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完全完全亮,鎮海軍的軍鼓就已經敲響了,狂風伴隨著悶雷般的鼓聲,形成了恐怖的轟鳴,讓人聽了心驚膽戰。
雨水冰冷刺骨,可是鎮海軍的方陣上空熾熱的氣血凝聚成軍氣讓周圍溫度迅速上升,軍陣中有些人都熱的冒汗了。
沮陽城內的聯軍士卒還沒等徹底清醒過來,就被如雷般的鼓聲驚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被趕上了城牆。
每一個人心裏麵都仿佛壓了一個巨大的石頭,在焦急的等待中,天色逐漸的放亮了,雖然依舊陰雨蒙蒙,但是視野卻已然不受影響。
轟!轟!轟!整齊的腳步聲帶給人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似乎整個沮陽城都開始震動起來。
極目遠眺,可以看到一個、兩個、三個……密密麻麻的方陣緩緩靠近,最終蔓延成一片黑色的海洋。
如果昨天夜戰時還看的不清楚,等鎮海軍就這麼將赫赫軍威展現在麵前後,城牆上陷入了一片寂靜。
嗚嗚!低沉的牛角號聲響起,黑色的海洋開始加快速度湧了過來。
夏育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腦子裏麵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擁有這等紀律的士卒無不是精銳中的精銳,可是伏波侯王洛竟然能輕而易舉的訓練出來,這不能不讓他產生懷疑。
鎮海軍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機會,他們就如同即將要迎接海浪衝擊的礁石一般,被動的等待著。
鎮海軍甲士靠的非常近,鋼鐵叢林般的方陣站列後形成了一道人造的圍牆,圍牆的後麵則是密密麻麻的長弓手,已經搭弓上箭,隨時準備發射。
城牆上的王翦眉頭微皺,說道:“他們想幹什麼?連雲梯都沒有,難道不是想攻城嗎?”
其他聯軍將軍被王翦提醒後也跟著看過去,果不其然,在鎮海軍的軍陣當中沒有發現任何的攻城器械。
呼啦啦!鎮海軍的軍陣分開,陳道穿著銀白色戰甲,騎著一匹戰馬跑到戰陣的最前列,緊跟著,震天的鼓聲轟隆隆響起。
“一騎討?”城牆上的夏育皺了皺眉頭,說道:“看樣子是為了打擊我軍士氣,你們誰去會會此人?”
王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去吧!”
在場的眾人當中也隻有他最合適,畢竟作為投靠者總要積極一些,否則的話必定被排擠甚至懷疑。
沮陽城上響起了一陣歡呼聲,同樣急促的鼓點聲響起,一騎討是很罕見的,尤其是武道宗師之間的戰鬥結果更是決定雙方士氣。
吱嘎!吱嘎!城門艱難的打開了一道縫隙,王翦穿著一身甲胄,手拿著一杆長槍,邁步走了出去。
“步戰?想死就成全你!”陳道的聲音冰冷無比,仿佛沒有任何情感,然後也翻身下馬走了過去。
鎮海軍軍陣當中發出了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仿佛空氣都開始沸騰起來。
王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身氣勢提升到頂點,手中長槍一抖,無數寒光乍現,悍然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