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楊淑婉一直沒有睡著,這個慈姑像極了以前的故人,而且她的眼神中現已經顯露出了端倪,一定是她!楊淑婉篤定。馬上翻身下床,要去打探個究竟。一出門,迎麵撞上了迤震,迤震篤定的眼神更加讓楊淑婉自信心中的想法。
“一定是她!”楊淑婉和迤震不約而同說道。
鍾靈島的夜是格外的靜,隻聽到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這種風是帶著花香的,很容易讓人留戀,然而情意綿綿。
楊淑婉和迤震自然沒有心思去想這些花前月下的事情,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慈姑的房間。
死一般的寂靜。
慈姑應該睡著了。
然而,慈姑睡著了隻是二人的猜測而已!待楊淑婉推開房門發現,慈姑的床鋪擺放得整整齊齊,慈姑不在這裏!
迤震疑心,借著熹微的火光,在慈姑的房間裏尋找一番,無果之後,二人迅速離開,去其他地方尋找慈姑,這個人,當年莫名失蹤,今日為何會出現在蒼舒的鍾靈島上?
“鍾靈島四麵被樹林和海水包圍,她一定沒有走遠!”楊淑婉暗忖,隻要找到她,當年的所有事情就都知道了。
月上樹梢,能聽到的隻有風聲、水聲和樹聲,能看到的隻有星星、月亮和月光掩映下的沙灘、石子。
一串不深不淺的模糊腳印在月色的籠罩下若隱若現,這串腳印到了樹林深處便中斷了,難道她進了這裏麵?楊淑婉和迤震相視看了一眼,決定到樹林裏麵查探一番。
進入樹林裏麵,越往裏走就越漆黑,高大的樹木遮擋了朦朧的月光,稀薄的月光在這樣厚重的樹林深處,沒有任何穿透力。楊淑婉和迤震憑借著高度敏感的觸覺不斷前進。不遠處,一盞熹微的燈火在月夜中閃著光,雖然弱小,但足夠明顯。屋子裏麵的人似乎早有準備,否則也不會在夜深人靜之時還點著燭火。
楊淑婉和迤震放慢了腳步,屏住呼吸,目標就在前麵!
周圍的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異樣。一陣陰風襲來,微弱的燭火忽明忽暗,就此情況來看,木屋的窗戶是開著的!夜半不睡覺也就罷了,還開著窗戶,難道要吹山風來降溫?
迤震給了楊樹婉一個向上望的眼神,楊樹婉立刻會意,要想在暗處,並且知道裏麵的情況,屋頂是一個好去處。兩人輕功了得,如一陣清風便騰至屋頂,連一片樹葉也沒有帶起來。在屋頂上站定之後,迤震撥開木屋上的一片茅草,正對著木屋裏麵的一張小床,然而,小床上空空如也,臆想中的慈姑或是其他什麼人,並不在屋裏。
兩人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一直躲在木屋頂上,安心守株。
果然,有人出現了,但不是慈姑,而是一個陌生男人。這個男人蹣跚著腳步,一跛一跛朝著木屋走來,奇怪,木屋裏沒人,為何還要點著燭火?
這男人看起來沒什麼功夫,但在漆黑中卻如同白晝,並沒有任何摸索的動作,男人越來越靠近木屋,但顯然,他並沒有發現屋頂的楊淑婉的迤震兩人,他推開木門,進了屋。
迤震則繼續撥開茅草,這個男人的五官長相暴露在迤震麵前。
在迤震的印象裏,這個男人完全陌生,是一個未曾謀麵的人。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鍾靈島?難道是這裏的原始族類?楊淑婉和迤震一直隻用眼神交流,一句話也沒說。
兩人正要離去,屋裏的男人似乎發現了屋頂上的動靜,倏忽間竄出,速度極快,一下子擋住了楊淑婉和迤震的去路。
“你們是誰?”男人問道,滿臉疑問,鍾靈島是一個世外桃源,他隻知道有一個老婦的存在,怎麼今天又多來了幾張陌生的麵孔?
“是蒼舒的朋友。”迤震回答地還算客氣,畢竟對方來路不明,是敵是友還不知道。
“是當今的蛇王蒼舒……”陌生男人若有所思,似乎在問,又似乎在答。
“你認識蒼舒?”楊淑婉問道,語氣平和。
“聽說的,”陌生男人停頓了一下,說道,“蒼舒來之前,老夫已經在這裏八百年了……”
“你是說,你是鍾靈島的原始族類?”迤震問道。
“對,老夫正是靈族人……”這位靈族人話還沒有說完,楊淑婉緊接著問道:“那水族仙子可是您老的徒弟?”
“正是,水族仙子個性獨立,我便讓她去周不山山澗去找尋水輪花……”靈族人說道。
“那咱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迤震說道,“您老是否聽過蛇族楊不清?”
“當然知道,他是蛇族中少有的奇才……隻是……聽說後來蛇族遭受重創……”靈族人對蛇族的事情大概了解,聊表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