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青音微紅著臉放開曹非,輕聲叱道:“菲兒,你怎得如此大意。”
“師父,我一高興就給忘了。告訴你,這個秘密我已經看出來了,這是一首詩,等我寫完,就可以知道這首詩是什麼了。”
青音的手上還殘留著曹非的餘溫,和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久久也不能平息驛動的情緒。
“師父,你是不是也很激動,別忍著,會憋出內傷的。”曹非無聲的笑著,一臉的得意忘形。
青音輕咳一聲,逐漸恢複淡定的神色,催促曹非,“菲兒,不要鬧了,快點寫。”
室內又恢複了安靜,隻有燭台上昏黃幽暗的燈光輕舞飛揚著,意圖攪亂這靜謐的氣氛。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曹非終於畫完了這幅畫,也分解出了這首詩:流落征南將,曾驅十萬師。罷歸無舊業,老去戀明時。獨立三邊靜,輕生一劍知。茫茫江漢上,日暮欲何之!
“師父,你說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青音搖搖頭,皺眉道:“菲兒,既然他費盡心思把這首詩藏在圖畫裏,一定有他引申的含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師父,我不想回去了,明天早晨再走行不行啊?菲兒困死了……”曹非哈欠連天,一副困極了的樣子。
青音撇撇嘴,曹非晚上是最精神的了,高興的時候,一晚上偷個三五戶也不成問題。
“不行,你這樣會引起別人懷疑的,菲兒,快起來。”青音拽起趴在桌上的曹非,“菲兒,菲兒……”
曹非幾乎要掛在青音的身上了,青音胸口一滯,仿佛漏跳了一拍,趕緊推開她。
“師父,你好狠心,如果執意要我回去,那你得送我。”
“好,我送你。”
曹非忽的睜大眼睛,哪裏有半點困意。
她這套把戲,屢試不爽,師父也從來不生她的氣。她真的好懷念師父的懷抱,小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的躺在師父的懷裏,那溫暖舒適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
隻可惜,她長大了,所以,師父要她謹守禮儀,男女有別,從十二歲以後,再也不能任意的躺在師父的懷裏了。
於是,她霸道的把師父留在身邊,不準師父成親,就是害怕師父的懷抱裏有別的女人,一想到可能會有別的女人躺在師父的懷裏,她的心就會巨浪翻騰,妒火中燒,師父,永遠都是她一個人的。
兩人開了門出去,青音立即感覺到不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前走了兩步,隨手抓了一把花葉,運真氣射了出去。
樹上的人見勢不妙,趕緊避開,飄然落在了二人麵前。
幸好這是獨院,無人看到這一切。
“青音師父,我是卓一白。”卓一白一拱手,低聲說道。
“你一直在樹上?”
“我來了一會兒。”
他也不算說謊,曹非把那首詩寫出來以後,卓一白就到了。
青音低聲道:“你剛才用的龜息功?”
“是,如果不用龜息功,想必青音師父早就把我殺死了。隻可惜,我的功力還是不到家,青音師父一出房間,就察覺到了我的氣息,卓某甘拜下風。”
青音淡淡道:“以你的年紀,把龜息功練到第七層,已屬不易。卓一白,明人不說暗話,你都聽到什麼了?”
“卓某指天發誓,並沒有聽到幾句話,隻是知道了曹非公子果然是個女子。”
青音深深的掃過他的臉龐,漠然道:“卓一白,為何要到這裏來。”
“師父,我們還是進屋再說吧。”
三個人重新返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