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棺山村附近都葬有多少人嗎?”
馬鹿搖搖頭“自古以來死去的人不計其數,身份越顯赫的人,下葬的地方會越高,兩百年前,曆代南詔國主,一具棺材便占據著一座山峰,所以渙山的峰群,都是以諸多先王為名的。”
南詔國分崩離析了兩百年,連四係苗人都隻是南詔國的分支,我自然也沒時間去其他山峰尋求什麼古遺跡裏的寶物,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抓住紅棘蜈蚣蠱母,指著山頂說“就請你帶我去這座山上最顯赫的洞葬。”
馬鹿撓撓頭,不確定的說“這座禁山的洞葬,也就一百多年的曆史,葬下過最顯赫的人,是兩位奔馬寨寨主。”
禁山上的石徑不計其數,我就算用輕功穿梭一天也未必能找到寨主的洞葬,為了不被山下的村民發現,我們甚至不敢騎乘馬車。
一條石徑小道十步左右,我肩不移,臂不抬,足尖微點半步,隻聽得耳風輕微一刮便躍上。
自從打通了陰維脈,就好像失去了重量一般,稍使勁就感覺能將自己彈飛到九霄雲外。
我也懶得走什麼繁亂的石徑,直接縱身到山坡上的密草叢,跳上下方的樹梢,枝椏將我鴻毛一般的身形狠狠一彈,便飛躍過四五丈的山坳。
馬鹿在山的另一頭,揮著手,叫苦不迭的說“福澤少爺,你慢點飛,我跟著你跑肺都快炸了。”
稍縱的逸趣,竟然把他給忘了,也罷,回頭抓著他的衣領一同飛縱,一路上馬鹿雙臂捂著臉,咿咿呀呀的慘叫,就好像腳下的樹梢能要他的命似得。
“福澤少爺你們走馬幫的人都是這麼飛著走路的嗎?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也加入走馬幫嗎?”
“都叫走馬幫了,自然是騎馬走路。”
來到馬鹿所指的山洞前,我將他丟在地上,躲在樹後,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隻見寨主的墓穴,洞口逼仄,難窺其內,洞外豎立著三色奔馬圖騰。
草地上,有兩頭帶著狗臉麵具的長絨黑巨猿懶懶的躺在洞外看守,任由身旁的猴群打理著身上的毛發。
“大人這座山洞進不去怎麼辦。”
我現在手無寸鐵,自然不會與它們搏命,對馬鹿提醒道“你在這裏等我,那也別去。”
說完一個箭步衝出,想要將兩頭巨猿引開,然後再仗著輕功偷入洞穴。
可這兩頭巨猿懶得異常,轉過頭瞥了我一眼後,嘴裏咕咕的噘著樹葉,對我很不屑一顧。
“臭猴子笨猴子你來我追我啊,你來啊。”
我喉嚨喊得冒煙,巨猿掏了掏耳朵,隨便用手挪出七八隻猴子,派出猴子兵,朝我嘰嘰趕來。
這兩頭巨猿還真是當了國王了,可猴子再多,追不上我,也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我衝入猴群,在他們大張獠牙,撲來之時,拽起一隻猴子的尾巴,淩空縱身躍起兩丈,將它丟向巨猿的麵門。
巨猿一把抓住驚恐的山猴,握在粗糙大掌中,惡目,一捏,山猴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變成了一灘肉泥棄在草地裏。
猴群麵對同伴的死亡嚇得四散而逃,巨猿拍拍掌上的血跡,也失去了愜意的心情,踹了一旁打盹的巨猿一腳,一同向我走來。
我看著山丘一般大小的巨猿,接二連三丟出幾枚石頭便掉頭躍下一旁的山崖。
“吼吼!”
靈長類生物懂得使用工具,見我丟石頭,它也抱起百斤頑石,朝我拋來。
見我輕鬆躲過頑石,巨猿拍拍胸口,拔起洞口外丈長圖騰當做武器,朝我追來。
我故意放緩腳步,路過墓穴時搖搖將軍蠱,讓其中的蟲群待命,等著巨猿追來之時,我狠狠搖鈴,四方蟲群就像瀑布一般湧下。
本以為它們會鑽進巨猿的五官裏,再將它啃得隻剩下毛發和骨頭,哪曉得,蟲群直接繞著巨猿身旁兩丈走開。
我這才想起,獸神麵具內是有蠱蟲的,地上的蟲子身份卑微,自然不敢以下欺上。
巨猿國王看都不看蟲潮一眼,踩著蟲泥,拖著圖騰,肆無忌憚朝我趕來。
看來智取不行,就隻能蠻幹了。
上次看黎丹和它們搏鬥,發現巨猿短小的下肢充滿弱勢。
我的雙手,四相一引,氣勁龐雜間,如握驚雷,須得找到一處發泄口。
巨猿見我掉頭反撲,興奮的拍著胸口,好像認為我已經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