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劉根天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招呼了一聲。
眾人都無語了起來,似乎這魔鬼教官,今天的癟吃的蠻多的啊。
“你好!”慕陽也是有氣無力的禮貌似的回了一聲,人家是冷臉,自己何必把屁股給捂熱了去貼呢。
“毫不客氣的說,在場的人都跟戰國脫不了幹係,司徒方木,雖然說不是戰國的後代,但也隻是他自己認為而已,他的祖父是戰國的真正的英雄。”
周青緩了一口氣。“司徒方木,這是事實,你必須得承認,你是在外婆家長大,你跟司徒家有矛盾。但是你身上流著戰國的血。”
“這好像是我的家事兒?”司徒方木,把頭給偏了過來,竟然也跟周青唱起了反調來了。
“是,你的家事,我不管,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把你們弄這裏來,不是讓你們來內鬥的,也不是讓你們顯擺的,我是讓你們把戰國的榮耀給找回來,把戰國的軍魂給找回來,把戰國的尊嚴給找回來,你們身上都流著戰國的血,你們的父輩,祖輩,打下了戰國這鐵軍,他們用血,寫下了讓世界列強聽了膽顫心驚的‘戰國’,你們不應該讓他再沉默下去,然後消失在記憶裏,掩埋在曆史裏。”
慕陽歎了一口氣,慕陽不知道此時,大家心裏是怎麼想的,他隻知道,他的血液開始沸騰了起來,似乎這個原本跟他無關的戰國,這一刻。已經開始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了,似乎火種已經遇到秋風,即將要以燎原之勢在慕陽的血液裏刮起滔天之焰。
“高楓,你父親跟我是戰友,同在一個屋簷下工作的戰友,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父親,你父親,他是真英雄,所以得記住你父親的交待,血可以白流,但是魂不該被遺忘。”
“在場的各位,今天你們爭的就是一個老大的位置,說到底隻是目前的老大,將來,誰成為隊長,是要成績去說話,而不是靠武力說話,能打?我告訴你們,能打的人多了,我也能打,不是小看你們,憑你們那幾下的功夫,三個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戰國裏沒有無用的人,每個人至少有一項絕技,用不上的時候大家覺得無用,但是在戰場上麵,一但用得上,將是顛覆性的作用。”周青的話匝子似乎一下子就打開了,開始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述了起來。
就連黃婭也安靜的呆在一邊,黃婭隻知道自己是父親是華南軍區的司令,隻知道自己是父親是一個偉岸的背影,卻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今天,周青講述著,這些年輕的麵孔。他們的父輩或者祖輩,跟她的父親是戰友,他們的父輩,祖輩,很多都是戰死的,而她的父親,就是靠著這些戰友的屍血,而坐上了今天軍區司令的位置。
這一刻黃婭的觸動很大,她隻覺得自己的鼻子發酸,眼睛很紅,似乎要哭了一般。
慕陽緩緩的坐了下來,看著那一張張的麵,思緒回到那場援朝之戰,在場一張張的麵孔,是那麼清晰,當年與他們七分相似的麵孔,在那槍林彈雨當中穿梭的模樣。似乎自己是最沒有資格去爭這個臨時老大位置的人。因為自己的身上沒有流著印了戰國的血。
“好了,話就這麼多了,你們自己想吧,如果有人要退出。到肖潔那裏登記一下,然後就可以打包走人了。”周青搖了搖頭,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劉根天的身上。
劉根天受到周青的目光,咬了咬牙,緩緩的站了起來。“教官!我要繼續留下來,我要讓爺爺在天上看著,他的孫子,依然在戰國。依然披著戰國的旗幟在戰鬥。”
“很好!歡迎你留下來,戰國再一次的啟程,未來會怎麼樣?一切還得靠你們努力,還有那一批新加入的隊員,你們要一同視之,戰友,兩個字,代表的是信任,是生命,是可以把後背隨時交出去的信任。肖潔,你們繼續。”周青滿意的對劉根天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肖潔拍了拍手,聲音都變得有些嗚咽了起來,她的父親也是那一戰中,很不幸的一員。被周青這麼一說,她想到了父親,雖然記憶中的父親,隻有那張黑白照片。
“全體都有!負重五公裏跑,立刻!”肖潔喝了一聲,自己帶頭跑了出去。
看著那一道道從自己身邊滑過的身影,慕陽內心感慨萬分,咬了咬牙。“報告教官,慕陽申請參加越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