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過了兩個時辰,感知敏銳的師父才道一聲肅靜,讓我們重新趴在地上裝昏。
不多久,山徑中有人信誓旦旦的說“禾長老大可放心,螯餐霧乃我歡兜人抵抗北江諸蠻數十載的寶物。往篝火中投入那麼一小勺,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整屋子的人都渾身無力,任人擺布。”
聽此人猥瑣的口氣,好像在對另一人表明他沒少幹過一些擺布人的壞事,腳步臨近時,另一位姓禾的長老徘徊確認一番後拍手叫好“不愧是護疆毒煙,你快去請盟主上來,我在此等候。”
“小人就這請盟主上山,嘿嘿禾長老還有,小的我打賭那中原女娃子下麵的水比蚌殼還多。”歡兜人出言不遜,我微微睜開眼皮。隻見身似竹節的廋長老,一副豬狗不會舔的醜惡麵容,掃視著待摘果實般楊怡和唐婉。
“哼哼這兩個女娃子都不錯,隻是天芻門不大好惹。”顧忌到楊怡的身份,他便躡手躡腳朝唐婉邪祟而來,口中還汙言穢語的說“嬌俏的小舞娘,我昨日見你跳舞,感覺周圍的空氣都甜美了,現在就現在,快讓老哥甜甜嘴兒。”
“恩公,是不是有人要來了啊?”唐婉與我對麵,覆紗中的纖纖手指下意識遊移向我的劍柄。
歡兜人腳音還在地表震顫,我壓聲道“惠仙姑娘閉眼就好。”
“恩。”她對我信任有佳,立即春棠含苞般閉上雙眸。
禾長老臨近三步時,抬起鼻翼深吸一縷幽香“美不勝收!”欲望被她的體香激發,一雙糙手對著玉體撲身而來。
“想得美!”我怒不可遏,劍指順起劍柄,往他喉嚨一戳。
“啊喲。”禾長老麵色一緊,捂著火辣的喉嚨一臉驚恐“咳啞咳咳..你怎麼會沒事的。”他剛要抓地逃走,我鐵掌拍地,翻身而起,撞向他的腳裸將其製服在地。
“救命啊。”禾長老的破喉嚨發出沙啞的求救聲,我一劍插在他耳畔,斥道“你給我閉嘴。”
“禾長老,晚輩見你平時溫爾雅目,沒想到你卻是此等沐猴冠冕的邪隱禽獸。”蒙卯憤慨的提起禾長老的衣領譴責道。
“年輕的少爺,寨中權勢之人都是一個樣,你小子以後難道就不會妻妾成群?”禾長老顏麵盡失,自找台階的說。
“我蒙卯剛正不阿,怎會與你這樣的人混為一談?”少門主傲氣橫生的一把將其懟在牆上,撇頭道“師父我們該如何處置他?”
楊怡顯然對這種人厭惡無比,躲在師父身後“處置這種禽獸,川兒應該最有鬼點子吧。”
“什麼叫我最有處置禽獸的點子啊,那就大卸八塊吧。”我一開玩笑,就發現所有人沒好臉的瞪著我。
“我呸,你們都別聽這小子胡言亂語。”禾長老氣的臉紅脖子粗,伸臉衝我噴著唾沫星子。
我尷尬的笑了笑“那就把禾長老的衣服脫了給我穿吧。”
“你到底想幹嘛?”師父板著個臉問。
“我是想引狼入室。”師父一聽這事有危險,目光撇來“苗人的衣服你不許穿,讓我來吧。”
我一下忘了族禁這茬,撓撓頭道“師父還是給師姐穿吧。”
“何故?”
“我怕你晚節不保。”這句話我說的非常快,但依舊沒逃過師父的耳朵“你還想找抽?”師父又是惡狠狠一瞪,我忙擺手“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是這樣想的...”
一盞茶後,禾長老被威脅躺在師父身畔,穿上師姐新拿出的百皺裙和披肩,再將唐婉的紗巾撕滿一地,順勢蓋住他老態的上半身。
師姐則披著長老的大襟長衫和唐婉一起躲在門後,從門縫裏露出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衣襟,造出一副獸心長老、趁人之危的生動假相。
“小鬼你真夠卑鄙的,指不定你以後會是個大淫賊。”蒙卯壞笑著鄙視我一眼後,摁著俘虜的頭趴回原地。
沒多久,一臉享受的老陰賊躺在一搖一搖的滑竿轎上,重新又出現在天芻門下,其後緊跟著一幫長老和高手,似乎認定我們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瞧見大門前衣衫糾纏,門後有身影窸窸窣窣的動靜,老陰賊渾濁的眼珠子就像要彈出來一般“禾蘇堯你老小子在幹嘛呢?”怒道。
老師身畔蓋著白紗的禾蘇堯,有些緊張結巴的說“啊沒...沒什麼,馬上就出來。”
“你呀你,人都到齊了竟...”老陰賊眼話鋒一藏,也不好當著三係苗人的麵,丟千戶門的臉,擺擺手讓人落轎,自己杵著拐杖一步一步攀上階梯,打算親自圓這個場。
後方人群啼笑皆非,一歡兜人譏笑“想必禾長老是躲在門後,請那中原女娃子喝虎鞭湯。”
鯀係人一臉鄙夷,搖搖頭“就他還算虎鞭?老鴨湯還差不多吧。”
眼睜睜看著盟主推門進去後,便石沉海底,再沒有任何跡象,頓息一會兒,一位和我鬥過的三苗高手,護主心切的撞進門內。
“叮叮錚錚”兵鬥聲從門縫中傳來,我本為師姐捏一把汗,但沒想到也就二十餘招的動靜,門內便又玩起吞人不吐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