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是什麼人,怎麼穿成這樣就來赴宴了?太不尊重人了吧。”
“誰說不是呢,你看那個戴麵具的,聽說隻有犯了罪的黔首才會戴這種麵具,誰把他請進來的?”
“晦氣,真是晦氣,這兩個人不是來找馬家麻煩的吧?”......議論紛紛中,無數嘲諷的目光投向王洛。
林茂冷笑連連,他是看出了馬家的小算計,於是低聲對王洛說道:“軍候大人,馬家看樣子是吃住你對貴族禮節了解不了解,這種事情我來出頭吧?”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空下的位置絕不是沒有人坐。
而是主家將自己邀請的最尊貴的客人的一種禮節,也可以認為是一種考驗。想坐首座就得讓在坐的眾人心服口服。
“不需要,小場麵而已。”王洛搖了搖頭,說道。
也不理會眾人那略帶無禮的目光,自顧自得走到了左邊首席坐下。林茂眼中精光一閃,緊跟著跪坐在了王洛身後,而林應茂坐在了右邊首席上。
囂張!實在太囂張了!眾人心中不自覺的湧起一股怒火,但是良好的家教促使他們沒有采取進一步行動。時間慢慢的過去,馬強也一直沒有現身。
比起耐性來,王洛的耐性絕對比起今世任何一個人都坐得住,而林茂壓根就沒有瞧得上這種鄉下宴飲,沒有那麼多禮節,自顧自吃了起來。
“果然是土包子,不懂禮節!真是我輩之恥辱啊。”
“就是,就是!對牛彈琴,不說也罷。”......
當竊竊私語的聲音慢慢傳進耳鼓中,王洛也睜開了眼睛,嘴角自覺得露出一絲笑意,這場無聲的比試勝負已分。但就是這縷笑容更是如同火上澆油,將眾人的情緒挑撥到了極點,簡直就是挑釁!
終於有人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嗬斥道:“敢問兩位如何坐得首席首位?還望給個在下個解釋!”
“矩不正不可以為方,規不正不可以為圓。身者事之規矩也,未聞枉己而能正人者!”王洛語氣雖然平淡至極,但回答的話卻刻薄之至。指桑罵槐的說對方行為不端正就沒資格指責別人。
那人一愣,緊接著臉色發青,“你...我是侯家的嫡子,猴魁,你是何人,竟然敢罵我?你也配講聖人之語?”
王洛說的話出自聖人,一般來說就算是武士也很少有人了解,往往隻有那些根基深厚,家學淵源的武士或者謀士才有資格或者時間學習。
王洛笑了笑,沉默不語,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能坐與左首位的定然是飽學之士!這位公子出口就是聖人之言,想必心裏定有乾坤。”一個瘦弱的青年在靠近大門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身上穿著單薄的青色儒衣,胸口及腋下均大著大塊的補丁。
大廳頓時一陣嗡嗡聲,仿佛大群蒼蠅在食堂的餐廳裏飛舞,議論什麼的都有。
“看樣子又是兩個匹夫,這下有好戲看了,馬家說不得一會兒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