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陰棺府邸(1 / 3)

我忽然有所領悟,的確,我們這些人從進入隱鎮開始,隊中的隊員就先後一個個的死去,而在失去一個隊友後大火並沒有顯得特別恐慌,反而更有秩序的在統一聽咱倆的指揮,一直在跟著咱倆的步調讓事情向前發展,試想咱倆才是他們這個隊伍中的陌生人,他們為什麼不相信隊友而是選擇相信我倆呢,難道隻是因為我倆擁有這無上法力麼,但這法力在我們擁有的同時難道不是更對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威脅麼,現如今就剩下我們四個人了,沈姐已經先李叔他們一步動手,如果他們是各懷鬼胎,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倆看到這石室內的莫語心法,這不是在助紂為虐嗎?我們這個隊伍中人雖然不多,但卻機緣巧合的包含了各式各樣性格的人,不管他們是否有什麼關係,之間又有什麼恩怨,麵對我和剛子這兩個陌生人,為什麼早不動手,當我像明白這一切之後就做出了一個令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那就是我倆的隨機加入是他們事先早就知曉的,而且他們還知道隻有通過我才能治對方於死地,我和剛子這一路上一直被他們當做槍來使用,瞬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置可否的問剛子我們接下來還要帶著李叔和寇叔嗎?

剛子看了看牆上的內容,又看了看李叔,然後對我小聲道:“噓,順其自然,事到如今,我們已經無力回天了,隻能將計就計,原本我以為咱倆所要麵臨的隻是這個隱鎮中的恐怖,沒想到這些和我們抄襲相處的隊員才是真正的威脅,這一點我也是通過你對我講述了沈姐的事情後和李叔所說的事情綜合判斷的”。

我仔細聽著剛子的分析,雖然我倆也隻是一種隱隱的感覺,但現在的社會,對於任何事情或人都不得不防,多一個心眼總是有好處的,即使我們倆不去害人,但也絕不能讓別人輕易的傷害我倆。剛子一臉的躊躇,我知道在他心裏其實比我的壓力要大的多,這段時間以來,剛子一直是在扮演軍師的角色,而我就是一名征戰沙場的將軍,在沒有後援和背景的情況下,我倆的孤軍奮戰無疑就是一種極端的冒險方式,所以我們才要處處小心,於是我故意安慰剛子道:“軍師,您不妨先把這石壁上的內容了解清楚,如果你能順利掌握這莫語心法,那對咱們接下來的安全就是一個強有力的保障”。

剛子聽完後看了一眼石壁上的內容,回過頭來對我道:“如果李叔剛才沒有發瘋,我或許還想在第一時間就掌握這種莫語心法,但是剛才有一個小細節你可能沒有發現”。

我大驚道:“啥,小細節,啥細節”?

“其實剛才我並不是在對你講唇語,你多心了,我是在默術李叔喃喃自語的內容”剛子道。

“啊,什麼鬼,李叔自言自語的內容我都聽見了啊,他好像是在害怕什麼東西,一直喊著不要靠近他之類的話啊”。我立刻反唇相譏道。

“你當然聽不懂,那其實並不是什麼不要靠近他之類的話,而是在用膽怯來掩飾自己對莫語心法的理解”。剛子立刻解釋道。

“我咋越聽越糊塗了,你是說李叔他,他也懂得莫語心法”?我一臉懵圈的問剛子。

“是的,至於他是如何掌握莫語心法的我無從得知,但是他確實是在運用莫語心法,因為我還沒有掌握這莫語心法,我不知道這心法到底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如果我嚐試著學習,在掌握這種心法以後變成了一個惡魔般的人物,那豈不是害了咱倆,再說了,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在運用莫語心法是因為我腦子裏原本儲存的那種力量中的文字和符號就是咱們現在所看到的莫語心法中的文字,再加上這一路走來我對其熟練的運用,才能輕易的指導李叔的確是會這種心法”。

我頓悟著,又問道:“那你又沒有掌握這石壁上的心法,你是怎麼知道他說的是心法中的內容呢,而且這種心法為什麼在我聽來就像是在說一些胡話”?

“剛才我不是仔細地看過前幾段文字麼,還解釋給你這裏麵的大概意思,但是我沒告訴你的是這莫語心法是一種以任何語言形式都可以為基礎,在說話的時候通過改變一些特殊的發音和精神上的集中形式來催動法力的,這麼給你講吧,我們用漢語來舉例子,就像剛才李叔所說的,表麵聽上去是在懼怕和逃避之類的詭異癲瘋狀態,但實際上他已經在其中通過自己的靈智和唇語發音同時帶出了對心法的催動,這也就是剛才你誤以為我在用唇語來警示你離他遠一點的意思,不過你的機智也是我比較欣慰的,因為在當時的狀況下根本不知道這個老家夥會催動什麼樣的法力,如果他是在害咱們,那你可能已經遭受到他的攻擊了,不過好在他也是剛開始學習這種心法,還不能熟練的運用自如,你剛才的行為才可以算的上是真正的巧合”。剛子很自然的給我解釋道。

我聽完剛子的解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的確,我倆現在可以說是四麵楚歌,任何一個細小的疏漏都能斷送我倆的小命,可以說我倆能安然無恙的堅持到現在純粹就是由於自身的極善之身的作用。於是我接著等待剛子解釋我心中的第二個疑惑。

這時候李叔仍然在寇叔的掩護下默誦著莫語心法,我不經意地偷偷瞄了幾眼李叔,發現他總是時不時的抬頭向石壁上望去,然後又故作緊張、害怕的躲進了寇叔的身後,我心說這個老家夥可真是深藏不露,要不是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他可能仍然在記敘隱藏著自己的身份。

剛子看穿了我的想法,懟了懟我小聲罵道:“你別這麼去看,跟偷偷看美女一樣,我都說了我對他隻是一種猜測,咱又沒有啥證據,你這樣看會壞事的”。

我猛然間反應過來,“哦”了一聲後繼續聽剛子道:“這種心法中所包含的內容太複雜了,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所以咱們根本不用擔心李叔能全部掌握”。

我又道:“那你說剛才那種自然現象又怎麼解釋呢”?

剛子掏出煙來遞給我一支,然後對我道:“這就跟咱們這的地質結構有很大的關係了”。

由於我們所處的地方正好是秦嶺之中,在地裏位置上秦嶺僅限於陝西省南部、渭河與漢江之間的山地,東以灞河與丹江河穀為界,西止於嘉陵江。而廣義上的秦嶺,是橫貫中國中部的東西走向山脈。西起甘肅省臨潭縣北部的白石山,向東經天水南部的麥積山進入陝西。在陝西與河南交界處分為三支,北支為崤山,中支為熊耳山;南支為伏牛山。長約1600多千米,為黃河支流渭河與長江支流嘉陵江、漢水的分水嶺。

由於秦嶺南北的溫度、氣候、地形均呈現差異性變化,因而秦嶺淮河一線成為了中國地理上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線。秦嶺被尊為華夏文明的龍脈,主峰太白山海拔3771.2米,位於陝西省寶雞市境內。秦嶺為陝西省內關中平原與陝南地區的界山。

秦嶺山地是古老的褶皺斷層山地,秦嶺北部早在4億年前就已上升為陸地,遭受剝蝕;秦嶺南部卻淹於海水之中,接受了古生時期的沉積。在距今3.75億年的加裏東運動中,秦嶺南部隆起,露出海麵。2.3億年前晚古生代的海西運動時,秦嶺北部也崛起上升,至三疊紀時,因距今1.95億年的印支運動的影響,秦嶺與海完全隔絕,雄偉的身姿基本成型。進入中生代以後,秦嶺林區以剝蝕為主,是周圍低窪地區的供給地。距今約8千萬年的燕山運動使秦嶺在形成以斷塊活動為主的南北褶皺帶構造格架後,秦嶺又在喜馬拉雅山運動的強烈改造下,經大幅度的塊斷式垂直升降運動而最終形成了現今秦嶺的格局。

我之所以要在這裏花大量的篇幅來介紹秦嶺一方麵是為了賣弄我曾經在地裏曆史方麵的優勢,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能夠把關中平原的這個城市盡可能更加神秘的推崇給各位,畢竟西秦文化,是中國西部文明的重要發祥地之一。從上古時代藍田猿人,到中華文明的發源華胥古國,再到伏羲氏、女媧氏、神農氏“三皇”,從半坡的仰韶文化到西周定都豐鎬、秦王朝的建立、漢隋唐帝國的延續,時至今日,關中文化已經充分得到了世界各地的喜愛。

很久很久以前的火山運動,導致秦嶺板塊的地質結構在年代更替中不斷發生著變化,由於各種礦物質的沉澱了積累,在地下很多斷層中都形成了各式各樣的岩石層,其中有一種特殊的磷礦就位於我們所處的環境中,這種特殊的磷礦在與地下空氣流通的過程中發生化學反應,導致其在岩石中自燃,而我們這間石室內所有的石材都是采用原始的地下岩石打造而成,內中包含了一定的特殊磷礦石,而地下的通風的環境也是因為這裏曾經自然的原始地貌再加以人工的修建,形成了巨大的地下空間和暗河,在一定的周期內通過氣流的運轉導致這裏形成了奇異的自然現象,一般人看來就像是鬼火一樣。

剛子隻是粗略的告訴了這裏的現象,我就已經心領神會般的知曉其中的緣由,於是我便對他道:“這裏既然是伯義司徒的墓室那就說明周幽王的地下黃陵也在附近,你說這些人到這裏來是不是很大程度上是衝著他的地下黃陵去的”?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眼下我一直有個困惑,那就是這個寇叔,你看我們這一路行來對每個人的真實姓名都不清楚,最多隻是知道他們姓什麼,而對於外界的很多人我們卻都能知道的很清楚,這似乎也是他們諱莫如深的一種策略”。

我忽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李叔,他這會正端坐在寇叔身後,這兩個人的行為太奇怪了,寇叔一直少言寡語,而且對李叔也是一種十分虔誠的保護,似乎以我對他的了解就僅限於保鏢這樣一個角色。

我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無聊,我不知道這種無聊即將給我們帶來什麼,但我卻始終將這種感覺揮之不去,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站在一處石壁前,呆呆地望著石壁上的文字,一點一點的沉浸在思想的世界裏。

剛子這時候卻主動跑到李叔和寇叔身邊,我能聽見他們在對話的聲音,但就是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思想,這感覺就像是我們在睡覺的時候意識是清醒的,但無論你怎麼使勁,身體都不會聽從你的擺布一樣,俗稱就是鬼壓身。可我是靈智魂體啊,怎麼也會出現這種現象,忽然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心說這下又傻逼了,真是防不勝防啊,一著不慎就會被對手控製,這種緊張程度在我有生之年感覺僅次於高考,我的前三分之一人生已經失敗了,現如今正當年又一次故伎重演,真心為自己的傻缺思想感到悲哀,可如今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動沒辦法動,隻能像個雕塑一樣呆立當場,如果對方一旦無所顧忌,動起手來剛子肯定會吃虧的。我在心裏默默的想著。而恰好在此時剛子和李叔的談話內容也被我給忽略了,這可真說得上是悲哀的平方啊。

就在我正懊惱自己不該發呆的時候,我聽見剛子忽然和李叔吵了起來,他們的聲音愈發的洪亮,吵的整個石室內都在不斷回蕩,我都沒有細思他們為什麼吵架,隻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禱著。

由於我不能動,也看不到身後的景象,而他們的吵鬧聲愈發變得強烈,我卻束手無策,無計可施內心的火一下子就衝上了頭頂。突然,我聽見砰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撞碎一樣,緊接著就傳來了剛子的一聲慘叫,我心說不好,這兩個老東西果然耐不住寂寞,開始動手了。

剛子似乎已經知道了我的窘境,他並沒有對我開口請求救援,這時候就隻聽見李叔蒼老沉穩的聲音傳來:“小薛,我十分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現在所有的障礙都已經掃清了,那個可憐的家夥也被我用莫語心法控製住了小宇的魂體,我還真沒多大把握能對付你倆,小沈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自以為是,最終為她自己釀成了惡果,而我是個十分細致的人,在沒有充足的把握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選擇和生命開玩笑的”。

李叔的聲音極具危險,簡直就像是個老奸巨猾的臥底在最後關頭賣弄自己的實力一樣,我聽見剛子在痛苦的呻吟,心中百感交集,我又無法去及時提供幫助,這一時刻,雖然我們共處一室,但卻感覺像是天各一方一樣,我在心中詛咒著這兩個老東西,剛子一直在提醒我要時刻警惕,而我卻在稍不留神的時候就中了招,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豈不是非常對不起剛子,我盡力平複自己內心無比繁亂的心情,開始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在心中去和剛子交流。

剛子此時好像無暇去顧及我的思想傳遞,他痛苦的呻吟,就像是一張砂紙一樣不斷蹂躪著我的情緒,我在心中不斷的去傳遞著各種各樣的思想,希望能借著剛子和老李喘息的空檔讓他知悉,忽然,我右臂上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我用餘光掃去,看見寇叔正一臉嚴肅的在我的右臂上塗抹著什麼物質,而塗抹的地方正好就是我和剛子右臂上的紋身刺青的部位,一種鑽心的疼痛感立時湧上心頭,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千萬條小蟲在啃食著,可我卻絲毫喊不出聲音,所有的痛苦隻能在內心默默的承擔,這時候李叔的聲音又緩緩地道:“別擔心,做完這最後一道工序,我們一會就會送你們走的,你們應該感到幸運”。

“你,你們到底是誰”?剛子在痛苦中呻吟道。

“這你們沒必要知道”李叔道。

我心說為什麼每個準備謀害我們的人都是一個講話套路,總是在最後關頭故弄玄虛的做著對自己身份的保密,段老三如此,沈姐如此,現如今就連李叔也是這樣,我真是搞不明白他們如此的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我們弟兄倆天生就長了衣服被黑的臉麼。

每個害我們的人都在最後肆無忌憚的將自己內心隱藏最深的秘密在不查之下向我們和盤托出,然後被我們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打入萬劫不複的悲慘境地,現在這兩個老家夥也來這一套,我反倒是有點放鬆了,因為在習慣了某種絕處逢生的感覺下繼續被這種感覺充斥著,讓人在不經意間在內心深處有了一種潛在的幸運籌碼,而這種籌碼卻會在不經意間讓我們反敗為勝,成為克敵製勝的關鍵。想到這我暗自唏噓了一聲,這個唏噓並不是為我們哥倆,而是在替這兩個冥頑不靈的老東西擔憂,我心說你們倆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哥倆緩過神來,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做活著還不如咽氣。也就是生不如死。

剛子的聲音意外的傳進了我的腦海裏,我隻感覺渾身不自覺的一抖,緊接著就聽見剛子道:“準備動手”。當我聽到這裏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動了動左手的中指,果然,剛子趁著他倆得意的瞬間解除了我被固定住的身體,我腦中瞬間閃過許多的武打動作,在這些瀟灑漂亮的動作中隨意被我的思想定格在一個重拳擊出的動作上,我心中一喜“好,就用著一招,看拳”,隨著一聲劇烈的悶響,我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寇叔的麵門,我沒有給他任何的喘息機會,緊接著用強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掐住了正在倒飛出的寇叔,他甚至還沒有喊出聲來,就被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一捏,然後我攤開手掌,將他的魂體連貫的吸入了掌中。這整個動作僅僅在不到兩秒中的時間裏被我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