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的刀十分純粹,完全摒除花招,一切以殺戮為目的,刀與空氣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和諧關係,這一套名為《八千煩惱風》的刀法下來,他感覺渾身舒暢,尤其是毛孔中流出的汗水將體內的雜質都帶出了一些。
“呼!”王洛緩緩吐出一口氣,武士刀入鞘,靈活的就如同一條遊魚一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時候有仆人給王洛遞上毛巾。
王洛摘下青銅麵具後,擦了擦汗,扭頭說道:“這位公子有事嗎?”
見到王洛的真麵目之後,所有的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包括程國在內,因為王洛雖然在兵冊上登記的年齡是十六歲,可是一見之後卻仿佛比實際上還要小。
結合對方的戰績和剛才的刀法,在這種年齡下更顯得驚人。
甲士們的臉上都非常難看,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活在了狗身上,連這麼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都比不上。
“你...你就是王洛?”程國臉色難看,心裏麵的嫉妒幾乎要化成火焰將他整個人焚燒,這種嫉妒在看到王洛溫文爾雅,絕世俊朗的外表後,進而轉化為了一種怨毒。
長得帥,武道好。
程國有一種迫不及待將其毀滅的衝動,驕傲的人往往是不願意被壓製的,但是在王洛麵前,程國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心裏麵很清楚,自己唯一有優勢的就是自身的武道神通,但是對方隻要突破成為武士,就注定將自己遠遠甩在身後。
程國有些明白自己父親為什麼時常歎息跟真正天驕之子的差距,那真的是一種令人感到窒息和絕望。
“不止閣下是?”王洛微微抱拳,問道,實際上他早就知道這個家夥就是程國,在曆史中程禹鵬死了之後,私自與吳國達成協議,放棄了鎮海城的抵抗,最後的下場是被蕭默默一劍梟首,但在這之前卻興風作浪的好一陣子。
一個甲士怒喝道:“大膽,這是侯爺長公子程國,現在是堂堂武士,你這家夥也敢放肆,還不跪下。”
“跪下?嗬嗬...我記得軍律中記載,非上令不得無故闖營,違令者,死!不知道國公子有無侯爺軍令在手?”王洛淡淡地說道。
程國啞然進而越發的惱火,他自程禹鵬起兵以來所過之處無不畢恭畢敬,偏偏在一個連武士也不是的代營主這裏碰了個釘子,他冷冷地說道:“我奉命來查你冒領軍功的案子,還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冒領軍功?嗬嗬...要知道軍中有反坐之罪,像這等誣告,沒有證據是不行的,不知公子國有無證據?如果沒有的話,在下有軍務在身,就不便接待了。”王洛一邊輕拭手中長刀,一邊說道。
程國獰笑道:“抓住你就得到證據了,區區的黔首也敢放肆,不知道武士殺人是無罪的嗎?”說完大步向王洛走去,他現在憤怒到了極致,腦子也糊塗起來,打定了注意要扼殺對方,卻全然沒有料到在眾目睽睽之下,無罪襲殺一營之主是怎麼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