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近百米平房的大房間內,擺放著許多豪華到有些奢侈的古西歐風味的家具,靠南臨窗的紫香木床上,躺著一名睡夢正香的血紅色長發的少年,也可能是少女,黑天鵝絨絲被將他的身體全蓋了起來,無從得知他的性別。
過了許久,床上的少年,暫且當他是少年吧,少年的眼皮動了動,緩緩正開雙眼,現出一雙同樣是血紅色,但象寶石一樣明亮的眼睛。
少年雙手在床上一按,做起身來,但馬上發現什麼似的,充滿驚喜的看著自己的身軀和四肢,十指不住的晃動、扭動,作出各種各樣的動作,雙腳也不老實,不停的踢著被子玩。
“嗬嗬……!”少年突然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充滿了無盡的歡樂。
“邦,邦,邦!”三聲敲門聲突然響起。
一名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血少爺,您已經醒來了嗎?我是這裏的侍女,給您送衣物和幫您梳洗的!”
少年,也就是血,笑聲嘎然而止,神色驚愕的看著不知通向何處的房門。
與血驚愕的表情相反的是,他的身體一下子從床上彈起,眨眼間閃至房門附近,如同一隻壁虎一樣,沒有發生任何聲音的爬上牆壁,緊緊的貼在房間上方的牆壁上。
“血少爺,我進來了!”古來的令人擔心是否具有安全性的木質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女仆服裝的女子走進房間。
這名女子顯然受過良好的教育,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關房門。當她轉回身的時候,卻是一愣,對麵的紫香木床上已經沒人了。
在女子發愣的刹那,血從牆壁上滑落到她的身後,突然出手,右手向前一抱,狠狠的勒住她的小腹,左手則以掐住對方的咽喉要害。
“啊,是血少爺嗎?我是您哥哥,路西法兒大魔神的侍女,是個您送更換的衣服的,您看!”侍女把手中一套名貴的血紅色服裝抬了起來。如被鐵鉗掐住的腹部,不但傳出陣陣奇痛,更讓她呼吸不暢。
血偏出頭,看了看那名侍女手中的血紅色服裝,又看了看自己,他身上仍穿著之前的那套很酷的軍禮服,不過有些地方已經破損了。
血的長發輕輕的在軍禮服上,劃了幾下,軍禮服馬上變成幾片大碎布滑落地麵。右手抓過那套服裝,向後一甩,也不見他有何動作,那套服裝便被他穿上了。
那也是一套禮服,樣式和血那套軍禮服很相似,都十分的幹淨利落,沒有多餘的裝飾物,但它比軍禮服少了分戾氣,軍人獨有的戾氣。服裝上的紐扣是用顏色和衣料的顏色相同的,被稱為“泣血妖精”的血紅色寶石做成的,散發著淡淡的,卻有著誘惑之息的血紅之光,珍貴的“泣血妖精”也讓血多了分王貴之氣。
血放下製服那名侍女的左手,道歉道:“對不起,我還不能很好的控製我的身體,沒傷到你吧,真是對不起,我會盡量控製自己的,通過這次,我記住你了,下次應該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誠懇的道歉,讓本就得到路西法兒知會的侍女,更沒有一絲怨言:“沒關係的,我沒事,您不用這麼客氣!”
“沒事就好,我要去找我哥哥了,我感應到他就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在身體自行行動的瞬間,血便知道自己仍沒有完全的控製自己的身體,在感應到危險的時候,身體仍會本能的自己行動,這樣雖不會受到傷害,但這種自己的身體卻有時不聽自己命令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好,也許那個哥哥有解決的辦法。
“那先讓小婢去通報一聲吧,路西法兒大人現在正在會見各族族長,沒有想到您會這麼早的醒來,不然他肯定會先來見你的!”侍女低聲道。
“不用了,我這就去找他,我找得到的!先走了!”說完,血便轉身,開門離開。
“等一下,血少爺,這座城堡的內部是一個,迷宮……!”侍女高喊著追出去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血了。
房門外,是寬三米左右、非常古老的全用紫色石頭砌成的甬道,血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似乎在一個古老的城堡裏麵。
上下四周,看了幾眼後,血向左跑去,朝著自己感應到的那個散發著與自己氣息非常相似的氣息的人的所在跑去。
血雖不是盡全力施為,但也是以非常人所能達到的速度移動,中途與幾名侍女擦肩而過,她們都隻看到一道淡淡的紅色的吹過,誰都沒有想到有一個人剛剛從她們身邊過去。
沒走多遠,便碰到一個需要拐彎的地方,一麵石壁當在血直線前進的道路。
血看了看通向遠處的甬道,又看了看麵前厚實的石壁。象嬰兒一樣純潔如白紙的血,在這個需要拐彎的地方,做了自己認為非常正確的決定,雙手在石壁上一按,氣勁一吐,“轟”的一聲響,石壁被轟出一個直徑近兩米的大洞。
血穿過大洞,成直線往前走,凡是碰到阻礙,一律將其轟開。
魔神大殿內,路西法兒正在與魔族的各個種族的族長和各族的新一代中的精銳子弟召開會議,商討現今魔族該走怎樣的道路,和如何平衡一下各個種族間的差距。
雖然路西法兒現在的個性有點懶散,但他仍盡心盡責的處理有關魔族的事情,他可不希望有一天將魔族再交還給老豆的時候,就剩下他一個正統魔族。隻要這點不犯的話,其他的一切任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