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宮殿內燈火輝煌,殿內的龍涎香縈繞不散,富麗堂皇的金雕玉瓦象征著魏國的強大,自從魏增繼位之後,魏國的實力冠絕諸侯,也讓這位諸侯王開始沉溺酒色之中,過起來歌舞升平的日子。
“啟稟君上,齊國使者求見。”一名侍者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榻邊,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連呼吸都屏住了。
床榻上的鶯鶯燕燕的嬌嗔聲頓時停止,魏增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說道:“不見,讓信陵君去處理吧,若是齊國不投降,不將美人還回來,那就給寡人繼續打。”
“哼!”一個滿頭白發,身著重甲的老者闖進大殿,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君上,臣聞聽君上身體有恙,特來探望,若是君上好些了的話,請盡快上朝吧。”
“公叔座,你放肆!”魏增掀開簾子,臉色陰沉,指著老者的鼻子,喝道:“這就是你對君上的態度嗎?寡人的身體用不著你關心,你兵敗秦國,寡人還沒有治你的罪。休要放肆,還不速速退下!”
公叔座拱了拱手,沉聲說道:“臣有幾句話不吐不快,說完之後自會退去。若是君上對臣不滿,臣也會主動辭去相國一位,讓與賢能。”
“你在威脅寡人?罷了,說!”魏增眉頭一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在虛空之中仿佛有一隻巨龍在仰天咆哮,整個大殿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籠罩。
公叔座身為武聖,但是卻沒有使用武道意境來抵抗,主動向後退了半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君上,臣以為應該立刻與齊國休和,轉而全力攻打秦國,否則不出十年,秦國必定是我魏國之大敵。”
“嗬嗬...就憑那又窮又弱的秦國?”魏增止不住地笑起來,最後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秦國地處西北一隅,與諸戎為鄰,建國以來便為天下所鄙,跟楚國一樣被視為蠻人。所謂關中,也不過是周王室東遷之後的一塊棄地。而齊國位於東海之濱,取魚鹽之利富饒冠絕諸侯,大爭之世靠的兵強馬壯,若不將齊國削弱,我魏國何談稱雄天下?”
“齊國正是因為富饒,民心因此孱弱,進取心不足,絕難有擴張之意。然而秦國卻不同,民風彪悍,凶勇好鬥,又坐擁山川之險要,如今蕭太後勵誌變法,墨家子弟因伏波侯的原因盡數入秦效力,此時的秦國已經有了崛起的預兆!君上不得不查!”公叔座大聲說道。
魏增眯縫著眼睛,冷笑著說道:“山川之險要?嗬嗬...雖然山川隔絕中土諸國,但是其關中土地肥沃之所在盡被犬戎威脅,單憑今年的犬戎入侵,秦國至少要死五分之一的農夫和牧民,而且丹陽郡已經淪為死域,東海郡孤懸於境外,引得吳國窺伺攻打,這等國勢早已經衰敗。相國難道看不到嗎?”
公叔座被魏增的話噎住了,他可能沒有想到魏增不理國事,但是言辭卻如此鋒銳,幾乎將他所有的話全部反駁了回去,可是其中有些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