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突然一片安靜。
月捷的目光收了回去,:“既然如此……侍衛,將蘇纖墨拿下!”
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蘇塵……不,應該說是蘇纖墨已經知道了月捷的選擇,又怎能束手就擒?
眼見著殿門口的侍衛已經衝進了大殿,蘇塵突然一把將身邊的月漦拉到自己身前,背靠著柱子,冷冷道:“退下!”
侍衛見此時的情況,愣了愣,隨即侍衛頭領看向月捷。
此時階下一片嘩然,眾大臣都已離開席位,四下奔走。
月捷知道今天是絕對不能放蘇纖墨走的,不單單是因為他的身世,還因為他的未來!
但知道又能如何?自己的兒子還在他手上,雖說還有月笠,但此時這個兒子怕是已經對自己產生了隔閡,日後太子必定不能是他,而自己的其餘幾個兒子,要麼不成器,要麼沒野心,要麼沒手腕兒……所以,如今這個二皇子必定是要保住的!
月捷想到這裏,隻能咬一咬牙:“退下!”
又轉頭對蘇纖墨道:“放了他!”
蘇纖墨冷冷一笑,無比璀璨,但此時眾人心頭卻是一片冰冷:“你們……都坐下!”
待眾大臣戰戰兢兢坐好,蘇纖墨依然站於柱下,手掌成爪狀放於月漦頸邊,一動不動。
月捷也十分著急,但他毫無辦法,也不敢讓白玉去救月漦!因為他知道蘇塵修的是文,是星流,星流發動本來就十分迅速,更何況此時是夜晚,星流發動速度加快了一倍的情況下!恐怕到時白玉一發動,蘇纖墨還沒被束縛,月漦就已經成了死屍一具!
當然,月捷現在並不知道白玉其實是聖級的修為……
白玉此時就坐在階下,他的眼正緊緊盯著蘇纖墨,似是要伺機而動,但他的全副心神都已放在侍衛頭領和皇帝的身上。同時,他的大腦也在飛速過濾著蘇纖墨所站位置有哪處缺漏。
突然,他身形一閃,站在了蘇纖墨背後。
蘇纖墨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心裏卻是一片絕望。
因為那,正是自己此時最佳的撤退路線!
師父,真的如他所說,絕不暴露他自己!
他已不再對師父抱有任何的幻想,他也不再對任何人抱有幻想!
他定了神,微笑著說:“陛下,我們做個交易可好?”
“交易?你到現在還想著交易?”
“對,應為我有本錢啊……”蘇纖墨說著,將手緊緊貼在月漦的頸上,並將星流附於手上,形成錐形,猛的突出!
月漦正在想如何脫困,卻不防蘇纖墨突然如此,悶哼一聲,脖頸上一條紅線煞是顯眼。頓時一陣無力。
蘇纖墨早就知道月漦暗中蓄星流,此時突然這麼一下,星流順著星流錐進入經脈,頓時將月漦所蓄的星流全部打散!並且順著經脈進入心髒,將心髒牢牢包裹。
文者與武者不同,所蓄星流均在心髒,武者方蓄於丹田。這也是在玉歧大陸上,人們為何知曉自己可能修煉的道路,當然,也有在雲師檢驗時突然改變的,所以雲師的檢測也十分有必要,成為了儀式一般的存在。
月漦此次一下被包裹住心髒,修行力盡失,自然無力反抗,於是,月捷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按住自己的憤怒和心急,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一臉淡然:“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