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振龍得知後,誇了傅梓逾幾句,還讓他再接再厲,甚至表示他們結婚那天,他會送他們一份大禮,現在還不能透露,到那天絕對會是一個驚喜。
傅梓逾期望不要成為一個驚嚇,那畢竟是個有相當紀念意義的日子,不允許任何人做任何的破壞。
俞清宛獲悉後,主動請纓要幫忙,傅梓逾自然是樂意將不少事情放心交給她去辦。
畢竟隻有一個月的短暫時間,時間還是很緊張的,他又要經常回軍中,不能任何瑣碎的事情都能做到親曆親為。
母親是個讓他放心將事情交給她去辦的最佳人選,遙遙擺明了想當個甩手掌櫃,她有藍氏要打理,加上三個孩子的生活起居她也要操持,不樂意再花更多的時間在婚禮的細節上頭。
何況,這場婚禮是傅梓逾堅持要舉行的,還說要讓她刻骨銘心、終生難忘,她原本是不期待的,漸漸地,在他的美好蠱惑下,漸漸地有了期待。
鄭霜霜跟彼得的那一場婚禮足夠盛大跟轟動,她倒是期待傅梓逾能夠給她不一樣的體會。
她內心深處還是覺得傅梓逾絕對有這個能力的,這個男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那天七夕傅梓逾求婚的感人轟動場麵,果真第二天成了琴島各大報紙的頭條,成為街頭熱議的主流話題。
甚至這話題在接下來的半年內都沒有他散去,反而更熱化了,那嚼頭還被拿來用作了商業廣告,炒作得甚是熱鬧。
連江州的那一幫發小都聽說了,有來電恭喜的,有來電笑話的,有來電羨慕的,有來電佩服的。
蘇辰昊也打了電話來,他已經從失去小鹿的陰霾中走出來了,盡管這代價花了不少。
他在整理小鹿的遺物中找到了一本珍貴的日記本,上頭都是小鹿的真實心聲,原來她愛的一直是自己,從來沒有斷過。
她在日記上說,因為愛他,所以我更加不能去破壞他的生活,他是最優秀的,不能因為我而成為他人生的汙點,所以我隻能拚命地去拒絕他,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心早已支離破碎、殘破不堪。
所以,你要過得更好,隻要能夠遠遠地望著你的背影,那就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我愛你。
碎了的茶杯,也被他找人修複了,那瑕疵永遠存在,恢複不到最初的自然,隻是動用了高科技、較好地粘合起來了。
“恭喜你,我說真的。”
蘇辰昊這話,被傅梓逾笑著打斷了,“我又沒說你說的是假的,”他語氣頓了頓,鄭重其事地道了一聲“大哥”。
蘇辰昊也跟著笑了,笑聲聽上去不複沉重跟悲慟。
“我打算也要來琴島了,跟你們做伴。”
他為了蘇家付出已經夠多了,小鹿都被家族的繁瑣給犧牲了,小鹿的孩子,他爭取到了監護人的位置,他希望能夠給孩子一個新的環境,新的開始,當然同時也是給他自己一個嶄新的未來。
如果小鹿還活著,肯定也是希望他能活得不那麼累。
他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在江州,認識他的人太多了,如果來了琴島,情況會好轉,他不想成為一個公眾人物,尤其是動不動被人跟蘇家相提並論上。
其他那些發小身上都有枷鎖,而他,是看開了。
過去,他是為蘇家而活,而從現在開始,他要為自己而活。
傅梓逾一直走在他的前頭,他這個大哥,在這個方麵,還真是托大不了。
“那絕對歡迎。”
在江州的軍區裏,那六年,他跟蘇辰昊走得最近,比起以前任何時候走得都更近,這份兄弟情誼,難能可貴,傅梓逾覺得傅家兄弟情誼單薄,蘇辰昊跟他那兩個哥哥比起來,更似他的哥哥。
蘇辰昊的到來,那肯定會更加的熱鬧。
他忍不住想,到時是不是江州那幫人都會按耐不住了呢,會經常來琴島,估計到時候江州那幫伯伯輩的大家長,都會恨死自己了。
這眾矢之的,當得也不算冤枉。
傅天正提了個簡易行李箱前來的時候,並沒有事先通知傅梓逾、施洛遙,以及俞清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