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宿舍,我和東哥還有狗劉一邊擼串,一邊商量著幫我報仇的事。
“我打聽過了,他們這一屆的新生,他可以叫得動四分之一的人!”狗劉猛灌一口酒,感歎說。
“四分之一?那是多少?”我心裏有些慌,要是按照我們學校新生五千往上來算,他豈不是可以叫一千多號人?那他媽還打個屁啊!
“不多,八百。”
“臥槽!”東哥急了,手裏的煙一下紮在雞翅上,目瞪口呆說你確定沒搞錯?八百?隨即轉頭看著我:“阿爍,這人數懸殊太大,照這樣的話我們恐怕要延遲一下計劃了...”
“不是,我是說新生八百。”狗劉連忙改口。
東哥跳起來拍了下狗劉的頭,罵道:“你他媽有沒有譜?說話就不能說清楚點?老嚇唬人幹什麼!”
狗劉幹笑,又喝了一口酒,打了個嗝:“八百他可以叫兩百,這是極限,不過真正的話,我估計他最多隻能叫不到五十。”
我不太信狗劉,說你有沒有搞錯,不是有兩百麼?怎麼又不到五十了?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他有兩百號人這是不錯,不過裏麵大部分都是主動投靠他的,畢竟在那種地方,你沒個牛逼的大哥非常容易挨揍,所以很多人都會站陣營,這也就是表麵上的樣子,真要打架,肯定都慫了,能超過五十個就不錯了!”
我尋思這話有理,說你繼續。
“雖然才五十,不過千萬別忘了人家那是體校,又都愛打架,那狠勁肯定不差,所以我們要打的話,最少也要叫一百,不指望能贏,起碼能在氣勢上麵裝一下逼。”
東哥點點頭,就問了:“你混了這麼久,不會也就十幾個兄弟吧?”
狗劉歎了口氣,酒瓶朝桌子一砸:“別提這個了,我跟他們說去體校打人,他們一個個就怕了,說什麼哪裏的人太狠,下手沒個尺度,一不小心就殘疾了,不想去。”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那王八犢子打我的時候確實狠,而且毫不在乎我的死活。於是我說別怪他們,他們也沒義務幫我,狗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點。
“那咋整,咱們三,單挑那五十個人?”東哥眉毛一挑。
大家目目相覷,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純屬找死。
狗劉突然眼睛一亮:“可以叫上大小兵啊!”
“然後呢,五個打五十?”我歎了一口氣,體校的人不是普通學生,哪個不是有練過的,懸得很。
“我是說叫上全部健身房的人,雖然不是每個都有交情,不過十幾個還是沒問題的吧?大不了事後請吃飯。”
我覺得有戲,看了眼東哥,可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搖頭。
“那是宇哥的人,我們這麼做,宇哥肯定會不高興,哪裏有叫別人的手下過來幫忙的,就算我們都認識,交情也沒到那份上。”
這話說的隱晦,不過以我對東哥了解,他不是在意這個,而是在意我們跟黑社會接觸太深,影響不好。
狗劉愁眉苦臉想了好一會,又說:“既然硬來不行,我們可以玩陰的啊,那人雖然在學校裏可以前呼後擁,不過他總有一個人的時候吧?比如上廁所,回家的路上,我們三一塊上,就堵他,然後狠揍一頓,他肯定不是我們三個人的對手。不過,以他的為人,挨揍肯定不會服氣,指不定天天叫人堵我們學校門口,那就沒好日子過了。”
“這個辦法不錯,可以試試。”東哥笑了起來,指著我的腦袋道:“不管咋說,我們先要把這個仇報了,其他的,等他真的找上門了再想辦法。”
敲定了事,我們就休息了,打算明天去體校再多打探點習慣,做好堵他的準備。
第二天上課,剛走進教室我就和徐清柔對上了,她見到我整個人明顯怔了下,我原本以為她會不理我,可沒想到她居然主動問我的傷勢怎麼樣,還說是不是又打架了。我自然說沒什麼大事,而且不是打架,是撞到門了。
徐清柔哦了一聲,就又不理我了,搞得我十分納悶。
快下課的時候,有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走進教室,低聲跟班導說了什麼,然後對我們喊:“江爍,薑凱東,苟劉,是哪三個?”
我心裏咯噔了下,跟他們兩對視了眼,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
好麼,門口突然又衝出七八個警察,二話不說七手八腳的把我們三個摁在地上,還拷上了冰冷的手銬!
我懵逼了,忍不住大喊:“你們抓我們幹什麼?”
“幹什麼?你們三個強奸人家女孩,你說要不要抓你們?”摁住我的警察冷哼道。
我腦子一嗡,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