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名騎兵急速馳騁在山道之上,這些騎兵的長相跟中土人渾然不同,渾身的刺青,為首的壯漢正是怒風。
此刻身穿著厚重的甲胄,渾身上下充滿了狂暴的氣勢,手中握著一柄巨斧,就如同一輛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重型坦克一般。
他的的坐騎他的坐騎是一頭巨型獨角犀牛,這才能勉強將其身軀托起來,同時做到移動迅速。
巨斧閃爍著點點寒光,衝天的殺伐之氣宛如波濤一般洶湧而至。
“全部給我加快速度!”如雷的猛吼聲響起。
“首領,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去殺那個叫王洛的家夥?鎮海侯已經死了,契約也就失去了作用。”一名騎兵對怒風說道。
怒風冷哼了一聲,說道:“部落貧困,我們不能就這麼空著手回去,殺了那個王洛,洗劫了丹陽郡之後,我們再管馬飛環要錢,量他也不敢不給。”
騎兵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首領,對方有五萬多精銳,咱們這些人恐怕不是對手吧。”
“我自有打算,現在把嘴巴給我閉住。”怒風的眼睛由眯縫的狀態驟然睜開,射出兩道猙獰恐怖的怒色,而他身後的巨斧散發著血色的光芒,給暴雨夜中的黑暗也染成了恐怖紅色。
騎兵縮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催動著戰馬提高速度。
......
秦都宮內。
張申的額頭上全是汗水,豆大的汗珠子一顆顆摔在地上,他此時雙膝跪地,全身匍匐,渾身上下瑟瑟發抖。
他就是內廷總管的遠親侄子,在回到秦都之後,還沒有等他辯解就被帶到了這裏。
“該死的,王洛!我遲早會讓你好看。”張申心中想著,但緊跟著一個念頭從心裏麵湧了出來。
不會鎮海軍真的反了吧?要是這樣的話,自己的下場恐怕真的不會好了!
張申打了個寒顫,即便是夏天的熱風吹過,也讓他感覺無比的寒冷,如果失去了黑伯的庇護,他恐怕現在早就死了。
如今他也隻能趴在地上,等著對自己最後的裁決。
屋裏麵的黑伯正在慢慢擦拭著自己的長劍,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出劍,不過有傳說他的劍法驚人,是曆代秦王的最後一道屏障。
一個小侍從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壓低聲音,說道:“總管大人,查的差不多了,張少府的確是被人利用了。”
“嗬嗬...什麼被人利用,壓根就是自己朝著往裏麵鑽。他借著我的名義撈錢,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壞了秦國大事,是我不能忍的。”黑伯緩緩地說道。
小侍從疑惑地抬起頭,問道:“那總管大人的意思是?”
“把人給我叫進來,這件事我必須給君上一個交代。”黑伯緩緩說道,看似昏黃的瞳孔中閃爍過一道駭人的殺意。
外麵已經跪了半天的張申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聽到黑伯讓他進去,簡直是喜出望外,他估摸著好好道個歉,這件事就應該能夠過去了。
張申趕緊支撐著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推開門,直接哭訴道:“伯父,侄兒有罪,讓叛軍羞辱您,我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