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庸關征兵點。
秦國叛軍征兵司馬沾飽筆墨,看了看名冊,喊道:“下一個,王洛?咦,是有姓的,不是哪家的王孫公子吧?”
“大人,是區區的囚徒一名,就算是王孫公子也落魄了。”一旁的士卒恭敬地說道。
沒過一會兒,王洛走了進來,連續兩天沒有吃東西,他現在能走路全憑的是一口氣在強行支撐著,這口氣沒有了,估計他也就倒下了。
征兵司馬看著眼前瘦弱的少年,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咱們雖然缺兵少將,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入伍的,你趕緊離開,不要耽誤我時間。”
王洛搖了搖頭,說道:“聽聞鎮海侯有令,凡是能入伍參軍者,盡恕其罪,我想試一試。”
“嗬嗬...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征兵司馬嗤笑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們這些囚徒要贖罪的話,跟良家子不同,必須要持兵戰勝三名對手。”
“在下願意一試!”王洛麵無表情,拱手答道,他雖然現在狀態不佳,但還沒有將所謂的考核放在眼中。
大校場內。
落日的晚霞揮灑著落下來,將整個大校場染成一種瑪瑙般絢麗的緋紅色,而場內的土地也早已經被鮮血浸透,空氣中充滿了血腥氣。
高台上的馬飛環無聊地看著下麵的一幕幕,對身邊的副將說道:“就沒有一個能入眼的嗎?怪不得大秦屢戰屢敗,就這兵員素質就跟咱們鎮海城差的遠。”
“大人,侯爺讓您挑選先鋒死士,到現在為止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萬一沒有完成任務?”副將小心翼翼地說道。
馬飛環冷笑道:“就算死光了又怎麼樣?與其招募一些廢物濫竽充數,不如隻挑一個精銳。”
副將無言以對,揮了揮手,讓下一組上場。
轟!轟!轟!三聲鼓響起,一隊囚犯帶著鎖拷貝帶進了廣場中間,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帶著一些忐忑和迷茫。
地麵上到處是屍體和兵器,當囚犯的鎖拷被解開的一瞬間,殺戮就開始了,囚犯們發出一陣陣如同野獸般的吼叫。
一個囚犯準備去撿兵器,但是卻冷不防被幾個瘦弱的囚犯一擁而上,直接被人用牙咬破血管,在一陣慘叫聲中失血而死。
王洛混在囚犯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那混雜著血腥氣的空氣進入體內後,他的戰鬥本能好像也在一瞬間複蘇了。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拱背如貓,身體輕盈地向角落衝去,他的速度非常的快,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校場的角落是一盆飯菜,已經從早上放到了晚上,凡是上場的人都可以去吃,不過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吃上的。
“咦?這個人有點意思。”馬飛環玩味地自言自語道。
副將搖搖頭,說道:“這個小子明顯想當飽死鬼,現在最應該的是撿兵器,而不是去吃,真是愚蠢。”
馬飛環哈哈一笑,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換成是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你信嗎?要不要我們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