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藍田距離秦都不到兩日路程,既是封地就可駐軍,如果...如果文曲侯某亂,何人能製?”嬴晴咬著嘴唇,盯著蕭默默,緩緩說道。
蕭默默站起來,來到了嬴晴麵前,右手撫摸著這個女扮男裝的君王的頭發,緩緩說道:“我知道公子嬴蕩一直想要藍田,雖然嬴蕩如今已經倒向了你,但是對他絕對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將藍田封給文曲侯就是為了製造出矛盾,君王馭下是需要講求平衡的,如果都是一團和氣,那才危險呢。這就是帝王之術。”
嬴晴張了張嘴巴,她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而所思所想的確過於片麵了,所以隻能點頭認錯。
“你去安排修建文曲侯府,咱們這位中書舍人因事被絆在稷下學宮,一時間還回不來。但是他的名望已經傳播開了,列國都不會願意這麼一位大才主持變法,所以不久之後,我會率領鐵騎親迎。”蕭默默緩緩說道。
“母後認定此人能主持變法,使我秦國強大?”嬴晴始終有些不相信,也許橫在她心裏麵的就是傳播的沸沸揚揚的關於文曲侯與太後的緋聞。
蕭默默冷冷地說道:“能不能使得秦國強大,我也不知道。但是態度必須要擺出來,讓列國士子見到我秦國的雄心壯誌,以及任人唯賢的宗旨。”
“是,我明白了。”嬴晴回答道,至於心裏麵是否甘心,從表麵上並沒有流露出來。
......
稷下學宮內。
墨家掌教玄風歎息地看著王洛,說道:“王先生一鳴驚人,我墨家感到蓬蓽生輝,不知先生所學?”
“在下自創法家!”王洛沉聲說道:“這次來稷下學宮主要目的是要與七策十二謀之一的蕭離之辨別真偽,隻是劉賀夫子讓在下參加一下大考,據說是有些好處。”
如此坦白的態度倒是讓玄風頗為欣賞,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劉賀那些人的謀算上,而是對王洛所說的法學產生了興趣,於是拱手問道:“不知這法家又是何等傳承?”
“我創的法家是以富國強民為思想,主要是...”王洛張嘴還沒有說話。
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輕人站出來,哈哈大笑,滿臉地嘲諷,說道:“掌教,這人滿嘴胡說,什麼法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墨言,休要對王先生無禮!”墨家掌教玄風沉聲說道,不過他一直負手而立,看起來是在嗬斥,但是在王洛看來分明是在鼓勵。
叫墨言的士子拱拱手,大聲說道:“在下添為七策十二謀之一,王先生在棋道上勝過了公孫衍,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敢討教,但是閣下既然來了我墨家,那麼不如比試一番機關術,如何?”
王洛頓時明白過來,估計是墨家不甘心丟了麵子,希望能壓他一籌贏得名聲,最不濟也能挽回些麵子,當下輕輕一笑,搖搖頭,說道:“你不是我對手,我看就算你們墨家一起上,在機關術上也贏不了我。”
“狂妄!”墨言憤怒地說道,袖袍鼓動,一股青色的旋風驟然出現,呼嘯著向王洛卷了過去,其中殺機凜然,若是普通人被卷進去恐怕立刻就會變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