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在利誘之下完全把我之前的話拋到腦後,大喝一聲主動朝喬金銘衝了過去,喬金銘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和他硬碰硬,而是暫避鋒芒,躲到了一邊,趁鐵牛沒來得及收招,一腳踹在鐵牛小腿上。
鐵牛身子硬,硬扛著沒事,回頭就是一拳,又把喬金銘給逼退了,喬金銘臉色有些詫異,不過也來了興趣,圍著鐵牛開始走套路。
啥是套路?就是打拳的人那種蹦蹦跳跳,防禦的同時隨時準備出招的那種。
鐵牛則不,一步步走,頗有些穩打穩紮的意味,慢慢的靠近喬金銘,剛才兩拳沒中,充分了表明在速度上他完全不是喬金銘的對手,所以他不能隨意出招浪費體力,喬金銘也不管這些,小試兩拳把鐵牛逼退以後就開始狂風暴雨的攻擊,渾身上下都是招,不是拳頭就是胳膊肘,要麼就是膝蓋頂,把鐵牛打到角落裏鐵牛根本沒辦法還手,隻好抱頭在那挨揍。
台下的人見喬金銘攻勢勇猛,開始拍掌叫好,可惜喬金銘有些不給力,或者鐵牛皮太厚,打了一會就主動退到一邊去了,開始喘氣,鐵牛則站起身子搖了搖腦袋,好像沒事人一樣,又開始逼近,我知道這逼確實皮厚,加上帶了手套打不疼,所以剛才那一番攻擊頂多就是撓癢癢。
沒打中腦袋,一切都好說。
喬金銘臉上也褪去了吃驚,換成了凝重,如果是生死決鬥,恐怕鐵牛早就死了,也就是打擂台可以抗幾下,現在就看他能不能打到喬金銘,或者打趴下他!
兩個人很快就又碰撞到了一塊,鐵牛速度遲鈍,沒打到喬金銘,倒是給他又挨了兩下在後背,穩了穩神,鐵牛慢慢進入狀態,繼續找機會出擊,喬金銘累的不輕,我隱約聽到他罵了句皮真他媽厚。
兩個人又來來回回對了幾下,鐵牛是真的都沒摸到過喬金銘,而且還被暴打,就是論功夫,他壓根不是喬金銘的對手,不過他也賊,總是假裝是攻擊,其實都做好了防禦的準備,搞得喬金銘半天沒拿下他。
最後喬金銘也火了,手腳並用,一個勁的猛踹鐵牛的頭,之前他還比較克製,頂多用膝蓋去頂,如今用腳踹就不同了,是人都知道腳的力道比手要大得多,鐵牛皮厚也擋不住了,被喬金銘幹趴下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似得。
我趕緊丟了白條跑上去看他,還好,人沒事,雖然臉上破相了,不過沒暈厥啥的,隻是累的直喘氣,身上跟剛洗了澡似得,全是水。
喬金銘罵了兩句也下了台,坐在一邊喝水,這會那個大漢就在台下把腦袋湊了過去,說你合格了,以後就留下吧,鐵牛聽了眼睛都濕潤了,我也覺得他這回是真不容易。
大漢叫了幾個小弟,帶鐵牛下去包紮傷口,然後讓人去整了點菜和啤酒,跟我和喬金銘三人一塊喝了起來,兩個人之間能談的話無非就是喬金銘這幾年在另外一頭過的怎麼樣。
喬金銘臉上難得露出自嘲的表情,說剛過去跟狗一樣,手底下沒啥人,要混起來隻能靠拳頭打,他最吊的時候一個人對三十幾個,還全被他幹趴下了,聽到最後我也知道他是哪回來的,就是四爺安排在其他城市類似佛爺這樣的人。
我就問他,說你回來了那頭不就沒人看了麼?他見我知道這些事也不意外,就說他在那隻是個打手,上頭還有一個人,還說那邊已經安穩了,沒人敢再囂張。
酒喝多了,回去的時候還是小弟代駕,送我到了學校,目送喬金銘離開後,我轉身就往學校裏頭走,很快,我整個人都頓住了。
剛才,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