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春官又鼓動幾句,各個商人更是振奮,一直到湯春官離去,各人仍沉浸在興奮中,對於貨物能不能賣出去也沒有以前的擔心,每個人都感到信心百倍。
這艘商船載重隻有二百噸,取名為平安號,一共由二十三名商人雇用,張吉生二萬銀元的貨物,在船上已經是大戶,大部分人的貨物價值都不到一萬銀元,最小的商人甚至隻有一千多銀元的貨物。
看到漢軍離去,剛才那些日本人才敢重新圍上來,看到日本人眼睛發綠的死盯大船,張吉生不由有點害怕,這些日本人不會是想窮瘋了想搶東西吧。
“哈哈,張兄,不用怕,這些是日本的苦力,他們希望替我們搬運貨物,賺點錢。”一名同伴拍了拍張吉生的肩膀道。
這名同伴叫蔡鏡江,福建人,以前曾經隨船到過日本長崎,略懂幾句日語,在船上與張吉生相熟,不過蔡鏡江本錢比張吉生小很多,隻購買了五千銀元左右的貨物。
聽到蔡鏡江的話,張吉生才安心下來,道:“蔡兄,能不能先問問他們的工錢,這麼多貨物,等下可能要多雇些人。”
“成,反正我也要雇人,一起雇好了。”蔡鏡江爽快的道。
“多謝蔡兄。”
蔡鏡江擺了擺手,很快與一名日本人交談起來,不一會兒就返回告訴張吉生,他雇用了三十人,可以將他和張吉生的貨物一起運到租界裏去。
張吉生所辦的貨物大部分是貴重貨物,如絲綢、棉布這兩樣東西占據大頭,合起來價值已經近二萬銀元,隻是依然有不少重量大的東西,如食鹽,張吉生足足采辦了二百石,這種食鹽是精鹽,在漢軍境內每石隻需四塊五角銀元,比米價稍貴,而運到清軍境內則可以賣到十兩銀子一石。
自從廢除食鹽專賣製度改為鹽場統一征稅後,漢軍境內鹽場生產食鹽大增,導致鹽價大跌,普通食鹽由原本五六十文一斤跌到十文一斤,而精鹽所賣的價格也不過五六十文,與原本普通食鹽價格相當,隻是質量非常好,潔白細膩,這種食鹽價格曾經是普通食鹽十幾倍,如今卻成為百姓也能買得起的平常之物。
這次張吉生將精鹽販賣到日本,就是想到日本試試水,反正二百石精鹽也不過九百銀元,即使賣不出去損失也不大。
三十人使用馬車的話,差不多可以將兩人所有貨物全部拉到租界,張吉生問了一下價格,發現此時的日本人雇傭非常便宜,這些日本人雇傭一天隻需要三十文,加上十輛馬車,馬車價錢一百文一輛,所有雇用的價錢不過一千九百文。
漢軍鏡內錢幣已經統一,一銀元固定兌換一千文銅錢,這種銅錢是漢軍自己發行,銅量足,每枚重3.7克,剛好相當一錢,製造精美。得到漢軍境內百姓普通歡迎,倭人看到這種銅錢,馬上點頭接受。
相對於漢軍境內錢幣的統一,此時清廷境內的錢幣相當混亂,因為軍費拮據的原因,清廷不停發大錢,今年三月份已經開始鑄當百、五百、一千的大錢,即使如此,依然入不敷出,已經有人提議用錫鑄錢。
清廷發行的大錢重量嚴重不足,當百大錢重量在二兩左右,隻相當於漢軍二十文銅錢重量,因此在民間一文漢錢直接當成五文清錢使用,而漢軍境內也不接受清錢交易,如果有人要用清錢來兌換,錢莊和銀行一律按含銅量計算,根本不看麵值。
來回數場後,張吉生和蔡鏡江兩人的貨物已經從船上搬到租界,張吉生發現雇傭的倭人非常老實,搬運貨物時全部小心翼翼,所有貨物不但沒有絲毫損壞,而且也沒有弄髒,這讓張吉生非常滿意,甚至興起是不是長斯雇用幾名倭人幹活的念頭。
此時漢軍境內工價上漲非常快,即使是一名普通仆人,每月也需要四塊銀元,相當於四千銅錢,合每天一百三十多銅錢,而短工更貴,基本要在二百銅錢以上,而雇傭隻需要三十文銅錢的倭人,無疑非常劃算,也難怪張吉生會有這種想法。
數天之後,通過湯春官的聯係,果然有不少日本貴族和商人來到租界,這些日本貴族和商人看到陳列在租界內的貨物時無不雙眼放光。
一名矮小日本人在數名佩帶武士刀之人陪同下,來到張吉生的貨物麵前,他先是看了看絲綢和棉布,滿意的點了點頭,嘰哩哇啦的說了幾句,張吉生聽得一片茫然。
日本人懂華語的不少,馬上就有人向張吉生翻譯道:“大人問你,這些東西價格怎樣?”
張吉生報了一個三倍左右的進價,那名矮小日本人和旁邊一人嘀咕了幾聲,才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旁邊連忙翻譯道:“大人說,這個價格太高了,能不能降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