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裏一片忙碌,大家各司其職,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十來個個年輕人被押了進來,幾個人都是衣衫破爛,一看就知道是打架了,有的人臉上和身上還掛了彩,但是一個個的還是眼珠亂轉,一副不在乎的吊兒郎當樣。帶頭的刑警讓十幾個人一字排開站好,登記後被刑警一一安排到問訊室裏。
黎舒從辦公室出來,看到一下子帶進這麼多人來,便問帶頭的警察,“小趙,抓回來幾個?”
小趙把一個不聽話的小青年拎到牆角,讓他站好,數了數數目回答說:“一共十四個!”
“什麼案子啊,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負責後勤的張書才從局長那回來,見這麼多人,便問了起來。
小趙苦笑著說:“哎,打群架!這幫小青年整天不好好上班,老在街上晃來晃去,還打架生事,給我們找麻煩。”另一個刑警搖著頭無奈地說:“是啊,他們又大事不犯,但小事也不斷,又判不了,隻教育又不聽,真是讓人頭疼。”
小趙指著問訊室說:“這次鬧得可不小,有幾個被砍了幾刀掛了彩,送醫院了,其中一個最嚴重的被砍了足有七八刀,估計沒治了。”
黎舒一聽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怎麼,這麼嚴重了?”這幫社會混混平時在街麵上晃悠,雖然時常惹事,但是一般是不會動刀子的,最多是木棒、雙節棍什麼的招呼招呼,他們也知道出了人命就是大案,那可不是玩的,可這次是怎麼了,難道會有什麼問題?
“是啊,這幫家夥在長山大街的拐角處打群架,不知道這次為什麼鬧得這麼嚴重,居然動起刀子來,好幾個被砍中了,但傷的不重,見我們去就跑了好幾個,隻抓住這幾個。我已經向隊長彙報了,隊長讓我們把他們帶回來審訊。”小趙端起茶杯,把杯裏的冷水喝了幾口,潤了潤幹渴的嗓子。
黎舒點點頭,說:“那好,你盡快組織人手審訊。我去會會他們。”
小趙指了指第一問訊室的門,“這裏,估計是一個小頭頭。”
黎舒叫了一個記錄員,進了第一問訊室。
一個頭發黃黃的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正垂頭喪氣地歪坐在問訊室的椅子上,聽見有人開門,便急忙直起身來,表情變得玩世不恭。
看見進來的是兩個女警,他更加放鬆起來,翹起了二郎腿,挑戰似的看著黎舒。
黎舒和記錄員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記錄員打開記錄本,向黎舒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姓名?”黎舒口氣平靜,不帶一點感情成分。
“馬小波。”
“性別?”
“您看著呢,姐姐!”馬小波怪聲怪氣地晃著腦袋,眼睛斜瞪著黎舒。
黎舒並不生氣,知道這個家夥一定是經常來刑警隊的問訊室,對這套程序非常之熟悉,於是笑笑說:“看來你一定不是第一次來這裏,那好,我們就不來這套虛的了。”
馬小波衝黎舒伸出大拇指,“姐姐您厲害,一看就知道我馬小波是什麼人,嘿嘿!”
“那好咱們就說說為什麼打架吧?”黎舒問。
馬小波馬上把身體縮回椅子裏,“當然是他們惹了我們,所以就打了。”
“誰惹了你們?”
“李大頭那個家夥唄,敢和我們小七營的哥們作對,真是不自量力。”馬小波晃著二郎腿,油腔滑調。
黎舒以前也聽說過馬小波嘴裏的小七營,他們是幾個社會青年組成的一個小幫派,帶點黑社會性質,平時也就是在長山大街一帶轉悠,偷點東西賣錢,也打架鬥毆,被抓起來拘留幾天,出來照樣胡作非為。
“他怎麼和你們作對了?”黎舒覺得這小七營平時打架是不會動刀的,這次為對付這個李大頭居然動刀,那李大頭一定是做了什麼讓小七營特別生氣的事情了。
一問這個,馬小波眼珠一轉,轉過話頭說:“姐姐,您不知道,這個李大頭他太不是東西了。他就該砍,沒砍他十刀八刀算便宜他了。”
“那個被砍了七刀送醫院的是李大頭?”黎舒問。
“恩,一定是。我看到李大頭被凱子砍了七刀。哈哈,真******痛快!”馬小波在椅子大笑了起來。
“啪”黎舒一掌擊在桌子上,“快說,凱子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