已經臨近春節,他一連站了二十多個小時才到深圳。

田可在我的屋子裏昏睡了一天,他太累了。我看著他孩子般的呼吸,我在甜蜜地猜想,是那些藏在手機裏的“情書”讓我一直沒有放棄這個好男人,還是這個好男人原本就是我的?

愛你勝過愛自己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夏薇然、我恨你。”

夏薇然的房間裏,七零八落的碎片,牆上的鍾擺,指向午夜。她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睡袍的女子,臉上掛滿了淚珠,發瘋一樣的衝她大喊。她知道,她心裏清清楚楚的明白這是為什麼?可是,她不能阻止、因為她的肚子裏有了莫澤的孩子。她想自己解決,她也不想傷害若林。但是,她也隻是個女人。她知道,是自己錯了,明明知道莫澤那麼愛自己,卻非要讓心愛的人跟自己不愛的女子在一起,不,應該是從前不愛,當若林真的跟莫澤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嫉妒。

“為什麼不回答我?耍我好玩嗎?”若林看著一言不發的薇然,大聲叫囂到。隨即慢慢的滑落在地,眼睛失神的不停的自言自語:“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

很久之後,夏薇然蹲下身,輕輕的抱著眼前的女孩,“若林,對不起。我們不要莫澤了好嗎?誰都不要,就我們。”

她像是死了心一樣,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從那天開始,她不再出門,隻有薇然偶爾的出門買菜,做飯給她吃。她們的世界裏仿佛從來沒有那個叫做:莫澤的男子。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她的心傷是不是在愈合,沒有人知道。她會偶爾的對薇然笑笑,衝她撒撒嬌,可是早已沒有從前的感覺了。不再那麼親近,她們之間有了隔閡。

“若林,我去買東西,你在家裏乖乖的。”夏薇然臨出門之前囑咐道,她似乎每天都會這樣叮囑自己。生怕自己會出事一樣,她安心的點點頭。

2個鍾頭之後,當房門打開的時候,“林、快來幫我接東西,我買了很多東西。”可是,房間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回應。夏薇然突然覺得慌亂,手裏的東西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她衝向每一個房間,臥室、沒有。餐廳、沒有。衛生間、也沒有。正當她無助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薇然、我是莫澤。”

“澤、若林不見了。就是我們剛才見完麵回來,她就不在了。”電話這頭的薇然焦急的哭出聲來。

“薇然、我剛見到若林了。”

“什麼時候?”她突然覺得悲傷。

“就在我們剛給寶寶檢查的醫院,她一直都跟著我們。你走了以後,她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