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很快到了洛市,和走時的驚險相比,回來就顯得靜寂的多。
驅車回家的路上,我和蘇靜的內心都十分忐忑,我忐忑是從臉上就能看出來,蘇靜忐忑純屬是因為她一直拿手掐我。
到了門前,我實在提不起推門而入的勇氣。
宋顧曾說洛市出事了,他跟我說,肯定不是整個洛市出了啥大事,肯定是我家出了什麼事。
蘇靜比我有魄力,站在門前隻躊躇了片刻,就拿出鑰匙推門而入。
四周一切都十分整齊正常,我媽是個愛收拾的人,整齊整潔是她最基本的治家理念,所以一點也不奇怪。
但當我視線移到一側的餐桌上時,我愣住了。
第一眼讓我覺得不對的就是餐桌上的東西,上麵擺著一桌子食物,椅子有三張是拉開的,顯示有人坐過。
可上麵的食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我和蘇靜走那天早上,老媽為我們準備的早餐,但由於時間和我自己的關係,我們倆並沒有吃。
蘇靜也意識到了不對,丟下手中的包快步朝屋內衝去,不過一會兒又著急的衝了出來,“一切正常,但人不見了。”
屋子中的一切都跟我們走的當天一樣,似乎我們走之後,這個家裏的人就全部消失了,沒人再動過這家裏的任何東西。
我房間裏的被子和床邊的拖鞋還是我走時的模樣,連鼠標上的我油膩膩的指紋都還在。
“這就是你說的出事了,對嗎?”我愣愣的問宋顧,他沒說話,回身給隨我們一起來的人做個了手勢,隨後那人快步往外走去。
宋顧走到窗前往外看,四周都看了看,似乎是在確定什麼,片刻後回頭說道,“是自己離開的,很匆忙。”他說。
“你怎麼知道?”我問,家裏的一切都正常,但不代表人就沒事,就是自己離開的吧。
難道是窗戶那邊有線索?我這麼想著,就聽見宋顧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沒有壞人挾持你之後還給你鎖門的。”
我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覺得這是個好笑的話,但我卻笑不出來。
“阿沁去哪兒了?”蘇靜突然問。
我們出來是分了兩輛車,唐沁在後麵一輛車上,我們都到了這麼久,沒道理她還沒到啊,我心裏也納悶,就看著宋顧等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宋顧在屋子了走了一圈,突然看著廚房的方向走了進去,絲毫沒回到蘇靜疑問的意思。
我和蘇靜也沒在意,宋家這位家主的性子誰不知道,不想說話的時候,你就是拿槍指著他腦袋都沒用。
更何況,誰不要命了,敢拿槍指著宋顧的腦袋,隻怕手都還沒抬起來,拿槍的人就要長眠不起了。
跟著宋顧進了廚房,他那雙好看的手在灶台上點了點,我看到他抬起的手指上有一層油汙,不由挑眉道,“不可能啊,我媽最不會在灶台上留下的就是油汙了。”
想當年我第一次做飯,幾乎要把廚房燒了我媽都沒說啥,但當我出了廚房後,她卻追出來暴揍了我一頓,原因就是我沒把灶台上的油汙擦幹淨。