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菲等人潛出大營,看著衝天而起的火焰,聽著慌亂的馬嘶人喧,眾人喜不自勝。
清點人數後,琉菲放下心來,眾人開開心心,打道回府。
回到城門口,趙慎道:“我們等一會兒卓公子,一起進去吧。”
“也好。”
眾人坐在護城河的河堤上,等著卓一白回來。
“菲兒,你若困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兒。”
“不用了,我還好。”
雖然看不見琉菲的表情,趙慎還是敏銳的察覺到琉菲情緒裏強行壓抑的的失落與傷心,隻是琉菲對自己很冷淡,甚至是排斥,所以,無論他怎樣示好,琉菲都無動於衷。
眾人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才聽到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琉菲精神一振,迎了上去。
“你受傷了?”
卓一白的聲音有些虛弱,“這你都聽出來了,肩上挨了一鏢,還沒有拔下來,我失手了。”
“沒關係,最起碼他們的糧草我們燒了大半。”
琉菲的耳力非常好,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她就察覺卓一白的腳步有些遲滯。
開了城門,眾人進入城內。
守城的官兵向趙慎稟報,他們走後不久,敵人來襲,想要奪回付春生的人頭,幸好早有防備,用火箭射了回去。
琉菲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回到府衙,趙慎趕緊召來軍醫,為卓一白取下飛鏢療傷。
琉菲從張神醫給自己的一大包東西中尋找:‘虜瘡粉’(虜瘡後世稱為天花)。
這種藥粉,實際上是並不是真正的虜瘡病毒,發病的時候,其病症和虜瘡非常相似,而且傳染性極強。
有了主意,心裏頓覺得輕鬆起來,加上這一夜的疲累,隻讓榴蓮幫她略微衝洗一下,便上床睡覺了。
一覺醒來,竟然已經午時,榴蓮端上飯菜,琉菲吃得大快朵頤,引得榴蓮頻頻側目,“問!”
“小姐,你好像很高興,是因為贏了卓一白嗎?”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我想到了退敵之法。”
“什麼法子?”
“別問了,給我準備盔甲。”
榴蓮撇撇嘴,故作神秘!其實她最想問的是卓一白和趙慎,她會選擇誰?
看得出來,二人對小姐都是真心的,就算有了孩子怎樣,他們小姐依然是花容月貌,而且,現在的小姐,比原來更添了一種成熟的韻味,隻看趙慎的眼神,就知道他的腸子怕是都悔青了。
琉菲頂盔冠甲,弓箭,丈八蛇矛槍,一一準備停當,牽著馬出了府衙。
趙慎正在城樓上觀察敵情,見琉菲戎裝而來,不禁心下奇怪,“菲兒,你這是做什麼?”
“我要去一次衛軍大營,王爺,你讓人把付春生的人頭取下來,我另有他用。”
趙慎猶豫一下,命人去取人頭。
“做什麼?你要獨闖衛軍大營!不行!”
“我要把付春生的人頭給他們送回去。”
“我讓諸葛騰雲點三千人馬給你調配。”
“不,我要自己去,不會有事。”
“我陪你。”
說話間,人頭已經奉上,因為天氣開始轉暖,這顆人頭已經臭不可聞,琉菲把人頭裝進油布袋,紮緊袋口,轉身下樓。
趙慎忙跟著走下來,行至無人處,琉菲低聲道:“這油布袋裏,有一種毒粉,現在已經沾在人頭上了,隻要我把人頭扔到衛國大營,不出七天,他們肯定退兵。”
“什麼毒粉,能讓衛軍七天退兵。”
琉菲慧黠一笑,低聲道:“或許,七天都用不了,你等著瞧好了。”
趙慎胸口一滯,心旌搖蕩得如同飛上雲端,多久沒有見到她這如花的笑靨了,她把前事都放下了嗎?
“你等等,我去牽馬。”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士兵開了城門,趙慎又追問了一句,“你的麵具呢?”
“等到敵營之前,我會戴上。”
趙慎看著駿馬絕塵而去,下令點兵三千,追趕琉菲。
一炷香的時間,琉菲就趕到了衛軍大營外,戴上麵具,琉菲彎弓搭箭,射出一箭,嗖的一聲,羽箭帶著淩厲的風聲,呼嘯而至,精準的射落了衛營的大旗。
牛角號聲早就傳遍了原野,衛軍迅速集結,餘仲文親自出戰。
聽說隻有一個人,還戴著猙獰的麵具,餘仲文愣怔片刻,腦海中閃現一人,迅速頂盔冠甲,提了鎏金槍,率兵出了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