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老百姓也聽到消息,朝縣衙方向湧去看熱鬧。等三人來到縣衙前,發現柵門外早就堵得水泄不通。
他們仨擠到柵門前,隔著柵門。吳道田看衙門前,站了兩排捕快,院子裏還有兩列腰掛長劍的隨從!
再往裏看,隻見大堂上竟坐一個穿官服的高官,如同遠山隔了一層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魏子陽當日將案情上報後,太師將此案從開始的文案調出來,從頭仔細審閱,很快就發現幾處漏洞。他把實在的證據,融入到魏子陽的文案裏,終於將所有案情敲定。呈現在他麵前的案情,已經清晰完整、證據確鑿,他又重新審了一遍犯人,以他的能力,很自然的發現了羅青虎是危樓外門弟子的身份。
站的高度不同,看待事情也不同,太師僅僅把危樓看成一個門派,而且依他所了解的,危樓並非那種濫殺的組織,也並非各國都嚴厲打擊的匪那種組織,但各方勢力,提起危樓都避之不及。
卻匪這個組織,所過之處,灰飛煙滅也不為過,山川河流一律的移走,更別靈脈之類的了,比蝗蟲還要可怕。
而且,這匪打出的宗旨更是極端,竟然是要消滅所有的王朝勢力。
官差將一份審判文告貼出來,刑房吏員大聲為百姓念道:“審得明長春一案實屬誣陷,原知縣陳道遠執法公正、清正廉明,貪贓受賄實屬誤判;原刑房司吏吳永南奉公守法、實為良吏!”
“審得趙媚娘誣告良民,由門派‘陰陽宗’繳納靈田十畝贖其罪!勞役三月釋放。”
“趙三德誣告良民、誣陷縣主、惡意傷人,繳納靈田二十畝贖其罪!勞役半年釋放。”
“縣吏徐山貪贓枉法、通風報信,繳納靈田二十畝贖其罪!勞役半年釋放。”
“審得羅青虎,教唆、誣陷,繳納靈田二十畝贖其罪!勞役半年釋放。”
聽到判決,百姓齊聲叫好。官府又多了七十畝靈田,對百姓是好事,這樣就有幾百戶可以租種官府的靈田了。
一個家庭可租種一分靈田,若家裏有靈根的,可以多租一分靈田。
官府的靈田隻收七成租,如果租私人的靈田,差不多要收九成租,一畝靈田大約能產六百斤靈穀。
聽得審判結果,明月兒很是高興,大哥串通‘匪’的罪名終於去掉了。
吳道田也在一旁沉思:從文告上來看,大商王朝,沒有要對付危樓的意思,對付暗樓的僅僅是蘭陵王,那就好解決了。
他輕聲道:“誰也回不到過去,隻能往前看了……”
其實吳道田是在感歎自己。
明月兒卻想到死去的老爹,忍不住淚水流下。
一旁的金花狠狠擰一把二哥,瞪眼道:“還不快哄哄?”
吳道田也意識到自己誤傷了,隻好猶豫著伸出手,輕輕拍下明月兒的肩膀,低聲道:“子曰,吾不是故意的……”
‘噗……’明月兒本來哭得傷心,又被他這一逗,登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時氣不過,竟朝吳道田捶了兩拳。
吳道田裝作受傷的樣子,退了兩步,朝明月兒笑道:“你快回家,把這好消息告訴你娘和你大哥吧。”
明月兒的一雙眸子晦明晦暗,最後閃過一絲堅定,“那個……,我有話要對你。”
吳道田回過頭來,笑道:“什麼事,明姐姐?”
“我……”明月兒卻又麵紅耳赤,羞赧的不出話來。
“明姐姐,你到底想什麼啊?”金花湊過來,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