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東哥不是個喜歡被欺負的主,輪著棍子就衝了上去,嚇得陳昊幾人連忙跑出宿舍。
“你他媽有種就別跑!”東哥邊喊邊追了出去,我們也連忙跟了上去,生怕東哥一個人會吃虧。
結果我們剛出宿舍,他們就已經全部下樓了,看著東哥一個人追著他們幾個在校園裏四處亂跑,那場景看起來十分滑稽,不過這也驚動了學校裏的保安,幾個三大五粗的大漢穿著黑色警服拿著警棍衝四麵八方衝了過去,一下把東哥和陳昊他們全都製服按趴下了。
我頓時急眼,讓猴子扶我過去,猴子白了我一眼:“聽說這些都是退伍下來的老兵,上去找死啊!”
無奈,我隻好看著東哥被他們帶走,狗劉幸災樂禍的嘴裏嘿嘿笑了兩聲:“別急,他們肯定是被拉去問話了,班導估計也會找我們幾個過去,到時候就說他們主動來寢室打人,反正錯不在我們。”
這會我才反應過來,麵色糾結的看著狗劉,嘴裏艱難的吐出謝謝兩個字,倒不是我不情願,隻是心裏怪難受的。
“謝啥,東哥是我兄弟,你是東哥兄弟,應該的。”他拍了拍我的肩,拿出煙挨個都散了,又問我說那些人是誰,怎麼會到寢室裏打我們?
我抽著煙,頓時感覺腦袋好了不少,然後解釋說,那個帶頭的跟我有點恩怨,打過好幾次了。
狗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他要先走了,還讓我多注意點,下次不要再給人堵人了,要是要叫人打回去可以隨時叫他。我又道了一句謝,目送他離開後,猴子也扶著我下了樓。
“你這頭得去處理一下,我看上麵還有碎玻璃渣子。”
我輕輕摸了下頭,疼的直咧嘴,確實有很多碎片卡在肉裏,我說別去醫務室,去上次我帶你去的那個宿舍。我這麼說是怕我去了醫務室也會被學校裏的人帶走,到時候陳昊要是說我和東哥拍了他的照片,麻煩肯定會在我頭上,得盡快把照片處理下!
到了江心兒宿舍,她看我受傷了很驚訝,連忙用酒精幫我消毒,然後拔出碎玻璃渣子,最後用紗布把我整個額頭都包了起來。
“你這是跟誰打架了?”江心兒有些心疼的問我,我沒說話,頭昏昏沉沉的實在累,好想睡一覺,可我又怕跟電影裏似得睡了以後就起不來了,強迫自己提起精神。
我半開玩笑問她:“我會不會毀容啊?”
江心兒見我答非所問,氣的拍了下我胳膊,搞得我渾身劇烈抽搐,剛才那兩個打我的人對我胳膊踹了幾腳,疼得很。
“沒事吧?”江心兒嚇了一跳,輕輕摸了摸我手上的胳膊,我咬牙說沒事,不過你再這麼拍我就說不準了。
又休息了一會,我緩過神,看了下手機,已經壞了,屏幕在剛才的打鬥中摔得四分五裂開機都不能開機,我索性拿出裏麵的儲存卡,給猴子讓他把照片保存他隨身攜帶的mp4裏,然後又把卡給江心兒,說這裏麵有我拍陳昊照片,你保管好,千萬別給別人。
結果我話剛說完,突然有人開門進來了,我偏頭一看,是溫馨,手裏捧著書,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不過,就在她看見我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裏的書全掉在了地上,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推開猴子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焦急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溫馨又正好看見桌子上的帶血的碎玻璃渣子,身子忍不住一抖,眼睛紅紅的咬著嘴唇。
“你是不是又跟別人打架了?”
我撇了撇嘴,說你管不著。
“我是你姐,我怎麼管不著!”溫馨衝我喊道,看她憤怒的樣子,好像如果知道是誰打我她能幫我報仇似得。
但,緊接著她突然摸出兜裏的手機,原來是有人給她打電話,接起來後也不知道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麼,她臉上立馬變了。
掛斷電話後溫馨深呼一口氣,問我:“你是不是跟陳昊打架了?”
“沒錯。”我隨口回道。
溫馨自嘲一笑:“為什麼?”
“沒為什麼,你就當我看他不順眼。”我悶聲悶氣的說。
誰知道,溫馨突然站了起來,歇斯底裏的指著我大喊:“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他在教務室,打架惡劣要被開除的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