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嬴晴是秦國的君主,但是她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大殿上,心裏麵卻是前所未有的孤獨,案幾上放著一個燭台,微弱的燈光將不大一點地方照亮。
在右手邊放置著如同小山一般的竹簡,上麵是關於秦國大小事務的彙報。因為蕭默默閉關的原因,所有的事務都暫時轉到了秦王宮內。
嬴晴也抓住這一點寶貴的機會,不浪費一點時間來處理政務,增長經驗。實話實說,她對蕭默默是非常敬畏的,但她畢竟是一國之君,不會眼睜睜看著有人把自己架空。
本著一個君王的心理,她對蕭默默垂簾聽政十分抵觸,不過她也知道眼前的秦國不能沒有這位武聖太後,否則的話,魏國大軍早就無所顧忌,直接殺到秦都下麵了。
“太後到!”門外等候的黑伯恭敬地說道。
“請太後進來,算了,寡人親自去迎。”嬴晴連忙站了起來,迅速整理衣冠,向著門口迎去,剛走兩步就感覺前麵一股強大澎湃的氣勢洶湧而來。
蕭默默無意識間釋放出的氣場,就算是中位武士也都抵擋不了,好在她看見嬴晴後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馬上收斂氣場,點點頭,說道:“我兒為何不去休息?”
“孩兒憂心國事,徹夜不眠,索性起來看看。”嬴晴微微鞠躬,攙扶著蕭默默,十分恭敬地說道。
“我兒還是先養好身體吧,隻要有母後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蕭默默愛憐地摸了摸嬴晴的腦袋,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冒昧,畢竟嬴晴現在已經是國君了,她的手仿佛觸電一般迅速收了回來。
這個動作雖然快,可是畢竟已經做出來了,嬴晴微微低垂的目光閃過一絲惱怒,但是她表麵上若無其事地問道:“母後修煉的如何?”
“尚可,但是離三大聖地那些老不死的,差的還太遠了,幸好那些家夥輕易不會涉及中土事務。”蕭默默歎了口氣,說道:“秦國氣運不斷衰退,是時候改變了。”
兩人麵對麵坐在案幾前,黑伯端上了兩碗苦澀的濃茶後,轉身退了出去,然後將殿門小心地關閉。
嬴晴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母後說的改變,莫非還是要主持和談?現在前線三十萬大軍正在與魏軍交鋒,此時傳出和談的聲音,怕是對軍心不利。”
“和談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強國。現在的秦國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我們需要時間讓秦國展開變法!”蕭默默斬釘截鐵地說道,換做一般人,她根本不會做出解釋,但對於嬴晴不同。
一個君王的意誌往往能夠決定一國之策是否能夠得到貫徹實施。
嬴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母後想要主持變法,孩兒不會反對,但是母後是否想過秦國如今是否能夠有主持變法的大才?敢問母後能否主持一國變法之綱領?”
嬴晴的話讓蕭默默突然感到一慌,作為一個擁有強大武道天賦的女武神,並不是無所不能的,蕭默默的手段僅限於跟前代君王學習的一些皮毛,隻不過因為現在秦國外有強敵,才勉強壓過了內患,將秦國的架子撐了起來。
蕭默默抿著嘴唇,眯縫著眼睛,問道:“那我兒的意思是?”
“孩兒還是那句話,並不反對變法,但是變法必須由大才主持。否則的話,與其治標不治本,不如維持原樣,等大才來秦國診斷號脈。”嬴晴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